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攥緊了拳頭,看着秦海肆無忌憚狂笑的樣子,恨不得狠狠地朝秦海臉上砸兩拳纔好,可是爲了繼續追求白如煙,他強行壓下了這股暴虐的衝動。
可是那種難堪和憋屈讓他心裏有股邪火在熊熊燃燒,如果不泄出去,簡直會讓他鬱悶到吐血。
“八嘎!”竹野上忽然朝那個女招待蹬了一腳,怒吼道:“我不是讓你拿法國紅酒的嗎,誰讓你拿德國酒?”
吼完了還不解氣,竹野上突然站起來,高高地揚起胳膊朝那個女招待的臉上用力抽去。
那個女招待被突然暴怒的竹野上嚇得臉色慘白,眼看竹野上的手掌即將抽到她臉上,女招待嚇得尖叫一聲,趕緊用手護住了臉。
“臭女人,還敢躲,看我今天不抽死你!”
竹野上憤怒不已,一把拉開女招待的胳膊,再度揚起了手掌,同時叫囂道:“你要是再敢躲,我就讓佐藤解僱你,讓你變成無業流民!”
女招待嚇得渾身抖,驚恐地看着竹野上,哀求道:“不要,求求您,不要跟佐藤先生說!”
對她來說,這份工作來之不易,同時她也知道,能坐在貴賓席的來賓非富即貴,如果竹野上真的跟佐藤先生投訴她,那她的結局肯定會非常慘。
竹野上獰笑道:“臭女人,還敢笑話我,看我今天不抽死你!”
話音剛落,他的手掌就朝着女招待的臉頰狠狠地抽去。
女招待嚇得趕緊閉上了眼睛,身體不停地抖。
可是就在這時,忽然從旁邊滲出來一隻手,緊緊地攥住了竹野上的手腕。
竹野上回頭瞪着秦海,瞳孔猛地一縮,呵斥道:“放手!”
“一點小事而已,何必這麼大的火,就算她真的拿錯了酒,讓她再換一瓶就是了。”秦海對竹野上的呵斥視若未睹,伸出另一隻手將女招待從地上拉起來,對她笑道:“別害怕,沒事了。”
說完,他從白如煙手裏接過那瓶酒遞給女招待,“就按竹野先生的意思給我們換瓶法國酒,這次看清楚點,別再弄錯了!”
女招待膽戰心驚地接過紅酒,對着秦海深深地鞠了一躬,一臉感激地道:“謝謝,謝謝!”
秦海擺擺手,女招待趕緊抱着紅酒離去。秦海則鬆開竹野上的手腕,對他笑道:“竹野先生,不要爲了一點小事懷了心情。”
竹野上重重地哼了一聲,板着臉坐回道位置上,然後不停地揉着被秦海剛剛捏過的手腕,在他的手腕上,幾條青紫色的淤痕清晰可見,可見剛纔秦
看了眼手腕上的淤痕,竹野上暗暗心驚,沒想到秦海的手勁這麼大。
“哼,力氣大有個屁用,老子分分鐘幾十萬上下,一揮手幾百個壯漢過來對付你!”板着臉瞥了秦海一眼,竹野上眼中的不屑之色越加濃厚。
等秦海坐回去後,白如煙湊過來低聲道:“你還給他留面子幹什麼?”
秦海啞然失笑:“我這不是爲你着想嗎,你難道真的不想要那筆款子了?就算真不想要,也不能便宜這幫倭國佬啊!”
白如煙臉上立刻露出燦爛笑容,鮮豔的紅脣在秦海臉上親了一下,笑盈盈道:“謝謝!”
這時候,在拍賣會的負責人佐藤先生親自陪伴下,又有幾個人來到了貴賓席附近。
來的一共四個人,走在前面的兩個人右邊的是個大腹便便的胖子,左邊那人大概三十來歲,戴着一副黑墨鏡,幾乎遮住了半張臉,看不清楚長相,不過一路走來都是板着臉沒有任何表情。
在他們身後,兩個二十多歲的黑衣保鏢警惕地看着四周,腰裏也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帶着武器。
那個胖子看到竹野上,立刻滿臉堆笑地伸出他的胖手,“竹野先生,好久不見了,想不到能在這裏見到您!”
竹野上看到那胖子,一直緊繃的臉上總算是擠出一絲笑容,不過依然蹺着二郎腿,沒有任何站起來的意思。
他隨意地跟那胖子握了握手,“原來是劉先生,怎麼,你也對古董感興趣?”
“呵呵,我這種粗人哪裏懂什麼古董,無非是過來看看熱鬧。再說既然連竹野先生都來了,那今天壓軸的寶貝不用說肯定是您的,我們這些人充其量也只能幫您捧捧場。”
那姓劉的胖子姿態放得很低,在他的吹捧下,竹野上緊繃的臉上總算有了笑容,他擺擺手笑道:“我今天也沒怎麼想拍,只是帶兩個朋友過來見識一下。”
那胖子朝秦海和白如煙看了看,頓時眼前一亮,一雙色眯眯的三角眼盯着白如煙足足看了好一會,然後悄悄朝竹野上豎起拇指,低聲道:“竹野先生果然厲害,總能找到這麼極品的小妞,回頭一定要向你好好討教一下泡妞的高招。”
劉胖子這句話絕對撓到了竹野上的癢癢肉,竹野上頓時哈哈一笑,“好說,什麼時候有時間一起喝酒,我做東!”
就在這兩個噁心的傢伙互相吹捧時,秦海的注意力則放在了那個戴着墨鏡的傢伙身上。這傢伙氣息悠長,身材勻稱,不算太強壯的身體裏彷彿隱藏着巨大的力量,絕對是個難得一見的高手。
只可惜的是這傢伙的大半張臉都被墨鏡遮住了,也沒聽到他開口說話,所以無法得知這傢伙的真實身份。
不過恰好這時候竹野上也注意到了那個戴墨鏡地傢伙,朝那個劉胖子問道:“這是你朋友?”
姓劉的胖子滿臉堆笑地說道:“這位是從從華夏過來的朋友,閒來無事,我也帶他來見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