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女醫暖軍婚 >第十七章坑人坑己
    “來,我看看”聽到喊聲,譚藝帆連忙趕過去,接過衣裳溼透透的月笙遙。

    怎麼回事

    兩人不過出去一會,居然能搞成這個樣子,真是

    溫柔的將月笙遙放在病牀上,將腿上地紗布一層層揭開,看着腫脹而泛紅的皮膚,俊朗的面容像是被寒霜覆蓋。

    待在一旁的譚澤忐忑不安地看着小叔發黑的臉,垂在衣角的手指不安地拽着衣服。

    他不拍捱打,但今天這事確實怪他

    是他考慮不周,太過於自大。

    她才從牢籠逃出,好不容易過上兩天安生日子,又被他給

    如果說第一次是無意,那麼今天怎麼算

    他雖然混,但懂得好賴,月小黑即使氣他,懟他也只是作爲同齡人的玩鬧。

    若剛剛她掉水裏受傷的腿再碰到挑尖地石頭,那必然會受到二次傷害,人身體那麼脆弱

    萬一出什麼事,他難逃其咎。

    嘴脣緊抿,黑色的皮膚泛着蒼白,眼角微紅地看着站在牀尾的譚澤,月笙遙漆黑的瞳孔快速滑過一抹笑意。

    計劃如願進行,但損傷有些大。

    還是不應該拿身體開玩笑,畢竟就這一具軀體

    “小澤,把溼夾板拿到外面曬曬,再拿出幾個新的夾板”譚藝帆一邊消毒皮膚,一邊吩咐着譚澤。

    這孩子傻站在那幹啥,不知道幫幫忙。

    一番折騰,月笙遙感覺她真是自作自受啊

    “好了,遙遙去棚底下休息會,小澤去屋裏拿個揹簍”將繃帶打個結,看着月笙遙額頭上沁的汗水,譚藝帆衝着站在在旁邊的譚澤說道。

    小孩子,不能縱容,犯了錯,一定要及時糾正。

    但語言的勸導他很難牢記,唯有軀體疼痛纔會讓他刻苦銘心。

    “我。。。能不去嗎”可憐巴巴的看着小叔,譚澤委委屈屈的問。

    外面太陽好大,他不想去山上採藥,上回身上弄的傷痕剛結疤。

    他知道錯了,能不能放過他

    “呵”

    聽着譚澤認慫的話,譚藝帆冷笑一聲。

    目光帶着若有若無地笑意,可身上透露的氣息卻如此冰冷。

    譚澤慫慫的縮着頭,脊背彎曲,不情不願的向屋裏走去。

    彎腰抱起面色蒼白的月笙遙,將她放在門口陰影處。

    “你啊,腿都這樣還不老實跟着他出去他不把你給賣了,下回聰明點,你躺這休息會,我和小澤上山採藥,等會你嬸醒了讓她教你認字。”譚藝帆看着月笙遙無比乖巧的模樣,修長的手指點着她小腦殼溫柔囑咐。

    這孩子,真乖巧

    就是太沉默寡言,看着有些陰沉。

    反正他們也沒辦法擁有自己的孩子,收養她似乎也挺不錯。

    “謝謝”澄澈的目光看向譚藝帆,濃而密地眼睫毛沾染着點點淚花,嘶啞的嗓音帶着感激之情。

    她很幸運,真的,比上輩子幸運許多,所以這份溫暖想牢牢掌握在手裏,不然她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眉眼下垂,遮擋住眼眸中蘊含的神色,面部如水一般沉靜。

    她啊

    已經丟失赤子之心,再也找不到最初的模樣。

    怨恨在心底紮根,孤獨和寂寞環繞在身旁,即使只是一絲溫暖她都不想放棄。

    “謝啥,都是一家人,我和小澤走了,你好好看書。”看着月笙遙乖巧可愛的模樣,譚藝帆心軟的一塌糊塗,輕輕地揉了揉她有些乾枯的頭髮,輕輕說道。

    還挺客氣

    “小叔,前幾天不是剛上山採過藥,怎麼還缺”譚澤興致缺缺的走在前面,一邊清除障礙,一邊絮絮叨叨的說。

    “河水裏有衍生的微生物,導致她的小腿有些浮腫,採點消腫退癰的草藥,順便看看有沒有治療感冒”聽着譚澤的話,譚藝帆不滿的瞥了他一眼,解釋道。

    上回藥採的是挺多,可意外不受控制,趁着現在天氣好,多采點,估計過兩天要下雨。

    “誰感冒了”不想讓問題糾纏在自己身上,強硬的轉移話題。

    天氣這麼幹燥,怎麼會有人生病,不應該是中暑嗎

    “夏天天氣熱,小孩子貪涼到河裏洗澡,一冷一熱交替在體內循環,難免會風熱感冒。遙遙身體弱,晚上可能會有點發燒,預備點藥草是好事”

    “哦,那是要多備點。”

    “這些不是和你說過,怎麼就記不住”

    都是一些常識,多瞭解點好,別整天沒事就知道打架鬥毆。

    “小叔,魚還沒拿回來”

    “不要了”

    “哦”

    想起用樹棍插的魚還沒拿回來,俊俏的小臉滿是後悔。

    可惜,太可惜

    那魚又鮮又美,做魚湯肯定不錯。

    就這樣被丟棄,捨不得啊

    “別說廢話,趕緊走。”

    氣氛本來正逐漸變得融洽,當魚的事一提,譚藝帆地臉頓時黑了。

    還有臉提幹的蠢事,真是

    陽光是萬物生長必不可缺少地條件,準時按點升起,按點下落。

    灼熱的氣息在時間推移中緩緩消失,清涼的微風撫摸着稚嫩地臉頰,歡聲笑語自遠方傳來。

    炊煙裊裊升起,微小的生物開始它們的狂歡。

    飯菜的香味在鼻尖久久徘徊,隨後伴隨着清風消散。

    “”

    月笙遙正在回顧今天所學的內容,突然看見眼前放着一碗黑糊糊的湯水,目露驚訝的看着眼前人。

    譚澤

    這是幹什麼,毒害她,還光明正大的毒害

    “這是預防感冒的藥,中午你不是掉水裏,喝一點驅除體內的寒氣,對身體好。”看着女孩驚訝的表情,譚澤有些不好意思,可想到中午乾的蠢事,羞愧的說。

    自己做的孽,怎麼也要挽回,以後一定三思而後行。

    “不喝”苦澀的味道隔老遠都能聞見,眉頭不耐煩的蹙着,嘶啞地聲音充斥着濃濃的不願。

    一定很苦,不喝

    “遙遙,這是小澤下午上山專門採摘的藥,你不喝他心不安。”

    坐在旁邊看醫書的譚藝帆聽到她斬釘截鐵地拒絕,本想看侄子的笑話,可他作爲長輩似乎有些不厚道,於是好聲勸慰。

    目光膽怯地看着黑糊糊的湯藥,高聳的顴骨在燈光下有些滲人。

    人果然不能做壞事,合着把自己給坑裏面。

    喝吧

    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死都不怕,怕它作甚。

    “咕咚咕咚”

    好苦

    一口氣將溫熱的湯藥喝完,月笙遙只覺得生不如死,又辣又苦。

    這個味道,她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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