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等行的人也知道,把煤氣中毒的往生者收拾成這樣美好的狀態,得要消耗多大的心力和功夫,覃惠蓮感激的望着張初九道:“初九啊,辛苦你了,單單這身衣服恐怕就得上千塊錢吧。
天宇穿着真是合適又精神,其他的不說,這衣服錢,阿姨得給你,要不然你一個學生”
“阿姨別說了,您和王老師滿意就好。”張初九打斷了覃惠蓮的話道:“這衣服是不便宜,可我也不是普通學生,早就能自己賺錢了,臨別前,送好兄弟件衣服還是送的起的。
就照咱們電話裏說好的,你給我10塊錢就行了,多1分我也不要。”,硬生生只收了10塊錢,悶頭離開了太平間,返回了家中。
張顯剛知道自己孫子的死黨離世後,一直什麼安慰、勸解的話都沒多說,讓張初九獨自學着咀嚼悲傷,見他回家倒頭就睡,只輕描淡寫的嘆了口氣,便不再多管。
深夜時分,不知道睡了多久的張初九渾渾噩噩的醒了過來。
透過窗戶向外看,見夜色深沉,他在牀上直起身子,發了會呆,猛然間想起今天還沒修煉,便五心朝天的盤腿坐下,運轉煞力,想要進入冥思之境。
可一閉上眼睛,悲傷、難過、痛心、煩躁等等雜亂心思便涌上心頭,讓張初九根本無法冥想,努力幾次都沒成功,最後只能無奈的作罷。
重新躺下,睡也睡不着,醒來又沒心情做什麼事,他正百無聊賴,突然覺得衣兜裏的手機一震,來了信息。
而拿出手機一看,張初九就覺得像是有一盆雪水從自己頭頂澆了下來一般,全身一陣冰涼,差點跳了起來。
一陣心驚肉跳後,張初九嚥了口吐沫,喃喃自語道:“張初九啊張初九,你都莫名其妙和那些動輒毀滅星球,滅絕文明的邪惡外神扯上關係了,還怕區區的小鬼小神。
另外大天和你是什麼關係,就算他真成了鬼,想要害人,要絕輪不到你的頭上,怕什麼怕啊。”,鎮靜了一下心神,手指一劃,點開了信息:
“初九,一直以來都麻煩你了。
想想最近兩年每次偷跑出去打牌輸了錢,爲了面子不讓爸媽看不出來我在外面混的連飯都喫不起了,都要先找你和騰飛混頓飽飯再回家,心裏就覺得不好意思。
更不好意思的是,以前可能還得請你多照顧、照顧我老爸、老媽了,唉,怎麼說呢,這個賭字真是害死個人,可我人賤、手賤,明明知道卻總是戒不了,這輩子算完球了,只能指望下輩子再正幹。
希望那時候咱們兩個加上騰飛還能變成死黨好兄弟,到時候輪到我照顧你們,請客喫飯、玩遊戲,眉毛都不眨一下,槓槓地,哈哈。
好兄弟,再見了。”
讀了幾遍這個信息,張初九越品越覺得不對,思量也片刻,也不顧是後半夜了,直接撥通了張騰飛的電話。
張騰飛顯然是從熟睡中被驚醒,接電話時顯得迷迷糊糊,啞着嗓子道:“唉,嗯,這都幾點了初九,抽什麼風給我打電話”
“我幾分鐘前接了個短信,”張初九聲音低沉的說道:“是大天發來的。”
“大天,”張騰飛沒有馬上反應過來,隔了幾秒鐘才驚呼道:“什麼,大天”,緊接着話筒裏傳來撲通一聲巨響,好像他太過震驚一不小心從牀上掉了下來。
“騰飛你沒事吧”張初九急忙問道。
“沒事,沒事,”電話裏張騰飛倒抽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