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氣勢洶洶,可是秦海卻分明看到肖楠楠的臉上忽然冒出了一層紅暈,而且肖楠楠還悄悄抿了抿嘴脣,八成是想起了什麼。
心裏忍着笑,秦海說道:“看來你是不敢跟我打賭了。也對,跟我打賭從來沒有幾個人能贏的,你自然也不會例外。”
肖楠楠性子最是好強,眼下被秦海用言語激將,雖然明知道秦海不懷好意,也忍不住被他激起了一絲火氣,同時心裏也添了幾分好奇心,難道那個段大志真的能打自己耳光不成?
“賭就賭,你要是輸了就學狗叫,在地上爬三圈!”
“一言爲定!”
秦海嘿嘿一笑,轉身走到段大志面前說道:“你剛纔得罪了肖隊長,現在趕緊跪到她面前打自己耳光,一百下,打完才能停。”
段大志果然迷迷糊糊地走到了肖楠楠面前,咚的一聲跪在地上,然後雙手左右開弓抽起了自己的臉。
肖楠楠看得目瞪口呆,跟見了鬼似的。
見秦海過來,她指着段大志問道:“他……他得了神經病嗎?”
“沒有,他剛纔不是罵了你嗎,現在突然良心發現,決定打自己一百次耳光向你懺悔。”
“他有這麼好心?”肖楠楠是真的被這一幕驚呆了,不過等她看到秦海臉上強憋着的笑意後,立刻明白這肯定是秦海搞的鬼。
肖楠楠頓時又一把掐住秦海的胳膊,哼道:“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海齜牙咧嘴地指了指頭頂的攝像頭,甩頭示意肖楠楠先出去再說。
肖楠楠這才放開他,領頭走出了會客室。
到了外面,秦海跟剛纔押解段大志過來的那個警察說道:“那傢伙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正在懺悔,最好等他懺悔完了再帶他回去。”
那個警察對秦海的話莫名其妙,結果探頭進去瞅了眼就立刻樂了。秦海則趁機抓住肖楠楠的手,拉着他離開了看守所。
進了車裏,肖楠楠側頭盯着秦海,“到底是怎麼回事?段大志爲什麼會打自己耳光,還有他剛纔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
“我不是說了嗎,他突然良心發現了!”秦海笑着道。
“鬼才信你,快說,否則你今天別想好過!”肖楠楠沒好氣地道。
秦海壞笑道:“那你得先把賭約兌現了,讓我親一下,我就告訴你真相。”
“不說算了,當誰稀罕似的!”肖楠楠立刻發動汽車,好像秦海剛纔那句話沒說是的。
秦海笑了笑,也不再提賭約的事,改口說道:“你知道金萬福嗎,先去那邊找那個叫斧頭的。段大志剛纔說的應該是真的,只有找到這個斧頭,才能弄清楚到底是誰讓段大志毆打梅建明的。”
見秦海不再提剛纔的賭約,肖楠楠暗暗鬆了口氣,可是心裏卻突然冒出一絲失望,讓她有些悵然若失。
不過聽到秦海後面這句話,她忍不住皺起眉頭,“你確定他說的是真的?”
“我們可以再打個賭!”
“……”
肖楠楠徹底不搭理秦海了,而是拿起手機連着打了幾個電話出去,都是安排警隊的同事立刻趕往金萬福那邊抓
人。
肖楠楠立刻部署精力,準備全面搜捕這個叫斧頭的傢伙,秦海見沒他什麼事了,跟肖楠楠說了一聲就乘車回了公司。
到了公司大門口,秦海剛進門,高胖又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鑽了出來。
“老大,我有事跟你彙報!”
“又有什麼事?”秦海皺了皺眉頭,盯着高胖看了看,忽然想起道藏祕法裏面隱藏的祕密,於是拍了拍高胖的肩膀,和顏悅色地說道:“待會你到我辦公司來一趟,你不是想減肥嗎,我又想到一個新方法,這次一定能成功。”
高胖立刻抱着胳膊打了個哆嗦,兩條胖腿也夾得緊緊的,配上他苦澀的表情,好像剛剛被人**了似的。
“老大,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待會要請假去醫院看病。”
“不用去醫院,我親自幫你看。”秦海眼睛微微眯起,“怎麼,信不過我?”
“那……那好吧!”高胖一臉的沮喪。
秦海這才拍了拍高胖的肩膀,“放心,今天不鍼灸,我給你推拿,很爽的!”
高胖哭喪着臉應了一聲,然後說道:“老大,這都快一個月了,每天都有人給喬助理送花,而且據我觀察,都是同一個人。”
“同一個人?”秦海微微蹙眉。
“雖然沒有署名,但是送花過來的都是同一個花店的夥計,而且我找那個夥計打聽過,下單的人是直接付了一個月的花錢,讓他們每天都送一束話給喬助理。不過喬助理好像不怎麼喜歡這些花,全都扔進垃圾桶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待會記得來我辦公室。”秦海點點頭,走進了電梯,略作猶豫,按下了喬薇所在的樓層按鈕。
不多久就來到了喬薇辦公室門口,房門虛掩着,秦海敲了敲門,推開門進去一瞧,喬薇正在辦公桌前工作,而辦公室角落裏,一束鮮豔的玫瑰花正隨意地丟在椅子上。
“喬姐,這麼漂亮的玫瑰花怎麼不擺起來?”秦海直接走過去拿起玫瑰花,只見上面確實沒有署名,不過花倒是挺漂亮的。
喬薇放下手裏的筆,走過去苦笑道:“也不知道是誰跟我惡作劇,這些天把我煩死了。”
“有人天天送花還不好,這有什麼可煩的?”秦海放下玫瑰花,笑着問道。
喬薇突然盯着秦海看了一陣,臉色古怪地道:“是不是你?”
秦海微微一笑,反問道:“你希望是我嗎?”
說完,他的目光就直愣愣地落在喬薇臉上,讓喬薇不由自主地偏開頭,躲開了他灼熱的目光。
喬薇心裏確實有些莫名的悸動,不過她很快就藉着幫秦海倒茶的機會掩飾住了內心的想法。
“如果真的是你,我就求你趕緊放了我吧。最近因爲這些花,我天天都被人取笑,都快要不好意思見人了。”喬薇端着茶杯過來,苦笑着說道。
“這有什麼可取笑的,有人追求是好事,你婆婆不是催你結婚嗎,難道你又改了主意?”秦海接過茶杯,在沙發上坐下。
喬薇苦笑着搖頭,“不說這個,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
秦海抿了口茶水,問道:“喬姐,項紅兵這個人你熟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