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什麼古老的規矩，又是挖眼睛，又是逢十殺一的，什麼年代的古董啊，一丁點法制精神都沒有，也太恐怖了吧。”
張初九不服氣的辯解道：“怎麼沒法制精神了，法律難道沒有規定持械私闖民宅，主人可以行使無限防衛權，格殺勿論嗎，更何況這裏是危機四伏的虛境。
咱們已經建好的營地，這些垃圾直接進攻，破壞了圍牆不比持械私闖民宅的性質還要嚴重的多，就算我殺光他們也是正當防衛不是嗎”
這番話說的柳雅雯瞠目結舌卻又無法反駁，張初九見狀笑了笑，之後表情一正又說道：“更何況虛境和現實根本就是兩個世界，後者遵循依法治理，前者奉行的則是叢林法則，弱肉強食，用法制精神約束探險者簡直就是笑話。
比如那個挖人眼睛、逢十殺一的古老規矩其實根本就沒有，只不過因爲對手比我弱小的多，所謂無論我說出多麼荒誕、古怪的話都是真理，他們連反駁都不敢。
而他們這種怯懦的做法是完全正確的，在虛境遇到根本無法抵抗的強者，一定不要逞強，身段能放得多軟就放多軟。
比如剛纔那些探險者，看情況不對馬上就下跪求饒，也許在你看來是這是很沒有尊嚴的無恥表現，但如果他們不這麼做，可能根本等不到你求情就死光了。”
柳雅雯聞言楞了一會，輕聲說道：“這就是你要給我上的課”
“嗯。”張初九點點頭肅聲道：“有些道理說再多遍人可能都不會放在心裏，尤其是你這種外柔內剛，表面隨和但其實自尊心極強的人。
但親眼看到的話，往往會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一輩子都忘不了。”
“這印象確實挺深的。”柳雅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點點頭道，之後想了想，跳tone的問說：“那你在虛境有沒有卑躬屈膝過。”
張初九大模大樣的擺擺手吹牛道：“我是不同的，從開始虛境探險那一天起就站在了食物鏈的最高峯，從來就沒在虛境裏碰到過比自己更強的。
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氣運在身吧。”
“我看你不是氣運在身，是厚臉皮在身才對。”柳雅雯撇撇嘴道：“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以後虛境探險時一定做到隨機應變、寡廉鮮恥。”
張初九臉上恢復笑容，笑吟吟的道：“這就好，不枉費我一番苦心，孺子可教也。”，接着指了指身後遍地都是的虛獸屍首，“說起來這些虛獸都是爲師爲了教課殺的，就送給你做禮物了，去撿屍吧。”
“我撿你個大頭鬼。”聽死黨用當老師的語氣和自己調侃，柳雅雯恨恨的回敬了一句。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自從成爲超凡者之後，柳雅雯像是吸毒成癮般的氪金提升實力，再也沒了以前政商名流子弟身價豐厚，視錢財如糞土的傲氣。
這麼多虛獸屍體我一個人怎麼可能撿的完，所以請大家幫我一起撿，然後按照古老的規矩分配，50歸我，剩下一半你們分怎麼樣”
周圍少年人先被張初九表現出來的強大實力震的目瞪口呆，回過神後又見識了張初九狠毒的手段和威勢，一時間感覺柳雅雯這個死黨簡直是個隱藏版的變態殺人大魔王，心情登時變得莫名緊張。
可接着他們又看到張初九因爲柳雅雯的一句話，就放過了那些蠻橫的探險者。
隨後聽張初九解釋剛纔在那些蠻橫探險者面前凶神惡煞的表現，竟然是爲了所謂的上課，而且仔細琢磨張初九的做法，似乎還真帶給了自己一些警悟，本來的負面情緒自然而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時再聽柳雅雯和張初九逗了一會嘴後，說出這番話，自然人人相應，興高采烈的朝水澤衝去，起屍體來。
望着衆人忙碌起來，張初九在丘陵上笑嘻嘻的小心戒備，其實他儲物戒指裏就藏着專門採集虛境資源的機械，毫不費力的就能將自己敲山震虎立威時的斬獲收好。
只是不久前柳雅雯那爲了氪金提升實力，連零階虛獸都不放過辛苦狩獵的樣子，讓張初九心裏有些不忍，便故意將收穫讓了出去，幫死黨減輕一點負擔。
等到這成百上千只的虛獸死屍清理完，天色已經擦黑。
一臉疲倦精神卻顯得很亢奮的柳雅雯回到張初九身邊道：“屍體撿好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回新區還是繼續留在虛境”
“你纔是團隊的老大，我聽你的。”張初九笑着答道。
柳雅雯意猶未盡的道：“本來營地的防禦體系被人破壞了，咱們應該回去的，不你手段多，應該有辦法晚上防備好營區的安全，就留下來好。
等明天再來那麼幾下子，把我的儲物戒指裝滿了再回新區。”
張初九聽到這話，伸出手指彈了死黨一個腦崩道：“你個死丫頭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難道連捕魚都不能常下絕戶網都不懂嗎。
像我剛纔那樣用法陣一次性的困住方圓幾公里的虛獸，再配合武裝造物屠殺，如果是在虛境核心地帶那沒什麼，虎口奪食有能力盡管奪就是了。
反正所有虛境裏混的職業探險者都是呈金字塔似分佈，只有極少數精英能在覈心地帶闖蕩，所以那裏的虛獸永遠粥多僧少斬不盡、殺不絕，多死一些還能讓環境變得安全點。
可是在距離新區不到100公里的這裏，情況卻是反過來的，明顯的僧多粥少，否則的話剛纔那些傢伙也不會想要搶奪我們的獵場。
所以在這裏下絕戶網是很犯忌諱的事，偶爾一次沒什麼卻不能多做，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