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堂兄一副如臨大敵卻故作無事的表現,她反而犯了嘀咕,不自覺的害怕實話實說會爲張初九招來麻煩,乾巴巴的道:“沒誰告訴我啊,是我自己猜的。”
事關軍事機密,宋雷怎麼可能因爲堂妹明顯是敷衍的話便放過,厲聲說道:“這種事怎麼可能猜出來,晴晴,不管是誰”
好在就在宋雷要發作時,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好了宋士官,這件事情的原委我已經知道了,你就別再逼你妹妹,過來陪着家裏的老人好好喫頓飯吧。”
宋雷聞言頭也不回,表情嚴肅的說道:“長官,這種事怎麼能算了呢,事關重大,不弄清楚我心裏過不去。”
聽到這話,離着大廳邊角十幾米外一位本來正在端着餐盤選菜的青年軍官嘆了口氣,大步來到宋雷身邊,埋怨的說道:“雷子,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倔,我都說沒事了,你還不放心嗎,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
既然回家了就好好和和樂樂的喫頓飯不成嗎。”
“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宋雷面無表情的說道:“這麼大的事不搞清楚,我”
“什麼大的事了,”那青年軍官嘆了口氣道:“行、行,我給你說明白行了吧。
這事根本沒你想的那麼複雜,”,說着他指了指張初九,“就是這位小哥從你不是在軍隊休假期回了家,又帶着我們這一幫子戰友回家”,將張初九剛纔分析的話大致重複了一遍,“你也知道我掌握的超凡力量包括聲波一項,能傳聲、竊聽。
就算平常不使用能力時,也能聽到方圓幾百米內蚊子煽動翅膀的聲音,所以不自覺聽到了那位小哥的分析。
本來我怕你因爲自己探家的事,無意間泄露了情報再犯小心眼,不想跟你說明白的。
可你呢就是什麼都放不過去,自尋煩惱,讓人說什麼好呢,哎。”
宋雷聞言愣在當場,臉上露出懊惱的表情再也說不出話來,而周圍其他人也是無言以對。
作爲事端源頭的張初九見狀,暗暗嘆了口氣,乾笑着打破沉默道:“軍官先生,其實宋士官也不算自尋煩惱,畢竟歷史上許多重大軍事行動都是因爲看起來不起眼,甚至可笑的原由導致了失敗。
比如上世紀爲了瓜分虛境資源爆發的世界大戰,德軍邁凱達撒登陸就是因爲當時第九師團的指揮官馮比索將軍,在達佳海灣給情婦發了一封信暴露了集結地點,導致整個登陸戰變成了圍剿戰。
還有更早以前華夏最後一個皇朝滿清中後期太平天國起義,就是因爲最底層的教徒何三”
青年軍官有些欣賞的望了望張初九,打斷了他的話,“好了年輕人,我是個職業軍人,可不需要你給我普及戰爭歷上的典故。”,之後拍了拍宋雷的肩膀道:“行了雷子,別擺出個死心眼的樣子,讓個平民老百姓的小子安慰你了。
實話說吧,要不是這樣,你當老唐和我傻呀,能讓你回家看這一眼。
別鑽牛角尖了,好好喫頓飯,陪着老人聊聊天、儘儘孝,別留遺憾成嗎,你都不知道我麼這些人有多羨慕你小子,這時候能有機會陪着家裏人喫喫飯、說說話。
要不然大家能厚着臉皮跟來,都是找代償呢。”
宋雷聽了這番話,臉上終於露出釋然的表情,長長嘆了口氣,轉身就待和那青年軍官一起離去,還沒邁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扭頭指着張初九朝堂妹問道:“晴晴,這是誰呀,以前從沒見過,是你新認識的朋友嗎,還是大學同學”
“他是我準男朋友,”宋晴雪道:“也算大學同學吧。”
“晴晴也終於開竅交男朋友了,真是長大了。”宋雷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樣子,回過身來顯得很正式的朝張初九伸出了手,“我是宋雷,宋晴雪的哥哥,以後我妹妹就拜託你照顧了。”
張初九有些尷尬的握住宋雷的手,“我叫張初九,很高”
“張初九”宋雷文聞言突然驚聲打斷了張初九的話,“還和晴晴一樣是天師道院的學生,你,你不會是那個張初九吧”
張初九張張嘴巴道:“我的名字比較特殊,天師道院裏叫張初九的就只我一個而已。”
宋雷瞪大眼睛,仔細打量了張初九幾眼,脫口而出道:“我的天,張初九竟然成了我的妹夫”
“哥,你也知道初九”宋晴雪有些納悶的問道。
宋雷這時已經從震驚中冷靜下來,眼睛一邊不由自主的瞥着身旁青年軍官的背身的側臉;
一邊支吾着道:“啊,聽過,偶爾,偶爾聽過這個名字。
天才造器學家、萬龍之母梅洛女士的眷顧者嗎,呃,挺有名的,哈哈,挺有名的。”
話音剛落,他身邊的那位年輕軍官緩緩轉過身來,一改剛纔溫和的臉色,望着張初九神情古怪的說道:“號稱藍星萬龍之母梅洛女士之後最有潛質的,以一馭衆單兵軍團戰法大師機械狂潮張初九,看起來也不太起眼嗎。”
張初九聽到這充滿挑釁意味的話微微一愣,曼聲道:“我倒是不知道自己有個機械狂潮的綽號,也稱不上什麼以一馭衆的單兵軍團戰法大師。”
說到這裏他語氣一頓,緩緩運轉周身煞力,散發出極其危險的氣息,由溫和的羔羊化身爲兇猛暴龍冷冷的繼續道:“不過如果有人想要領教、領教五行古武的奧妙,或者武裝造器戰陣的絞殺力量,我不介意指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