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沒有真正仔細看遙遙地臉,所以並不確定那塊胎記有多大,也不記得曾經皮膚有多黑。
日益相處,即使有些變化,在她看來也是微之又微。
“遙遙是今天剛發現嗎”聽着月笙遙的話,譚藝帆意有所明地放下筷子,好奇地看着她。
遙遙一向成熟淡定,很少去問這種話,可今天卻爲這事而喫不下飯,那看來就不是一件小事。
只是,她爲什麼突然會察覺到這些細微的變化
“嗯。”
月笙遙乖巧地點點頭,黑亮地眼睛認真的落在他身上。
好歹跟着乾爸學習那麼長時間的醫術,雖然淺薄,但也知道一些基礎。
皮膚漸漸變白可以理解爲營養跟上體質而導致體內黑色素減少,又或者是天天待在屋裏,養色而爲之。
可胎記爲什麼會減小
若是一般的胎記只會由小漸大,處於生長的狀態,亦或是停止不前,可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胎記減小,它到底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月笙遙不自在地摸着不顯眼地胎記,內心有些凌亂。
“遙遙,人身體的構造雖然可以用醫學解釋的通,但有些事它會超出我們的認知,這樣,你仔細觀察着它,看它是不是會增大減小,村裏有個會玄黃之術的叔叔,等有有空,我便去請教一番。”
譚藝帆看着月笙遙眼角下端的那個胎記,幽深地眸子閃過一絲異樣。
他並非完全信任於科學,當遇到無法理解的事物也許可以反向思維。
“遙遙,鍋裏飯多着呢,再喫點。”飯桌上的氣氛一下子凝滯,看着他們兩人無心於喫飯,路琳不滿的敲敲桌子。
鍋裏飯還多着呢怎麼就都不吃了,家裏又沒有養小貓小狗,浪費多可惜。
“好”端起空空的碗,有所思慮地走向廚房。
狂風大作,雷鳴電閃,昏黃地樹葉滿天飛舞,偶爾一兩片調皮地樹葉緊緊貼在身上。
粗壯地大樹隨風搖擺,不時地有樹枝從樹上掉落,細小地樹苗在狂風中已然沒什麼優勢可講,纖細地腰部不停地腰下,路過它的身旁甚是擔憂它是否會折斷細腰。
天色越來越暗,雷聲越來越大,自然地壯觀給人造成一種天地變色的恐慌。
烏雲快速積攢,路人的行人漸漸減少,大雨之勢已然整裝待發。
“遙遙,你小心些跑”艾婷站在自家門口,看着小夥伴地背影快速從視線裏消失,心裏止不住地擔憂。
剛剛她們在路上慢悠悠行走,突然烏雲密佈,雷聲密集,大風狠狠地刮在她們身上,那架勢真恐怖。
遙遙家比她家遠,所以遙遙便把她先送回來,可不知爲什麼,心裏特別忐忑,總覺得會發生點什麼。
看這天,暫時應該不會下雨,那會發生什麼呢
聽說那個越獄地變態已經被捉拿,並且押送到大城市,遙遙應該不會有危險吧
“我去”
緊緊將書包捂在胸口,月笙遙煩躁地爆粗口。
這是妖風嗎
怎麼那麼大,眼睛都睜不開,頭髮更是隨風飄蕩,等回到家估計身上都是灰塵。
這天氣,真是醉了
“遙遙,你回來了,我正說讓你乾爸去找你呢”路琳正往屋裏搬着東西突然看見月笙遙如一陣風快速跑到屋裏,連忙走到她身旁。
大風起,雷聲鳴,不祥之瑞啊
“估計是雷公電母在天上打架吧對了,你收拾一下去前邊幫幫忙。”聽出月笙遙擔憂地語氣,路琳開玩笑似得說。
確實有些詭異,像這種天氣幾年也見不了一回,希望不會是壞事。
“好”知道前邊有許多東西都在外面放着,一時月笙遙也有些擔心。
趕忙放下書包,換掉身上掉扣的衣服,迎着狂風極速奔跑。
“乾爸,還有什麼沒收拾嗎”看着在屋裏忙活地譚藝帆,月笙遙主動詢問道。
“你把這些書搬到後面大廳,還有那些藥材先放你屋裏吧”譚藝帆正忙得不可開交,聽到月笙遙地聲音,頓時開心無比。
“好”二話不說,上來就幹。
先把雜亂地書整理齊全,然後一趟趟地來回於倆屋之間。
細緻地將藥草備註上名字,一堆堆的整理好放在一起,咬着牙將它們放到屋裏。
一來一回,外界狂風不斷,雷聲震爾,屋內大汗淋漓。
“終於弄好了”看着清淨不少地大廳,譚藝帆一手錘着手臂,一邊不忘感慨。
“轟隆隆”
“這雷聲真是震耳欲聾”一聲巨響響在耳畔,譚藝帆拿着水杯的手停頓幾秒。
“嘭”
“下雨了”
突然傳出重物落地的聲音,月笙遙好奇地探探頭,便看見豆粒大小地雨滴自天空之上簌簌而下。
“妖風,巨雷,怪雨,心爲什麼那麼慌”現在窗邊看着啪啪作響地雨水,月笙遙難受地捂住胸口。
“遙遙,不舒服嗎你別離窗邊太近,外面打着雷呢”瞥見月笙遙捂着胸口站在窗邊,嘴裏還不停地嘟囔着,譚藝帆關心囑咐道。
這是怎麼了
“沒”攏攏衣袖,坐到譚藝帆身旁,神態有些異常。
“遙遙,今天我去村裏問了那位老人家,你猜他說什麼”看着月笙遙有些異樣地神色,譚藝帆提出令她感興趣地話題。
女孩子,有些心事很正常,他要慢慢學會怎麼做一位寬厚仁慈地父親。
“不知道”聽此,月笙遙頓時將注意點轉移到問題上。
“他說你這可能是頑石之症,俗稱怨氣直附。”看着月笙遙被他的話所吸引,譚藝帆洋洋得意地解說道。
“怨氣直附”月笙遙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嘴裏嚼着這幾個字,卻發現單獨拎出來她都認識,可組裝在一起卻不能理解。
“老人家說像你這種狀況估計是孕育你之時,母體壞事做太多,導致怨氣附於胎體,掩蓋本身氣運,待胎體自母體拿出,怨氣無處可依,便黏附於軀體顯露部位。”
“不過它會隨着你的氣運而漸漸消散,但若是你的氣運太差,它也會慢慢增長,直至遍佈整個臉頰,那時便是噩運降臨之時。”
譚藝帆想着上午那位老人家講的這般玄乎,心裏便有些糾結,畢竟不知遙遙是否能夠承受。
想了一個下午,他覺得遙遙有知情的權利,雖然其中會有些傷人,但知道點還是有益處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