筆趣閣 > 詭案異象錄 >第208章 人鬼之疑
    那孩子的話當真令我大出意料,那女人更是揚起手來追打孩子,一邊打,一邊罵。請()

    “你還說你不是胡說八道!你爸好好地在牀躺着,你敢說看見他的鬼魂了,你這不是咒你爸死嗎?”

    女人自然是用土語在罵,不過亨利川不等她罵完,已經將大致意思翻譯給我聽。

    但那孩子大概是想讓我聽明白,所以他一邊躲避他媽的追打,一邊仍在用英語執拗地叫喊。

    “那是我爸,雖然我看不清他臉,但是我知道,那是我爸!”

    我完完全全愣在當場。

    一句“看不清他臉”的話,已可知這孩子沒有說謊,他確確實實看見了那個黑漆漆看不到五官臉孔的鬼影。

    我之前曾經猜想,這個鬼影應該是翁坡塔的父親、亦即是這孩子的祖父。

    可這孩子說,那黑影不像是他爺爺,而像是他爸。

    而且他說得十分確定,即便他媽追着他打,他也不肯改口。

    可是怎麼可能呢?

    有鬼影,那肯定有鬼魂!

    有鬼魂,必定有死人!

    因爲只有人死,纔會產生鬼魂。

    可翁坡塔,雖然癱瘓在牀,卻的的確確是活人。

    我很想再仔仔細細問問那孩子,他看到的鬼影究竟怎生模樣,只可惜在那女人追打之下,那孩子已經跑得沒影。

    只剩下那七八歲的小女孩兒,好而膽怯地看着我們。

    所以我立刻彎腰看着她,軟聲問她:“小朋友,你有沒有看到過一個黑色的人影?”

    那女孩兒自然聽不懂我的話,只是愣愣地看着我。

    直到亨利川翻譯一遍,那女孩兒才搖一搖頭。

    我倍覺失望,卻沒想到那女孩兒突然冒出一句:“昨天晚我看見我爸,坐在我的牀沿!”

    亨利川立刻幫我翻譯,我不由得心一跳,立刻問她:“哪邊的牀沿?是你爸的牀沿嗎?”

    “不,是我的牀沿!”那女孩兒說,“我跟我媽睡,我媽睡着了,我叫了一聲爸,把我媽叫醒了,我媽說我是做夢了!”

    我有些失望,不過我還是多問一句:“你們晚睡覺,會開着燈嗎?”

    亨利川好像明白我問話的意思,所以他並沒有幫我翻譯,而是苦笑跟我說道:“我們這兒雖然家家都裝有電燈,但電費太貴,而且並不是天天都有電,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晚睡覺還開着燈。”

    他說到這裏,主動換一個說法問那女孩兒:“你們晚睡覺,會點着亮嗎?”

    那女孩兒愣了一會兒,似乎在理解亨利川的意思,之後她才搖一搖頭,表示“不會”。

    我更是滿腹惆悵,感覺那女孩兒正像她媽所言,不過是做了夢而已。

    畢竟她老爸翁坡塔癱瘓在牀,沒有人扶持連坐起身來都困難,不可能半夜三更爬起來,坐到她的牀沿去。

    而在這樣的貧窮國家,到了晚整個農村都會陷於黑暗之,尤其在屋子裏邊,更是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算當真有什麼東西坐在了女孩兒牀沿,女孩兒也不可能看得清楚。

    ——當然這只是我當時的想法,後來經歷的事情多了,我發現只要鬼魂願意讓你看見,算伸手不見五指,你也能夠看得見。

    但那都是後來才明白,在當時我根本考慮不到這一點。

    所以我站直身體,考慮着還有什麼問題要問。

    正好那女人走了回來,不太樂意地繞過我們,想要直接走進屋子裏去。

    我趕忙讓亨利川叫住了她,開口問她:“你剛說翁坡塔也去友誼醫院看過傷嗎?”

    “當然去過呀!”那女人沒好氣地開口回答,“友誼醫院不是有外國來的醫生、而且價格也便宜嗎?本來以我男人這種情況,應該可以給個免費治療,最起碼減免一部分醫藥費吧,我聽說友誼醫院有很多貧困戶都是免費醫療!可結果……纔在醫院住了沒幾天,我們被趕了出來!人都說友誼醫院的外國醫生心腸好,醫術也高,可我看也是一樣的狠心貪錢!”

    我再沒想到那女人居然會這樣說。

    要知道友誼醫院作爲我國的援建設施,根本不以盈利爲目標,怎麼可能會將身受重傷的翁坡塔直接趕走?

    若以我所想,友誼醫院的副院長雖然是我國的援助專家,但正院長卻是l國人。

    或許這位正院長得了普提查的什麼好處,所以在普提查的授意之下,將嚴重得罪普提查的翁坡塔趕出了醫院。

    而李副院長算知道此事,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國家,涉及到行政管理、或者乾脆說涉及到錢權交易的事情,李副院長根本不好插手。

    這恐怕也是那個漆黑鬼影,會在友誼醫院大肆鬧騰的緣故。

    因爲如果這個鬼影確確實實跟翁坡塔有關係,那麼友誼醫院拒絕給翁坡塔減免費用,甚至將其趕出醫院,那這個鬼影肯定會將友誼醫院一併懷恨。

    ——我依舊認爲,那個鬼影,是翁坡塔的老父親。小男孩兒曾經在家門口看到鬼影,是最好的證明。

    至於小男孩兒說那鬼影不像是他爺爺,而像是他老爸,據我所想,不過是男孩兒的錯覺而已。

    翁坡塔好生生的還活着,活着,不可能生出“鬼影”。

    後來我又問那女人,翁坡塔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纔會變成癱瘓。

    那女人很快露出憤恨之色,但卻抿着嘴不肯多說。

    我立刻問她是不是被人打殘的,那女人更是紅了眼睛,好像要哭的樣子。

    不過她還是不肯多說,只是冷冰冰地說道:“是不是被人打的,你們知道了又有什麼用?我還有兒子女兒,我們都還要生活下去,所以……你們別問了,總之,一切都是命,誰讓翁坡塔不知好歹呢?我不想讓我的兒子女兒再受連累!”

    她說到這裏,也不管亨利川這位警官還在那兒站着了,直接拉着小女兒進屋去,並且將房門掩。

    她沒有給答案,但是我,已經能夠確定答案。

    之前我猜測普提查很可能是那種表面圓和慈善,實際心思奸詐的大商人,如今看來,他不僅奸詐,而且狠毒。

    可這兒是l國,不是我們自己的國家,再說普提查已經死了,無論我對普提查有多反感,也無論我對翁坡塔的妻子兒女有多憐憫,都只能放在心裏。

    當時已經將近正午,我跟亨利川離開翁坡塔所在的村子,找地方請亨利川一同喫飯。

    期間我打了個電話給李副院長,請她幫忙查一查兩個月前一個叫翁坡塔的病人去友誼醫院診的情況。

    結果李副院長開口問:“你是說一個四十來歲、被人打到全身癱瘓的那個病人?”

    我真沒想到她居然記得這個病人,趕忙問她:“你確定那個人是叫翁坡塔,而且確定他是被人打到全身癱瘓?”

    “我當然確定!”李副院長立刻回答,“我雖然不是外傷專家,但我好歹是個副院長!那天接到這個病人,跟我們一同從國來的徐醫生,經檢查發現那病人居然是被人打傷,當時要報警,是我們院長趕過去阻止報警,爲此事我還跟院長爭執了幾句!可這裏畢竟不是我們自己的國家,像這樣的事情,我這個副院長也不能插手太多!”

    “那後來呢?”我追問。

    “後來我見那個病人挺可憐的,本來想給他減免一部分醫藥費,也被正院長否決掉了,而且沒過兩天,正院長藉口病人的傷勢太重無法醫治,直接讓人家出院了!我爲這事鬱悶了很長時間,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我們來這兒只是爲了兩國之間的友誼,涉及到具體事務,即便是很惡劣的事情,我們也無法干涉!”

    之前我已經想過,翁坡塔會被趕出友誼醫院,肯定是正院長得了山海集團什麼好處。

    李副院長作爲我們國家的援外人員,根本很難爲翁坡塔主持正義。

    而今李副院長的這番話,算是證實了我的推測。

    我心裏同樣有鬱悶,但也慶幸我自個兒沒有生活在這個因貧困而黑暗的國家。

    收起手機之後,我想起翁坡塔牀前的那尊很猙獰的木雕像,一問亨利川,只可惜他當時沒有進屋,也沒有注意到那個木像,自然無法告訴我那是哪個教派的神像。

    等用過午餐,又稍微耽擱了一下,便由亨利川開車,帶我去見內政部長尤格達。

    我們沒去尤格達的辦公室,而是去了他的家裏。

    尤格達家的房子自然普通民衆要高大寬敞很多,但是跟普提查家的豪華別墅相較,卻遠遠不如。

    尤格達本人,有一股儒雅清淡的學者之風。連他家裏的擺設佈局,也充滿了一股書香氣。

    後來我知道,尤格達從政之前,本是一位大學教授。到如今從政二十幾年,這一身學者氣質,仍未消退。

    而讓我萬萬想不到的是,在尤格達接見我的書房裏,我還看見了另外一個人:麥克維爾。

    (請看第209章《咄咄逼人》)

    【別走開,還有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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