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菲是村長的親生女兒,如果不是出了什麼大變故,他怎麼可能連自己女兒的死活都不管
方菲好像也察覺到了這一點,雖有高凌凱竭力安撫,她仍舊顯出越來越不安寧。
“不行,我們不能這麼等着了,我爹到現在都不派人出來找我們,只怕只怕村裏也出了什麼事情了”
“可是那怪物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在外邊守着,貿然出去實在是太危險了”高凌凱唉聲嘆氣。
“你們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孟響突然說。
其實我早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只是一時想不出來不對的地方在哪兒。
耳聽孟響這麼一說,我立刻擡臉看着她,其他人也都向她望過去。
“外邊已經黑定了,可是這屋子裏,一直沒有十分黑暗”孟響解釋。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
這棟房子沒有窗戶,木門一旦合攏,屋子裏就沒有絲毫光線透入。
只不過之前外邊天色大亮,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全都集中在門外的瘋猴跟那怪物身上,誰也沒有注意到屋子裏並不是十分黑暗。
直到如今超過八點,外邊早就黑定,但屋子裏卻仍舊跟之前一樣,雖然十分昏沉,卻並非一團漆黑。
我擡頭四望,沒發現屋子裏有明顯光源,但就是不知道爲什麼,整個屋子就像暮色四合的那個時間一樣,人與人之間仍舊可以恍恍惚惚看見其他人的臉面。
“這是怎麼回事”方菲說,驚疑不定。
我趁着村民跟劉滿奇頂着木門,索性在屋子四處仔細察看。
但無論我看得多仔細,始終找不到光源所在。反而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都陰暗昏沉,既沒有特別明亮的地方,也沒有任何陰影部分。
“那對我們人身是否有影響
本章未完,請翻頁
”高凌凱問。
他本來是個挺粗心的男人,之所以他會首先提到這個問題,我想他不是爲了他自己,而是因爲關心方菲。
“應該沒有吧起碼到目前爲止,我們都沒有什麼不適對吧”我說。
“不僅沒有不適,很奇怪,我倒覺得我們應該很疲倦很飢餓纔對,可是沒有”孟響說。
她說得沒錯。
從我們進入這個密封的屋子,到現在已經超過四個小時,而且還要繃緊神經隨時準備抵擋怪物的攻擊,我們本應該筋疲力盡纔對,可是沒有
尤其我中午匆匆忙忙吃了點東西,到現在本應該又飢又渴,可是我不僅沒有感覺到飢渴,甚至於
我忽然想到一事,伸手按一按我下午被那怪物抓傷的手臂。
有點痛,但並不很痛,如果不是用手按,我幾乎已經忘了我臂上有傷。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有受傷的人都知道,剛受傷的時候並不會很痛,但在受傷後的幾個小時,會是受傷者最難熬的時候。
可是整整一個下午,我沒有感覺絲毫難熬,並不是因爲心有旁騖,而是根本一點兒也不痛。
“響,你幫我解開包紮看看”我跟孟響說,將傷臂遞到孟響跟前。
“幹嗎”孟響立刻瞪我。
“我覺得,這個屋子很可能有療傷的作用。”我說,乾脆自己用左手在傷臂上拉扯。
“你小心點”孟響趕忙拉開我手,小心翼翼將綁在我胳膊上的那件高凌凱的無袖衫解開。
傷口當然還在,但,很明顯、也很奇異的,只不過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