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初九雖然是藍星政府按照兵役法規定徵召服役的,但在被銀河聯盟大議會軍事委員會遴選爲聯盟防衛軍西南邊疆軍區預備工程師後,他服役之事便脫離了藍星政府的管控範圍,是否能夠免除服役或者延遲入伍,都得服從聯盟防衛軍的意見。
可道理雖然是這個道理,但一般聯盟成員政府在有正當理由的情況下,向聯盟防衛軍申請某個新兵延期服役這種微小到不值一提的事情,萬萬沒有被駁回了理由。
因此聽到自己很可能變成例外,張初九楞了一下,錯愕的說道:“就算咱們藍星在那些管控銀河聯盟的星際高等文明眼裏再原始、落後,也是聯盟成員之一,在大議會里有寶貴的一票。
怎麼可能連我一個新兵延期服役這麼小的事都駁回,這不符合邏輯啊”
杜子義聞言無奈的道:“張博士,其實這件事還有特殊的內情。
銀河西南邊疆軍區毗鄰奧古思德文明,算是奧古思德人的傳統勢力範圍。
而奧古思德文明和雷沃克人是世代的政敵,一直都在和各自的盟友一起爭奪聯盟的主導權。
因爲咱們藍星共同政府現在的對外策略是向雷沃克文明靠攏,惹惱了奧古思德人,處處和我們爲難。
只要是藍星文明的請求,哪怕再合理又微不足道,他們也不會輕易答應。”
“原來是這樣。”張初九可是明白那些政客有多麼的小肚雞腸,聞言理解的嘆了口氣道:“既然涉及到政治博弈,那我延期服役的事應該不是通過的可能性很低,而是根本沒有指望了。
哎,其實既然推斷已經做出來了,我留下也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服役就服役好了,這件事就此揭過。
“張博士,您幾天前不是在貓爪路目睹了一起惡性交通事故,並在膠澳西城區警局錄了一份筆錄”杜子義答道,話沒說完便被張初九似笑非笑的打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杜探長。
撞人的傢伙是東亞區司法部長潘作林的獨生兒子潘小易對嗎。
你們來找我不是想重錄筆錄就是修改以前的筆錄,打算把那傢伙的犯罪原因確定爲邪惡蠱惑,以便審判時法院可以清判對嗎”
杜子義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張張嘴巴道:“我知道博士您人脈很廣,可能已經知道自己牽扯到了潘小易的犯罪事件中。
但沒想到您會這麼直白的說出來。
嗯,您的判斷基本沒錯,我們今天來找您的目的就是想要對您以前錄得那份筆錄進行必要的補充。
但需要說明的是,我是在仔細翻閱了盤小易的卷宗,憑邏輯判斷他90以上的確是受到邪惡蠱惑的影響,完全喪失了理智才犯下了在鬧市疾馳,接連撞死5人的刑事重罪。
否則的話,絕不會來找您。”
張初九笑笑道:“杜探長,我的判斷和你一樣。
其實在看到司機轉彎撞飛第二個行人時,我就已經基本判斷他陷入某種瘋狂、喪失理智的境地了。
只不過激情犯罪時,會導致罪犯喪失理智的原因有很多,比如極度的恐懼、緊張等等,再加上當時邪惡蠱惑這件事是否存在還不能確定。
所以我沒在筆錄中體現出來。”
前面正開車的金燦兒聞言有些詫異的脫口而出道:“這麼說張博士,您願意配合我們對案件筆錄進行必要的補充了。”
“當然。”張初九攤開手道:“金探員,你認爲我是個對上層社會的政商名流子弟存在偏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