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女醫暖軍婚 >第一章命殤婚房
    夜幕降臨,張牙舞爪的樹枝陰深的站立在美輪美奐的別墅後方,阻擋外界的窺探。

    夜漸深,別墅裏的歡笑漸漸消失,只餘細微的說話聲。

    月笙遙迷迷糊糊的摸着冰涼的欄杆往樓上走,頭痛欲裂的尋找着房間,準備回房好好睡一覺

    今天是她結婚的大日子,可結婚的兩個人卻都不開心,她是因爲心有所屬,卻求而不得,對方則是極其厭惡她。

    荒唐的一場婚禮,在外人看來不過也是一場笑話,新郎有才有貌,有錢有權,新娘無權無勢,無才無貌,甚至是奇醜無比,可這場不被所有人看好的婚禮依然得以順暢舉行。

    至於原因

    身爲新娘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纔會被天上的餡餅砸到。

    她只知道,從今往後再也沒有資格去追求喜歡的人,因爲不配啊

    呵,配不上

    今夜所有的人都準備看她的笑話,都在賭新郎會不會和她圓房,她倒無所謂,所以給她敬酒就來者不拒,結果腦殼疼的直想暈厥。

    想不到酒那麼烈,她還是第一次喝,喝的好像有點多。

    咦,什麼聲音

    步履散亂的走到客房,突然聽到隔壁主臥也就是今晚的婚房有細微的響聲溢出,被酒精佔據的大腦無意識的就想去湊熱鬧。

    “唔別動”

    剛打開一點門縫,臥室裏昏黃的燈光傾瀉而出,緊接着耳邊就傳來令人面紅心跳的話語,月笙遙不自然地紅了臉頰,準備推開門的手停頓在半空中。

    再怎麼說她也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沒有談過戀愛,唯一的暗戀也胎死腹中,停頓良久,大腦突然呈現爆炸似疼痛,月笙遙掙扎着準備離開。

    畢竟新郎在裏面辦事,自己這個明面上的新娘還是不要打擾的好,意識短缺的她並沒有注意到熟悉的聲音。

    “子玄,你愛我嗎”

    “嗯,喜歡阿煜,只是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好,畢竟阿遙還在下面”

    “不用管她,畢竟當初我爸媽收養她本就是煙霧彈,子玄,今晚是我們單獨的快樂時光,不要說一些不相關的事,好嗎”

    “嗯”

    眼如含波,眼角緋紅,清秀的面孔帶着嬌媚羞澀的男子輕哼一聲

    何梓煜幽深的瞳孔充斥着濃重的情慾,英俊的面孔透露着隱忍,聲音嘶啞而又撩撥。

    “好”顧子玄難受的躬起腰,修長的骨指緊緊抓着男子寬厚的肩膀,喑啞的嗓音在空氣中流動。

    他會乖巧,畢竟所謀之事還未成功。

    不過都到這個點,怎麼她還沒過來,難道計劃出現了變故

    屋裏熱情如火,屋外冰冷如雪

    正打算離開的月笙遙聽見從婚房傳出來的細微聲,襲擊大腦的醉意頓時一掃而空。

    剛剛她好像聽到子玄的聲音,可怎麼會

    子玄不是說他不來參加婚禮嗎

    爲什麼會出現在婚房

    顧子玄,俊秀儒雅,溫柔如水,才華橫溢的音樂老師,亦是她暗戀多年的男子,怎麼會和她的丈夫行苟且之事,還是在她的婚房

    瘦弱的身軀止不住的顫抖,月笙遙目光呆滯地看着昏黃的燈光,指尖緊緊摳着手心。

    柔軟的心臟就像是被貓兒抓了一樣,又疼又癢,陌生的情緒支撐她往裏看的慾望,一點點打開未關緊的房門,慢慢踱步到房間。

    昏黃的臥室,遍地零零碎碎的衣服,大紅色的被子隨意扔在地上,褶皺的牀單,可這一切似乎都遠遠比上牀上兩人帶來的視覺刺激。

    呵

    新婚之夜,她的丈夫和她喜歡的人在婚牀上翻滾,行齷齪之事,噁心,真噁心。

    “嘔”

    聞着空氣中飄散的糜爛氣息,裝滿酒水的胃不自然的上涌,乾淨的地板上被污濁之物沾染,悲傷的雙眸被晶瑩剔透的淚花點綴。

    月笙遙只覺得心如刀絞,擡手擦乾殘留在嘴角的白色粘稠物,目光沉寂的往門外走。

    “阿煜,是不是有人進來”沉淪在情慾之海的顧子玄敏銳地聽到嘔吐的聲音,輕輕地推着化身狼狗的何梓煜,溫柔地提醒。

    手指微屈,眸光看向房門,嘴角透着一絲邪氣。

    戲臺已搭建,開始唱戲吧

    “不會有人進來,今夜可是我的新婚之喜,哪會有如此不識趣的人”聽着身下人還有力氣說話,何梓煜幽深的瞳孔夾雜着不滿,溫柔而又危險的目光緊盯着他。

    這個時候怎麼還不專心,是他技術太差嗎

    聽到何梓煜強勢的話,顧子玄低垂的眼眸閃過一絲嘲諷,他的新婚之喜

    “嘭”

    “誰”正當兩個人膩歪時,突然而至的關門聲引起他們的注意。

    “阿煜,不會是小月吧你趕緊去看看”聽着門口傳來的響聲,陷入迷情的顧子玄推搡着趴在身上不捨離開的何梓煜,沙啞的嗓音裏是掩飾不住的擔心。

    “好,你安心的待在這裏,等會我們再”聽着身下人喑啞的嗓音帶着擔心的意味,何梓煜幽深的瞳孔閃過淡淡的不悅,都什麼時候子玄還惦記着那個醜八怪。

    不過,他現在還需要她打掩護,可不能讓她逃離。

    拿過放在牀頭櫃備一時之需所用的牀單,輕輕的蓋住裸露在空氣中的雪白皮膚,隨手從地上撿起一件衣服系在腰間,不顧羞恥的大步流星走出去。

    躺在牀上的顧子玄看見何梓煜走出房門,擔心的眼神頓時一變,詭異的瞳孔蘊含着粘稠的黑暗,嘴角勾起巧妙的弧度,掀開被子,無視白皙的身軀沾染着青青紫紫的痕跡,撿起地上被撕碎的襯衫和浴袍,隨意扣住,步履優雅的打開房門。

    何梓煜剛踏出房門,就看到月笙遙慌慌張張地打開大門,想到庭院裏收拾殘局的傭人,英俊的面孔頓時一黑,飛快的奔跑下去。

    不知是太過於傷悲,還是今晚喝的酒水太多,大門怎麼也打不開,費盡全身力氣剛打開門,才踏出一隻腳,身後突然傳來一股凌厲的掌風,大門被緊緊關上。

    “啪”

    被甩在鞋架上的月笙遙目光驚恐的看着赤裸着上身,面容猙獰的男子,本就高聳的顴骨配着幾乎要凸出眼眶的眼珠子,醜陋的無法直視。

    “剛剛你都看到了”嫌棄的瞥了眼坐在地上,不停顫抖的月笙遙,何梓煜輕飄飄的問道,話語裏是掩飾不住的殺氣。

    似乎感受到濃郁的殺氣,月笙遙顫抖着身體往後挪,躲避着何梓煜駭人的眼神,她只是貌醜,並不是腦子生鏽,知道對面的人已經心存歹念,無論心裏多麼傷心,此時都比不上生命重要。

    他呀,真讓她噁心

    “既然你已經看見,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看着月笙遙像小丑一樣一點點往後挪,何梓煜一步步跟進,厭惡的抓住她亂糟糟的長髮,另一隻手握在她脆弱的脖頸。

    本來還想留她一命,但誰讓她不長眼呢

    捏住喉嚨的手指不斷縮緊,空氣逐漸稀薄,月笙遙不停地掙扎,反抗,可生命力還是在快速流失。

    “阿煜”顧子玄剛踏出房門,就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難以置信的出口喊道。

    聽着從樓上傳來的聲音,何梓煜正要收緊的手一頓,不經意間瞥見顧子玄惶恐害怕的眼神,掐着月笙遙脖頸的手微微鬆懈。

    快要昏厥的月笙遙自然也聽到顧子玄嘶啞的聲音,還未來得及反應,就感受到放在脖頸上的手掌力度有些鬆懈,眸光一閃,低頭向肌肉豐厚的手臂咬去,滿以爲這是一線生機,卻不曾想

    “嘭”

    感受到手臂傳來的刺痛,何梓煜猛的將月笙遙甩到擱在一旁的鞋櫃上,緊接着一聲巨響傳來。

    何梓煜看着大片的血從她頭上冒出來,神情有些呆愣。

    “小月”看着月笙遙像是破落的風箏被扔出去,顧子玄快速地從樓梯口跑到她身旁,扶着她微馱的脊背,被額前頭髮遮擋住的眼神承載着滿滿的惡意。

    薄薄的脣半張半合,輕聲地低喃飄蕩在兩人之間。

    別怕,他會陪你

    意識逐漸喪失,月笙遙感受到身體內的鮮血在不停往外流淌,手腳越來越無力,好冷

    蒼天無眼,一生猶如浮萍

    人生二十三載,快樂全無,懦弱一世,還淪落到新婚之夜被打至死,老天何以不公

    她恨,她不甘,爲什麼她的生命如草芥那般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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