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培訓中心樓下,柳輕雲抓着秦海衣領憤怒地瞪着他。
“我說過了,你姐昨晚失眠,沒休息好,所以現在還在睡覺,沒有去看你爺爺。”
秦海沒好氣地打掉這小子的手,之前他把囡囡送去幼兒園後,又去給柳老治療雙腿,結果引起了一堆人的質詢,包括柳老都問他爲什麼柳輕眉沒有過去。
秦海自然不會說他跟柳輕雲躺在牀上聊了一整個通宵,只說柳輕眉晚上失眠,沒有休息好。
哪知道柳輕雲這小子不依不饒,從柳家大宅院到了這裏還在追問個不停。
柳輕雲怒道:“你胡扯,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姐只要她在京城,每天都會回去看看爺爺的。你肯定對我姐做了什麼,導致她現在不方便露面,對不對?”
秦海沒好氣地道:“那你覺得我對你姐做什麼了?”
“你——”柳輕雲的嘴角抽搐了兩下,“你是不是跟我姐上牀了?”
“上沒上牀,你管得着嗎?”秦海點了根菸,“要不你回頭去問你姐得了,讓她跟你解釋解釋。”
柳輕雲一下子泄了氣,憤憤不平地道:“你小子不地道,已經有未婚妻了還來招惹我姐,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耍我姐,我跟你沒完!”
秦海樂了,“還行啊,還知道維護你姐,看來輕眉姐平時沒有白心疼你。回頭我會告訴她的,讓她以後對你再好點。”
柳輕雲哼了一聲,懶得再搭理秦海。
秦海笑了笑,轉頭朝培訓中心看了過去,卻意外地發現昨天晚上在夜總會見過的那個李萍萍竟然又出現在了這裏,而且還跟程希一起從培訓中心出來了。
不過看李萍萍滿臉堆笑的樣子,好像在討好程希似的,也不知道這女人又在跟程希灌什麼迷魂湯。
過了沒多久,李萍萍上車走了,從表情上看,顯得挺失望的,而程希則突然轉身朝他們這邊看了看,然後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秦海知道這女人肯定已經發現他們了,只好推開車門下了車,笑着道:“程小姐,早上好!”
程希冷着臉盯着秦海看了幾秒鐘,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秦海朝李萍萍離去的方向看了看,反問道:“那女人又來找你幹什麼?”
程希板着臉道:“她說夜總會的劉總想邀請我去他們夜總會上班,一個月三萬塊的月薪,另外還有獎金。”
秦海啞然失笑,看樣子昨天那個姓劉的被嚇得不輕,一大早就派人來討好程希,明顯就是衝着他和柳輕雲去的,八成就是想求得他們的原諒。
笑了笑,他說道:“這是好事啊,恭喜你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
“我推掉了!”程希冷聲說道。
秦海也沒有什麼驚訝表情,點頭道:“推掉也好,夜總會的待遇雖然不錯,終究不是正途,對你以後的
發展也沒什麼好處。”
程希倒是有些發怔,她盯着秦海看了一會,問道:“爲什麼這麼說,難道不是你叫他們來找我的嗎?”
程希立刻緊張起來,盯着秦海說道:“不許你動志文!”
柳輕雲這時候從車裏鑽了出來,搭在秦海肩膀上嬉皮笑臉地說道:“美女,你真誤會他了,其實他是有老婆的人,而且據說他老婆漂亮得不像話,你跟她老婆比估計沒什麼優勢。真正缺女朋友的是我,美女,要不要跟我認識一下?”
“無聊!”程希板着臉說了一聲,然後轉身一瘸一拐地朝摩托車走去。
瞅着程希的背影,柳輕雲道:“剛接到消息,她被舞蹈培訓中心開除了。”
秦海微微皺眉,然後大步追上程希,問道:“能談談嗎?”
程希停下腳步,看着秦海,心裏稍微猶豫了一下,“可以!”
二十分鐘後,在一間咖啡廳臨窗的位置上,程希盯着秦海看了一會,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找我想做什麼?”
“我叫秦海,來自春江。”秦海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笑道:“準確地說,我是找你父親有點事,但是他對我好像不太信任,所以我想找你幫幫忙。”
爲了取得程希的信任,秦海把他來京城的目的直接告訴了程希,最後說道:“其實在酒吧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程叔叔的女兒,所以我那天我不是故意接近你,只能說是巧合。”
聽秦海這麼一解釋,程希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天在自家藥店門口見到秦海時的情景,她心裏已然相信了幾分。
不過拿着秦海的名片看了看後,她又把名片推回到秦海面前,“抱歉,我幫不了你。我和我父親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我無能爲力。”
“不,你幫得了!”秦海笑了起來,“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得先做一件事,讓你的男朋友徹底戒除毒/癮,只有這樣你父親纔會重新接受你們。”
程希愣了一下,臉上隨即露出激動之色,“你有辦法幫志文戒掉毒/癮?”
秦海笑道:“我昨天告訴過你我懂推拿,其實我還懂點鍼灸,我們可以先試試看,說不定可以幫他徹底解決這個麻煩。”
程希面露古怪之色,目光瞥向桌上的那張名片,“你不是董事長嗎,怎麼還——”
“怎麼會懂推拿和鍼灸對吧?”秦海笑道,“其實我懂的東西很多,包括跳舞,回頭如果有機會希望能和你一起跳一支倫巴。至於現在,我覺得還是先看看你的腳比較好。”
十分鐘後。
程希一臉驚愕地看着自己剛剛崴過的腳踝,除了還剩下一些因爲捆紮出現的紅色印痕外,再也看不到一丁點的青紫色淤痕,今天早晨起牀的時候還腫得像個大饅頭的腳踝,現在已經徹底恢復了原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