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我們三天前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黑鯊幫最頂層的幾個大佬,一夜之間全都死於非命。
幫派下邊的幫衆羣龍無首,這兩天爲爭大哥的位子,相互間已經火拼了好幾場。當地警方不得不介入其中,將黑鯊幫總堂完全封掉了。
我算算時間三天前也就是普朗格離開h國匆忙趕回f國的前一天。
看來普朗格不告而別,並不是被那黑影嚇破了膽子,而是趕着回來處理幫中事情來了。
可他比我早走一天,現在肯定是已經在奧朗市了,我們要想找到他,還是得去他們幫派總堂。
我們跟司機說了半天好話,並許諾了兩倍車費,司機才答應開車帶我們到黑鯊幫附近。
結果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司機告訴我們,黑鯊幫總堂就在左邊那條街的盡頭處。因爲那裏已經被警察封掉了,所以很容易就能看到。
我們只好付了車費,下車順着那條街道往前走。
卻不想一路走來,時不時地就能接收到兩邊投射過來敵視的眼光。
並不是我跟高凌凱天生兩幅惡人相,而是因爲前幾年f國一個腦殼進水的豬總統,一心投靠霸權國家,事事衝在前面跟我們國家做對。
f國本就落後的經濟,因爲受到我們國家的冷待更是落入谷底。
可f國的老百姓哪能有那麼高的覺悟,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們豬總統的錯?反而絕大部分f國人,都對我們中國人非常敵視。
直到近兩年新總統上任,一改前總統唯霸權國家馬首是瞻的態度,儘量發展跟我們國家的友好關係,f國的經濟纔有所改善。
但前任總統遺留下來的毒素,不可能這麼快得到清除,f國大部分民衆,見到我們中國人仍舊會顯出很不友好。
這一點昨天在阿尼拉我們就已經有感覺,奧朗市遠不及阿尼拉那樣繁榮開放,自然這裏的民衆,看我們中國人的眼光就會更不友好。
我跟高凌凱只能暗懷戒備緩慢前行。
卻不料行不多遠,突然就從一條狹窄的街道,冒出來幾條漢子,個個都滿身文身,兇相畢露。
我跟高凌凱停下腳步,耳聽背後腳步聲響,回頭去看,背後也有幾個兇狠漢子慢慢逼了上來。
來之前我已經在網上查到說在f國光天化日就能發生綁架案,而且百姓看見不會報警,警察看見也懶得理會。
今天看來,我們就是攤上這事了。
我低聲叫高凌凱小心一點,高凌凱倒滿臉興奮悄聲說道:“這些人想找我們麻煩是吧?正好我手腳癢癢想找人打架呢!”
我不由得暗暗搖頭,感覺他真是有點不知輕重,這可是在人家國家,就算我們打到了眼前這七八個大漢,也會引得一大羣匪幫來找我們尋仇。
到那時就算驚動警方介入,像在這樣混亂的國家,警察也不可能爲我們這倆中國人做主。
可事到臨頭,我也只能見機行事。
果然前邊冒出來的那幾個漢子中有一個領頭的衝着我們嘿嘿一笑,說道:“倆小子是中國來的吧?穿着打扮挺闊氣的呀!怎麼樣,送點錢給爺們用用?”
“爺們?”我還沒開口,高凌凱先嘿嘿一笑,“我們中國人走出去,那纔是爺們!”
那領頭漢子說的是英語,而高凌凱不會說英語,他是因爲身上裝了個翻譯機,所以能夠聽懂那漢子的話。
但他說的卻是漢語,把那漢子聽得一愣一愣,回頭去問他身邊的手下:“這小子說什麼呢?”
“聽不懂,看他神情只怕不是好話!”那手下回答。
我趕忙用英語說道:“各位大哥請了,我們是黑鯊幫普朗格大哥的好朋友,這次來奧朗市,就是專門拜訪普朗格大哥來了?”
“黑鯊幫?普朗格?”那領頭漢子哈哈一笑,“就憑你這年輕輕的小子,就敢自稱是普朗格大哥的好朋友?”
他說得不無嘲諷,其餘幾個漢子全都跟着呵呵笑起來。
我保持平靜彎一彎腰,說道:“我是不是普朗格大哥的好朋友,見到普朗格大哥自然就知道了!卻不知尊駕知不知道普朗格大哥在哪兒,如果知道,能不能帶我去見他一面?”
那漢子上上下下打量我良久,終於點一點頭,說道:“行,我就帶你去見他!”
他給其他漢子遞個眼色,轉身順着大街往前走。
其餘漢子卻不立刻就走,而是兩眼瞪着我跟高凌凱。
我跟高凌凱昂然不懼,跟在那領頭漢子身後,其他漢子對我跟高凌凱成包圍之勢,擁着我們往前走。
那幾個漢子圍着我們,自然能夠聽到高凌凱說話,不過高凌凱說的是漢語,他們肯定聽不懂,也沒有開口要求我們不準交談。
事實上我跟高凌凱有同樣的感覺,但我聽領頭漢子提到“普朗格”的時候,加了“大哥”這樣的稱呼,可想而知他就算不是黑鯊幫的人,也跟黑鯊幫頗有淵源,最起碼不會是黑鯊幫的對頭。
所以我衝着高凌凱微微一笑,道了一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高凌凱白我一眼,說道:“調什麼文啊,不懂!”
我呵呵一笑,便不再多說。
被一羣漢子簇擁着順大街走了一程,便拐進了一個衚衕。
又順衚衕走沒多遠,拐進了一條小巷子。
巷子裏有一個院門,推開院門裏邊卻十分寬敞。
正當面是一棟二層小樓房,幾個漢子正坐在樓下陰涼處打牌,看見我們走進院門,幾個人全都站起身來。
有人喊了一聲,似乎在跟樓上的人通氣。
緊隨着樓上就傳出一個粗豪的聲音,說的是f國本國語言。
像f國這樣的小國家的語言,一般的翻譯機不可能翻譯出來。
但我的翻譯機不僅集合了當今世上最流行的十幾種語言,還能夠翻譯上百種小國語言、或者土著語言。
而f國語言就被收錄其中,
所以我聽見樓上那粗豪聲音說的是:“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是打聽到普朗格的消息了,還是逮到肥羊了?”
然後那領頭漢子也提高了聲音說道:“回稟八哥……”
他的話只說到這裏,樓上那粗豪聲音就接口罵道:“什麼八哥?老子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前邊五個都已經死了,就剩下老六跟我了!老六那小子我一向不服他,再要是普朗格不回來了,那老子就是大哥了!行了,滾進來再說吧!”
領頭漢子趕忙答應一聲,衝着我跟高凌凱擺一擺頭,其他漢子都留在院子裏,領頭漢子只領着我跟高凌凱沿着邊角處一道狹窄的樓梯上樓。
到了樓上推開一扇挺寬闊的大門,看見門內也挺寬闊。
一個面相粗豪的男子坐在正對大門的一張很舒服的沙發上,懷裏摟着一個妖豔女郎。
房間四角分別站着一個陰沉沉的大漢,似乎正在防備着什麼。
“這兩人是誰?”我們剛一進門,那粗豪漢子就問,一邊推開懷裏的妖豔女郎坐正身體。
“八哥……不不不,大哥還看不出來嗎?中國人,肥羊!”領我們進來的那個漢子說,依舊說的是f國語言。
“中國人是挺肥的,但如今咱們大總統一心討好中國,現在想做中國人的生意,可沒有那麼容易了!”
粗豪漢子一邊用f國語言嘀咕,一邊上下打量着我跟高凌凱。
我聽領我們進來的那人提都不提我們要找“普朗格”的話,當即用英語說道:“我們是中國人,但我們也是普朗格大哥的好朋友,這次來奧朗,就是來找普朗格大哥的!”
“哦?”粗豪漢子立刻轉過眼光瞪向引我們來的漢子。
那漢子趕緊開口,說道:“大哥,這小子纔多大年紀呀,怎麼可能是普朗格大哥的好朋友?我看他純粹就是怕咱們綁了他們,所以胡吹罷了!”
粗豪漢子再次打量着我們,良久向着領頭那漢子哼出一聲,說道:“別叫我大哥,咱們大哥,還是普朗格!”
“是是是!”領我們進來的漢子連連點頭哈腰,“只是……咱們黑鯊幫出了這麼大的事,普朗格大哥卻一直沒露面,誰知道……”
他沒敢把話說完。那粗豪漢子皺一皺眉,直接用英語問我:“你小子自稱是普朗格的好朋友,有什麼證據沒有?”
“要什麼證據呢?”我呵呵一笑,“前兩天我還跟普朗格一同在h國,只是普朗格說國內有事匆匆離開,他走了我纔想起來有件重要事情需要問他,所以纔跟着來到f國!”
“普朗格……大哥從h國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粗豪漢子面容一變。
我瞧他這神情,就知他巴不得普朗格不回來了他好當大哥,只不過在他的內心裏,還是對普朗格十分懼怕。
但普朗格比我早一天回來,爲什麼到現在都沒露面?會不會他一回來,就被仇家找上遭遇了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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