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大羣人自然很快引起了秦海他們的注意,那個眼鏡男看到走在最前面的女人,臉色立刻變得慘白無比,沒等女人靠近,他就急忙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地喊道:“許總”
秦海有些詫異,因爲這個女人他竟然認識,上次從陳家回來的路上他就見過這個女人,秦海還記得女人的名字,叫許芳芸。
轉念一想,秦海突然明白了,許芳芸是玲瓏閣的人,而今天的拍賣會也是玲瓏閣主辦的,許芳芸出現在這裏那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過來的女人正是許芳芸,她身着一身白色的職業套裙,顯得非常幹練,但是她站在人羣之中依然顯得芳華絕代,秀麗出衆,有一種與衆不同的清麗氣質。
許芳芸並沒有認出秦海,她朝秦海他們這邊看了一眼,對那個眼鏡男問道:“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眼鏡男似乎很害怕許芳芸,戰戰兢兢地說道:“我也是剛過來,地上那兩個人是我們酒店的貴賓,據他們說,另外那些人準備搶奪他們的邀請函,所以發生了衝突。我準備讓保安把他們分開,結果變成了這樣。”
聽眼鏡男說完,許芳芸朝那兩個玩毒的傢伙仔細看了兩眼,吩咐道:“你們過去看看他們倆”
一直緊跟在許芳芸身後的兩個人立刻應了一聲,然後走過去將那兩個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許芳芸則來到秦海他們面前,環顧一週,問道:“你們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目光凝練,表情冷峻,這樣子的許芳芸和秦海之前見過的樣子不同,有種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氣勢,再加上她身後的那幾個魁梧壯漢,立刻嚇得田真和陳濤等人心生怯意,不敢跟她對視。
經過剛纔那麼一折騰,陳濤等人全都被那些保安打得鼻青臉腫,而田真她們幾個女的也都被嚇得不輕,這時候全都不由自主地靠在了秦海身邊,似乎下意識地覺得只有站在秦海身邊纔是最安全的。
許芳芸這時候也注意到了秦海,因爲所有人裏面,只有秦海和沈夢身上沒有損傷,其他人要麼掛了彩,要麼衣服變得凌亂骯髒,他們兩個人不僅沒有任何損傷,衣服也非常齊整,所以想不引起許芳芸的注意都不可能。
秦海也是當仁不讓,許芳芸這種用氣勢壓人的伎倆對他不起什麼作用,他反問道:“你又是什麼人,你能做主嗎”
那個眼鏡男立刻蹦了出來,狠狠地瞪着秦海,一改剛纔跟許芳芸說話時謹小慎微的樣子,囂張地說道:“這是我們許總,你們最好放尊重點”
不過隨着許芳芸朝他瞥了一眼,眼鏡男嚇得立刻退了回去,額頭上的冷汗也隨之冒了出來。
許芳芸繼續看向秦海,說道:“我是這家酒店的負責人,你們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跟我說。如果我解決不了,我也會想辦法幫你們找能夠解決這件事的人,你們儘管放心。”
芳芸的態度給秦海的感覺還不錯,至少沒有那麼咄咄逼人,考慮到潘凡還在醫院等着解藥救命,所以他直接跳過了剛纔跟保安糾纏的過程,指了指玩毒的那兩個人,“這是我們和他們之間的私事,跟你們酒店無關,你把他們交給我們就行了。”
這時,一個人快步走到許芳芸身邊,低聲說道:“他們身上被人留了暗勁,手法很厲害,我們處理不了”
許芳芸臉色微變,下意識地朝秦海瞥了一眼。
“不好意思,他們是我們酒店的貴賓,而且事情發生在酒店門口,我們不能不過問一下。當然,我們酒店也不會偏袒他們,如果是他們有錯在先,我保證會給你們一個公道”許芳芸對秦海說道,語氣聽起來要和氣了一些。
秦海目光微凝,沉聲道:“這麼說你非管不可瞭如果我今天一定要帶他們走,你們這些人恐怕攔不住我”
“放肆”一個女孩忽然從許芳芸身後蹦了出來,正是之前跟獨狼發生過沖突的那個女孩,她狠狠地盯着秦海,全身蓄勢待發,就像一頭隨時會發動攻擊的雌豹。
“不要以爲自己會點功夫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這裏不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
女孩隨手一撩,一把閃爍着寒光的匕首赫然出現,嚇得田真和陳濤等人心中一驚,不由自主地連退幾步。
但是就在這時,秦海身形一晃,好像突然就從原地消失了似的。當他再次出現時,手上竟然也多出了一把匕首。
正是女孩手裏的那把匕首。
女孩愣了一下,隨即暴怒不已,怒吼道:“豈有此理”她迅速朝着秦海衝去,但是一隻手忽然拉住了她的肩膀。
許芳芸沉聲呵斥道:“燕子”
女孩愣住了,然後立刻退到了許芳芸身後,但是憤怒的眼神依然死死盯着秦海。
秦海把玩了一下手裏的匕首,忽然笑道:“這把刀切西瓜還不錯,拿來殺人就差了點。”
“鐺”秦海用兩根手指夾住刀刃,彷彿只是輕輕一掰,精鋼鑄就的匕首竟然應聲而斷,好像這把刀真的只是個劣質西瓜刀似的。
這一下不僅田真和陳濤他們都看傻了眼,就連許芳芸也是眼前一亮。
秦海丟掉匕首,隨意地瞥了那個女孩一眼,繼續對許芳芸說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許總,這件事是我們和他們兩個之間的私事,跟你們玲瓏閣沒有關係,我勸你最好不要插手。”
這一下輪到許芳芸錯愕了,她小嘴微張,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地問道:“你認識我”
秦海直接從兜裏掏出一個信封遞了過去。
許芳芸打開信封,裏面是一張純金製作而成的卡片,正是今晚拍賣會的邀請函。
“既然有邀請函就是你們的貴賓,那我也有邀請函,是不是也是你們的貴賓許總,你還要怎麼說”秦海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