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原來這座城市叫紐約啊。”彼得一臉呆萌地點點頭,“而且發生了病毒泄露,才變成了這樣的。”
“沒錯。”克里斯說道。
“那穿着黑衣服拿着槍的人,又是什麼人呢”彼得一雙清澈的眼睛裏滿是求知慾。
“當然是罪”安東尼奧心直口快,然而話還沒說完就是克里斯打斷了。
“你看看彼得的樣子,看上去就是一個天真的孩子罷了,幹嘛要把我們的感覺強加給他”克里斯對着安東尼奧附耳低語,“客觀點解釋吧。”
“行啊。”安東尼奧聽了克里斯的話,覺得也有點道理,於是繼續給彼得講道,“你說的那些人,叫做黑色守望,他們負責清除這個城市任何被感染的東西。”
“原來他們是正義的啊”彼得聽了若有所悟,“我還以爲他們是壞人呢。”
“正義”安東尼奧控制不住地冷笑,“請原諒我不能同意你的話。”
“爲什麼呢”彼得奇怪地問道。
“你知道爲什麼病毒會泄露嗎”安東尼奧站起身,用手指着底下的獵手,“這些獵手爲什麼會出現嗎”
“原來這些大傢伙的名字叫獵手。”彼得先滿意地說了句,這才體貼地不讓安東尼奧冷場,“難道病毒泄露由黑色守望造成”
“差不多吧。”克里斯直接打斷了安東尼奧的話語,“這一切都有根源,根源就是黑色守望曾經做過的,一次慘絕人寰的實驗。”
克里斯之前好奇,問過安迪這一切的真相,而安迪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和安東尼奧。
“原來如此。”彼得了然,不過很快他就把黑色守望的事情丟到腦後,跟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問道,“那你們在幹什麼呢”
“我們在幫助朋友從一種疾病中康復。”克里斯兩度停頓,終於給出一個比較正常的答案。
“朋友”彼得的眼睛瞬間亮起。
“是啊。”安東尼奧點點頭,也許以前他對安迪還有怨言,可在家人死去,一起經歷生死後,也認爲安迪雖然把他感染不對,可的確是一個可靠的朋友。
“真好啊我沒有朋友,只有這些大獵手。”彼得心情又變得低落,但還是改變了對於獵手的稱呼。
“別擔心,你會有朋友的。”克里斯安慰道,安東尼奧也上前拍拍彼得的肩膀,他們倆都看出來了,彼得現在就是一個有着日常知識的小孩,單純得就像是一張白紙。
“所以我們能走了吧”克里斯安穩彼得之後,問道,“我們的朋友還等着我們呢。”
安東尼奧也看向彼得,被獵手團團包圍,即使沒有敵意,帶來的精神壓力也很大啊。
“我”彼得有些爲難地撓撓頭,他的頭髮像是普通人一樣茂密柔軟。
他其實並不想讓克里斯和安東尼奧離開,他已經太久沒有找到能夠交流的對象了,一個人飄蕩,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一條河流裏,唯一遊動的魚。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安東尼奧看到彼得一臉掙扎,想起了他年幼的兒子,懷念讓他關切地問道。
“我,我能跟你們一起走嗎”彼得在掙扎中突然想起了一個好辦法,滿臉希冀地問道。
“一起”
克里斯和安東尼奧都懵了,這完全是意料之外啊。
“是啊,放心,我不會拖累你們我可以讓這些獵手幫你們”彼得露出一個笑臉。
“這個”克里斯有些猶豫。
“沒問題”安東尼奧則一口答應,全然不顧一臉驚訝的克里斯。
“真的”彼得的喜悅溢於言表。
“你搞什麼”克里斯一把將安東尼奧拉到一邊,焦躁地問道,“我們是在救安迪的命”
“對啊,我想我們這下最起碼有百分之八十的機率幫助安迪恢復。”安東尼奧對於克里斯的情緒似乎早有預料,“你瞧瞧那些獵手,最起碼五十個,簡直就是撒旦送給我們的。
就算沒有打開探測器,我也知道里面肯定有很多獵手攜帶變異病毒。”
“啊”
克里斯一愣,彼得的形象太有欺騙力了,看上去就是一個年輕人,面色和善,而且言談中滿是純真,如果言語還能僞裝,那那雙清澈的眼睛根本不可能僞裝。
可能夠在現在的紐約市活下來,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戰鬥力也許彼得本人沒有,可那一大羣獵手的戰鬥力只要不是衝擊黑色守望總部,估計夷平一個巨型巢穴都夠了。
而且
“過來”
興奮的彼得一指腳下,那個載着彼得跳上來的獵手就很聽話地過來,然後彼得竟然指揮着這個獵手在跳舞,儘管很滑稽。
彼得應該不會太過在意獵手吧這樣想着,克里斯也就不再反駁安東尼奧的想法。
“那我們直接帶彼得去研究所”克里斯想了想,和安東尼奧商量。
“沒錯,這些獵手加上我們摘到的病毒囊腺,應該能夠找出一種治癒安迪的變異病毒。”安東尼奧點點頭,“安迪好起來,我們就能夠更快地復仇。”
儘管對於安東尼奧一切爲了復仇的思想行爲有些擔憂,但克里斯沒有出聲勸阻,而是走到了彼得身邊,“彼得,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好啊好啊”彼得點點頭,伸手吹個口哨,兩個獵手頓時跳上了天台,嚇了克里斯和安東尼奧一跳,彼得見狀吐吐舌頭,“抱歉,我的意思是你們可以騎着這兩個獵手。”
“這”克里斯有些不適應,畢竟之前遇見的獵手可不會是現在這樣,像是一匹馴服的良馬。
“不錯啊”相比克里斯,安東尼奧從容多了,“我還從沒騎過獵手呢”說完,來到了低下身體的獵手前,翻身而上。
克里斯也沒有呆愣着,同樣快速地騎上獵手。
“你們只需要給我指路就好了”彼得相當熟練地坐上獵手,朝着克里斯和安東尼奧燦爛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