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以前我還真不太清楚”張村長這樣跟我說,“因爲六年前我一直在外地打工,偶爾只是在過年的時候回來幾天,村裏發生的事情我真是不太清楚”
我禁不住皺起眉頭,說道:“你們村子也就四百多口人,你就算常年在外地打工,偶爾回來幾天,村裏發生過什麼事,總不會一點也沒聽說過吧”
“這個我是真不清楚,要不你再找村裏的其他人問問”張村長說,不斷地抓着頭皮。
我總覺得張村長言有未盡,索性要求他找出十年前的村民花名冊,由我親自跟現在的花名冊相比照,看看能不能找出村裏非正常死亡的年輕人。
張村長說道:“我們高坡村以前深藏在大山裏,能夠識文斷字的少之又少,就連我們村裏人的名字,大家也都只是那麼叫,不知道究竟是哪個字怎麼寫。偶爾政府去統計人口,我們也只是粗略地報一個名額上去。一直到從大山裏邊搬出來,我們纔在政府相關領導的指導下,建立起了嚴格的人口統計制度,我們村裏的人,也才一個個都有了正規名字。所以不是我不給高同志找,我手上真的沒有十年前的人口名單。”
他說的這個情況並非虛假,因爲據我瞭解到的情況,老高坡村不僅藏在深山裏,而且建在一座陡坡之上,上上下下很不方便。
所以村子裏能夠識文斷字的老一輩人,就只有懂醫道的老村長。這也是老村長能夠幾十年長做村長的原因。
至於張村長,不過是自小跟老村長家住得近,隨老村長學了幾個字,後來出去打工,沒文化連升職都不行,所以他又下狠心自學了小學水平的語文數學而已。
當然像張壯這一輩人,在政府的關懷下,大部分都讀過書上過學,但他們這一輩人在十年前年紀還小,不可能幫助村子裏建起花名冊。
從張村長家出來,我又到村子裏找其他人瞭解了一下,所有人都異口同聲,說想不起來村子裏在最近十年有什麼非正常死亡的年輕人。
那就令我倍感沮喪,感覺我自己似乎走進了一個死衚衕裏。
當天跟楚飛一同喫晚餐,楚飛見我緊鎖眉頭,忍不住問我:“又遇到難題了怎麼着,現在不懷疑我是林圓圓的姘頭了”
楚飛之前本來對我頗顯友好,但就因爲我逼着他問林圓圓的事,他現在對我可說十分厭惡。
幸好他還不至於將我趕離他的住房,而我聽着他的譏誚,卻不由得又一個念頭涌上心頭。
既然從高坡村民那裏找不到突破口,那麼我就應該在楚飛身上下功夫。
我仍然認爲楚飛跟我看到的那個鬼影有關聯,要不然不可能那麼巧,剛好在牛小玉糾纏過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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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之後,那個鬼影就突然出現嚇唬牛小玉。
更何況我也是因爲楚飛的提醒,才能找到林圓圓的屍體。而且在之前聶狗子剛剛被殺的時候,楚飛就曾經對牛玲子的鬼影之說滿口嘲諷。
換句話說,楚飛是在第一時間判定聶狗子被殺跟老村長自殺完全不是一回事,而且因爲牛玲子將聶狗子之死算到鬼影頭上,楚飛顯出十分反感。
所以那天晚上楚飛故意跟我提到林圓圓的事情,我想在那個時間點,他就已經知道殺害聶狗子的是聶虎子。
當然他同樣很清楚,早在一年之前,聶虎子就殺害了林圓圓。
所以他引我去調查林圓圓失蹤案,正是想讓我搞清楚殺害聶狗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