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老實點！”肖楠楠擡起纖纖玉手，在桌上拍了一下，板着一張冷峻俏臉道：“象你這樣的人我見的多了，每一個進來之後都會說自己是被人陷害的，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你是賴不掉的。”
肖楠楠朝旁邊做記錄的警察看了一眼，見對方已經準備好了，就對秦海說道：“現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回答，否則出了問題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秦海吧唧了下嘴，問道：“有煙嗎？看電視裏演的，你們警察審訊犯人的時候都會給他們準備香菸，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肖楠楠氣得又拍了下桌子，憤怒地瞪着秦海。可是秦海根本就懶得看她，靠在椅背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說道：“唉，沒睡午覺，真是困死了！”
旁邊做記錄的那個年輕警察轉頭看了一眼即將暴走的肖楠楠，苦笑着搖了搖頭，從兜裏掏出煙盒，走到秦海面前，往他嘴裏擱了一隻，然後幫他點着了。
連吸了兩大口，秦海吐出一條長長的煙龍，眯眼笑道：“真爽，多謝了！”
“現在能回答問題了嗎？”肖楠楠儘量壓抑着內心的怒火。
“要是能來杯熱茶就更好了！”秦海笑道，“不過還是算了，估計你們這裏也沒什麼好茶葉。”
肖楠楠緊緊攥住拳頭，關節都發白了，最後咬牙切齒地問道：“姓名？”
“秦海，秦始皇的秦，大海的海。”
“性別？”
“肖隊長，你不會認爲是女扮男裝吧？”秦海喫驚地問道，“你放心，我絕對是純爺們，如假包換的！你要是不信，可以親自來檢查，我沒意見。”
“噗！”旁邊那個年輕男警察忍不住笑了起來，等肖楠楠不悅地朝他看過來，又趕緊收斂了笑容，還捂着嘴假模假樣地咳嗽了兩聲，不過看他臉色通紅的樣子，恐怕憋笑都快要憋出內傷了。
肖楠楠收回目光，重新盯着對面的秦海，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不對勁，要不然也不會被秦海的三言兩語就撩撥得情緒幾乎失控。
深吸了口氣之後，肖楠楠的目光忽然變得冷靜和深沉了許多。
注意到肖楠楠的這種變化，秦海暗暗驚訝，想不到肖玲玲這個警察姐姐確實有她的過人之處，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調整好了情緒。
“好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你既然說你是被被人陷害的，那我問你，你在雅芳集團和別人有仇怨嗎？”
這個問題秦海也想過，他最初想到的就是簡任，不過簡任已經被白家嚇破了膽，現在還想讓他幫忙向白如煙求情，自然不會在這時候來陷害他。
排除了簡任，秦海就想不到還有誰了。他到雅芳集團才一個月，也只是跟簡任發生過一次衝突，其他人也沒必要陷害他。
“沒有，我在公司裏向來安分守己，沒有仇人。這一點你問問小鈴鐺就知道了，我的事情她都很清楚。對了，你跟小鈴鐺真的是親姐妹？我怎麼覺得你們倆不太像啊，小鈴鐺可比你溫柔多了！”
肖楠楠的眉梢劇烈地跳動了一下，剛剛平復的情緒差點又被秦海撩撥起來。
“既然你在公司裏沒有跟被人結仇，那別人爲什麼要陷害你，這不是跟你的說法矛盾嗎？”
“那
你帥個屁！
看着這傢伙一副吊兒郎當的痞子相，謝子楠頓時氣得額角一陣亂跳，差點就爆了粗口。
這時，一個年輕的女警察推開門走了進來，把一份材料遞給了肖楠楠。
肖楠楠低頭看了幾眼，再次擡頭時，目光犀利無比，彷彿要看穿秦海的內心。
她舉起那份材料說道：“這是剛剛出來痕跡檢查報告，我們在從你抽屜裏找到的那份文件上一共發現了五個指紋，全部都是你的。你怎麼解釋？”
秦海沒好氣地說道：“這需要解釋嗎，文件是放在我的抽屜裏，我拿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不是很正常嗎？”
“還在狡辯，如果這份文件是別人放進你的抽屜的，爲什麼上面只有你的指紋？”
“拜託，能不能有點腦子？既然是陷害我，還能在文件上面留下自己的指紋嗎，誰會這麼傻？”秦海很無語地說道。
“你說什麼？”肖楠楠終究還是年輕了點，平復沒多久的情緒再次被秦海給撩撥得近乎失控。
秦海對於肖楠楠的憤怒彷彿視若未睹，美滋滋地吸了口煙，說道：“其實文件上只有五個指紋本身就很可疑了，你想想，這份文件如果是真的，肯定不止經過一個人的手，爲什麼上面沒有留下其他人的指紋？如果是我偷的，我有必要擦掉別人的指紋嗎？”
肖楠楠一下愣住了，秦海說得確實有道理，如果是他偷的文件，何必擦掉別人的指紋，而且還得一頁一頁地反覆擦拭，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其實想要弄清楚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有個很簡單的辦法。”秦海又說道。
“什麼辦法？”肖楠楠剛纔聽得入了神，見秦海停住了，趕緊急切地問道，此時此刻，她已經徹底忘記了自己剛纔還憤怒得想要暴揍秦海一頓，完完全全沉浸到了案子裏面。
秦海暗暗好笑，沒想到小鈴鐺這個警察姐姐還是個工作狂。
“唉，說了半天連口水都沒有喝的，肖隊長，能給我泡壺茶嗎，碧螺春就行。”秦海故意說道，調戲女警察的機會不多，尤其是像肖楠楠這麼漂亮的女警察，他可不想就這麼輕易錯過了。
肖楠楠又是氣得直磨牙，拍了桌子後怒道：“你最好搞清楚，這個案子沒有查清楚之前，你就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我們現在查案都是在幫你，你要是不主動配合我們的工作，到最後喫苦頭的是你！”
哪知道秦海忽然打了個個哈欠，閉上眼睛說道：“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你們去查吧。對了，慢慢查，我不着急的……唉，真困啊，我先睡一覺！”
“你！”肖楠楠氣得站起來，看着已經閉上眼睛假寐的秦海，恨不得把手裏的檢查報告砸到這個混蛋臉上去。
砰砰砰！
敲門聲再次響起，審訊室的門被人推開了。肖楠楠回頭一看，趕緊說道：“陳局，你怎麼來了？林總，你也來了！”
秦海眼睛睜開一條縫，定睛一看，確實是林清雅和一箇中年男警察站在審訊室外面，此時正好林清雅也朝他看過來。讓秦海意外的是，林清雅的目光裏竟然充滿了焦急和擔憂之色。
秦海心中一暖，看來哥們的便宜媳婦也不是不關心我嘛。
唉，女人啊，何必把自己藏得那麼深，既然愛了，就大膽說出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