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轉身一走,一樓的人就立刻慌張的討論了起來。
“哇,那個就是蘇雲啊,我還是頭一次看到真人,好年輕”
“你們說,今天蘇雲來這裏是來幹嘛來了”
“切,還用說嗎肯定是來和咱陸董商量接受蘇里巴巴的事情啊”
“唉,就是不知道這蘇雲上任之後,會不會像陸董那樣,對咱們員工好一點啊。”
“誰知道呢。不過就算陸董退休了,但是陸董的影響力還是在的,蘇雲再怎麼也不會做的太過吧。”
蘇雲完全不知道,因爲自己的到來,這些人已經開始擔憂其自己的未來和前程了。
幾分鐘後,蘇雲跟凃蘇就來到了蘇里巴巴總部的頂層大廈。
從這裏往窗外看下去,人和汽車就顯得如同螞蟻一般渺小,雖然蘇雲沒有恐高症,但如果一直看着的話,心裏還是有點滲人的。
頂層總共只有一個房間,蘇雲找都不用找,就瞄準了陸明的辦公室走去。
咚咚咚
“進來。”
蘇雲推門而入,陸明就已經像是準備好了,在等他一樣,坐在沙發上看着他。
蘇雲苦笑道:“合着姑父你早就知道我會來找你啊”
凃蘇和蘇雲先後在沙發上坐下,陸明笑着道:“以我對你小子的瞭解,我就猜到要不了幾天,你就會來找我的。”
蘇雲一臉無奈,從身後拿出了幾張白紙,也就是幾年前蘇雲一家和陸明籤的股份合同,仍在了桌子上。
“姑父,不是我說,您這麼大一筆資產,合着跟我們開玩笑呢蘇里巴巴現在這麼大一集團,10的股份啊別人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東西,你合着就這麼給我們家啦還不給我們商量的”蘇雲語氣有些古怪的道。
陸明抿了口茶,樂呵呵道:“什麼你們家我們家,你姑父我可從來沒把你們當外人咯,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做啊。”
長嘆了口氣,陸明繼續說道:“我也想的很清楚了,當年要不是你給我出主意,不是你爸給我到處跑關係,借錢,單憑我們一家,是根本不可能湊齊那幾千萬的。”
“建立蘇里巴巴呵呵,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譚。你姑父我性格隨我爸,別的不說,但作爲一個人,但知恩圖報的道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忘記的。”
蘇雲一聽,也不樂意了,“姑父,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剛纔可是自己親口說的,你沒把我們當外人,那我們家當初幫你,也完全是出自一家人的心態,這10的股份,和蘇里巴巴董事長的位置,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要的”
說完蘇雲還補充了一句:“這事兒你就是和我爸媽商量也沒轍,他們也肯定不會要這個東西的。”
陸明聽了,只是低着頭,嘆了口氣。
他看着窗外的風景,不禁慢慢出了神。
陸明緩緩道:“不知不覺,已經快十年了嗎十年啊...還真是一轉而逝。”
蘇雲坐在一旁認真的聽着,只是此時,他竟然覺得陸明的眼神中,明顯透露着一股悲傷。
“我在這蘇里巴巴一轉眼就快十年了,這十年裏,我基本上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待在這裏的,如果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陸明侃侃道:
陸明看着蘇雲的眼睛,無比認真的道:“現在這個集團,已經不光是我一個人的了,還有上千員工需要養活,公司需要一個更加優秀的領導人來帶領它,而我能想到的人選,除了你,已經別無他人了。”
蘇雲:“......”
陸明請求道:“就算是姑父我求你,來蘇裏巴巴吧”
如果現場此時有其他任何人在場,估計眼睛都能瞪直了
這特麼的什麼鬼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啊蘇里巴巴董事長在線求一個年輕人繼承蘇里巴巴財團
這簡直就是....羨慕死了啊
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只有我
其實陸明此舉,也是迫不得已了。
他已經明顯的感覺到,如今的蘇里巴巴,已經到了一個瓶頸,雖然每年的利潤是巨大的,但是一個團隊最怕的是什麼
不是虧損。
也不是失敗。
而是止步不前
如果一個公司止步不前了,就算它一直是在盈利,要不了多久,這個公司必然會消失於大衆的視野。
這是陸明這十年以來,在商場中學習到的一個道理。
正因爲對蘇里巴巴有了這份感情,所以他纔會早早的做起打算,絕對不能讓蘇里巴巴和他的員工們因爲他,而止步不前。
雖然蘇雲很想拒絕,但是看着陸明已經深深底下的頭顱,話到了嘴邊,他卻說不出口了。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緩緩道:“那等我過段時間,再來蘇裏巴巴玩兒一段時間吧。”
陸明聞言,心裏一喜,蘇雲卻立刻說道:“可是姑父,我們可先說好啊,這股份我是不可能要的,還有你那董事長的位置,我也是肯定不會去當的就這點,沒有商量的餘地。”
陸明臉上閃過一絲可惜之色,但還是欣喜道:“這樣就好,只不過這股份我也不可能要回來,你先把這合同拿回去吧,光這分紅,以後給你爸媽養老是肯定夠了。”
蘇雲卻是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拉起凃蘇的手,拒絕道:“我們家肯定是不缺錢用了,而且那股份是姑父你用自己的股份保留下來的吧不然就我們當初投的那幾百萬,到現在估計連0.1的股份都拿不到吧。”
陸明還想說些什麼,卻見蘇雲回頭又說道:“您可別再說了,不然我可是再也不來蘇裏巴巴了。”
陸明聞言,一臉苦笑,只得無奈的目送蘇雲走出大門。
......
出了蘇里巴巴,凃蘇臉上始終掛着淡淡的微笑,從始至終,都沒有過問蘇雲一句。
蘇雲偏過頭,問了一句:“難道你就不好奇我爲什麼拒絕我姑父嗎”
凃蘇搖搖頭,柔聲道:“你這麼做肯定有你的道理。”
蘇雲苦笑:“你別搞盲目崇拜啊”
卻只見凃蘇笑了笑,道:“這不是盲目崇拜,是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