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認識她一會兒,就那麼維護她。
是不是眼瞎,沒看到他被打嗎
“遙遙,我是不是闖禍了。”看着譚澤憤怒離開的背影,艾婷不安地看着月笙遙,嫩白的手指拽着衣衫,惶恐的問。
她是不是給遙遙製造了麻煩
早知道她一定會控制好脾氣,不那麼衝動。
“如果給你重新來過的機會,你會怎麼做”看着艾婷不安的表情,月笙遙歪着頭好奇地問。
若是重新來過,你還會一如既往嗎
“呃。。。好像還是會打他,誰讓他那麼欠打”看着遙遙淡然的表情,艾婷心裏打着鼓。
若是時光倒流她依然還會做出和剛纔一樣的選擇吧
農村人沒那麼多花花心思,有什麼話都當面說,絕不會背後穿小鞋。
能靠武力解決的事,堅決不靠嘴皮子。
“沒事,別擔心”聽聞她不假思索的回答,月笙遙無意識地勾起脣角,小手摸着她順滑的麻花辮,溫柔地說。
啊啊
氣煞他也
靈敏的聽到遠處地談話,譚澤覺得他肺都快氣炸了。
月小黑,你這個醜八怪,是不是傻,居然一點兒都不向着他。
忘了是誰幫她盛飯,是誰幫她打洗腳水,是誰幫她拿草藥,又是誰怕她孤單,經常陪她玩
沒良心的小丫頭,他決定今天一天絕對不會再和她說一句話。
像是爲了驗證許下的誓言,譚澤大步流星的往房間裏走去。
“快回去吧”聽到厚重地腳步聲,清亮的眼眸夾帶着點點笑意,聲音宛如香脆的竹子。
真是個孩子,脾氣怎麼這般有趣
“嗯,那我能不能明天過來找你玩”回頭看了眼剛從棚裏走出來的媽媽,白嫩地小手緊抓着月笙遙上衣的袖子,可憐巴巴的問。
她喜歡跟這個小妹妹玩,安靜的氣息很舒服,而且她不會捏自己圓潤的小臉。
“可以。”心裏被萌的出血,可臉上依然是寡淡地模樣。
雖然她有些嘮叨,可嘰嘰喳喳的聲音卻不會讓人厭煩,而且她喜歡看到她臉上幸福的表情。
有些東西,既然擁抱不住,靜靜看着心裏也是美的
“再見,遙遙我明天再過來找你玩”聽到月笙遙的回答,艾婷鬆開拽着她袖子的手指,歡快地蹦噠。
無意瞥到月笙遙面上奇怪的表情,害羞地捂着臉頰跑掉,稚嫩的聲音迴響在空氣中。
呀,好尷尬
剛剛那麼中二的表情居然被遙遙看到,她的淑女形象
“呵呵”
低沉的聲音自喉嚨裏溢出,目光幽幽地看着艾婷離去的背影,眼眸中蘊涵着執拗。
歡脫的身影在腦海裏浮現,縈繞在身上憂鬱的情緒略微散開。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我的朋友
“小澤,誰打你了,怎麼腫着半張臉”聽到摔門的聲音,路琳驚嚇地看着剛進門的譚澤,本欲斥責,可看到他腫脹的臉頰時,默默地將含在嘴裏的話嚥下。
這是怎麼了
剛剛回來時不是還沒事,怎麼就一會兒功夫,被人給打了
他不是已經在村裏拉幫結派,怎麼還落得如此境地
“問醜八怪要不是她,我能捱打嗎”像是個一點就着的炮仗,惱怒地放下手中的東西,譚澤恨恨的說。
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感覺好委屈。
明明他們最先認識,可她卻和別人更親近,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喜愛的玩具被別人奪走一樣。
“遙遙你是不是又無緣無故的招惹她”聽出侄子話語裏透露的委屈,路琳輕笑着揉了揉他堅硬的短髮,極其無奈的問。
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總覺得他們這些小年輕很有意思。
一個看着乖巧可愛,私底下卻是睚眥必報;一個看着難以管教,私底下卻十分傲嬌。
遙遙那孩子天性清冷,不愛與人說話,偏偏小澤愛嘮叨,還特別自戀,兩個人鬥嘴也挺有一番趣味。
只是小澤功力太淺,每一次都落下風,想想都覺得好笑
遙遙那孩子,在孤兒院待了那麼多年,性格難免會有些冷僻,但品德良善,想必小澤又惹到她了吧
“我沒有我就是和以往一樣和她打招呼,但她新認識地朋友不分青紅皁白的打我,你看臉都腫了。更可恨的是她居然向着外人不向我,太討厭了。”
“嬸嬸,你說她是不是很可惡”
耳畔似乎還能聽到斥責的聲音,只要想着她當衆落他的面,心裏就堵的慌。
以前在軍區大院,哪個小孩看到他不是溫聲問好,偏偏她非要和他對着幹。
哼,討厭死她了
“打你的是個女孩子”從菜籃裏拿出一個火紅的西紅柿遞給他,路琳感興趣的問。
原來不是因爲捱打而生氣,哎,小孩子的佔有慾啊
不過是感覺自己的玩伴被別人吸引,沒向着他,才惱羞成怒。
“嗯”說起來好像有些丟人,他居然被女孩子打了,真是
“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事,我去看看前面忙不忙,你把籃子裏的韭菜摘摘,中午給你們做韭菜盒子。”瞭解到不過是小孩子的玩鬧,路琳從椅子上站起來,好笑地拍了拍譚澤的肩膀。
剛纔棚裏看病的人很多,也不知道現在還忙不忙,她去看看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哦”沒有聽到想要的安慰,譚澤有些灰心喪氣。
他不是抱怨發牢騷,只是想讓小嬸責怪月小黑,不過怎麼感覺自己像告狀。
呸,他纔不是告狀
帶着滿腔地怨念快速將番茄喫掉,耷拉着腦袋摘着籃子裏的韭菜。
“還生氣”月笙遙看着鬧脾氣的譚澤,有些無語。
都過去幾個小時了,他居然還沒消氣,怎麼氣性那麼大
“哼”聽着月笙遙詢問的話,譚澤傲嬌地冷哼一聲,低頭看着從面前爬過的一排排螞蟻,什麼話也不說。
“明天陪你出去玩”月笙遙是徹底無語,身爲一個男子漢,那麼做作,那麼傲嬌,好嗎
不搭理他吧,又怕大人擔心他們兩個吵架,搭理他吧,小氣吧啦。
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