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女醫暖軍婚 >第五十一章執念生
    夜色幽深,皎潔地月光自天空墜落,清灑一地寒涼。

    烏鴉啼叫聲響起,深林裏的其他小動物似有所感知,紛紛迎合而鳴。

    突然,一聲脆響,讓美妙的音樂戛然而止。

    清冷地月光下,一位個子矮小的女子步履輕快地行走在山道,似興奮之狀。

    月光下她的面容漸漸顯露,黝黑地膚色,眼角下拇指蓋大小的紅色胎記,顴骨處長了些肉肉,讓瘦弱地臉頰顯得不那麼尖酸。

    上身覆蓋着厚厚地黑色外套,纖細地雙腿被黑色褲子包裹,腳踩着布鞋,目光淡淡地看着前方道路。

    “呱呱”

    一聲蛙叫出現在耳畔,月笙遙神色淡淡地走在山間小道。

    如今已是深秋,山裏的夜尤其的冷,即使穿了厚厚一層,可依然能感受到刺骨地寒意往身上猛撲。

    隨手拍拍衣袖,散落一地寒涼,月笙遙目光如水地看着坑坑窪窪的道路,脣角下抿。

    臨近睡覺,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記憶回顱,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出於解憂,只好深夜翻牆而出。

    前不久,她以惡制惡弄暈一個人,並想辦法讓他屍骨無存,可至今只聽到傳言,未親眼見證。

    第一次做這種事,心裏難免擔憂,於是便有此遭

    心有不安,則事無成,爲了心安,她必須保證萬無一失。

    目光堅定地看着黑漆漆的深林,月笙遙深一步淺一步地往裏走。

    “血跡”

    視力極好地看見石塊上沾染着一大片血跡,血跡雖早已被風化,卻有黑色的印跡顯現。

    自口袋裏拿出一把尖刀,月笙遙緊緊握在掌心,小心翼翼地四處探查。

    既然她敢深夜前來,便不會畏懼藏在深林裏的野獸,麻藥和毒藥一個藏在上衣口袋一個藏在刀身。

    前幾日跟隨沈琥學習近身搏擊,如今已初得效果。

    即使打不過,她還可以逃,這片深林,自從上次迷路之後,她便經常來此玩耍,不僅各個小道掌握清楚,就連獵人的陷阱她也一清二楚。

    總不會讓自己淪落到上次那番囫圇

    彎着腰,佝僂着背,探着頭,緊握着刀柄小心地往山洞裏走去。

    像是黑夜裏延伸地爪牙,濃郁的黑色讓心頭爲之一顫。

    屏息凝神,悄然行走在凌亂地山洞,透着清暉的明月,雙目凜然盯着地上大片乾涸地血跡。

    手掌緊緊抓着刀柄,慢慢地向角落裏走。

    肋骨

    腿骨

    顱骨

    靜悄悄地坐在牀上,脣角不可避免地上揚。

    真好,徹底地死了呢

    不殺伯仁,伯仁卻不安份,爲了能夠活下去,劊子手又如何

    她本不想殺他,是他讓她動了殺念。

    手指輕柔地拂過蚊帳,感受到柔滑而溫暖的氣息,眼神裏透露着癡迷。

    美好的生活誰也不能剝奪,她會努力守衛,直至創建屬於她自己的家。

    脫掉身上冰冷的外套,板正地躺在牀上,緩緩閉上雙眸,如無聲無氣地屍體躺在上面。

    淺淺地呼吸音在房間裏飄蕩,漠然地氣流漸漸消失,溫度逐漸回溫。

    黑夜消失,白天降臨,光明如期而至,溫熱地日光不改其本色。

    清晨,溫潤地日光自窗外灑到被子上,刺眼地光芒向熟睡的人照耀。

    “唔”

    一聲悶哼自被窩裏響起,緊接着雞窩頭從裏探出。

    “天亮了”

    伸手放在眼皮上遮擋住光芒,皺着眉頭懶散地睜開眼睛,不適應地揉揉。

    手指緊緊抓着被子,不想起牀的意願佔領着識海,翻來覆去地裹着被子,冰冷空氣便趁機侵入。

    “嘶”

    冷空氣侵蝕着裸露的皮膚,凸起的雞皮疙瘩悄然而顯,模糊地意識頓時清醒。

    該起牀了

    猛的將被子給掀開,不顧外界的冰冷,快速穿好衣服開始洗漱。

    “乾媽,我去跑步了”看着在廚房忙碌地路琳,月笙遙元氣滿滿的打着招呼。

    “今天霧大,跑步時間短點,等你回來喫飯。”

    “好嘞”

    帥氣地拿過放在盆架子上的毛巾,將它搭在脖頸,小跑着跑出院子。

    “汪汪汪”

    “喂不熟的白眼狗,我天天餵你,還衝我叫。”

    剛跑出門,就聽見領居家被拴在樹上的狼狗大聲吼叫,月笙遙不由得笑罵。

    估計那夜,覺察到她對它的惡意,不管她餵它什麼它都不喫,而且只要她出門,它必然要叫上一番,結果被鄰居大嬸給套上鍊子栓在樹上。

    狗東西還挺敏感,不過最近她向善,就讓它再威風幾天。

    聽着耳畔汪汪汪地聲音,腦袋突兀地升起一絲煩躁,轉過身子,朝着另外一條路跑去。

    清風拂過臉頰,溼涼的霧氣打在身上,額前和髮尾沾染着一絲水霧。

    薄薄地霧氣在遠處上下飄散,隨着太陽溫度地增加,不斷消散。

    將外套上的拉鍊使勁往上拉,感覺手指似乎被凍得有些僵硬,輕輕地將它們蜷縮在一起,隨後大步跑在山間的小路上。

    霧氣緩緩消散,炊煙裊裊升起,鍋碗瓢盆的噪音在清晨顯得格外好聽。

    “乾媽,我回來了”

    手裏的乾毛巾如今已水淋淋一片,仰着頭將脖子上的汗水給擦掉。

    “趕緊洗洗手,喫飯”

    路琳將飯菜一盤盤端到桌子上,看着趴在水龍頭前洗臉的月笙遙,眼睛裏淬着抹不開地笑意。

    這孩子,自從傷好之後,又是跑步又是鍛鍊身體,還挺有毅力。

    “乾媽,我來盛飯,你去喊乾爸喫飯吧”

    剛把臉上的水珠擦乾淨,便看見乾媽站在竈臺盛米粥,月笙遙趕忙接過勺子,將忙碌一早上的人推出去。

    “你啊”

    路琳好笑地看着將手貼在飯碗邊緣取溫的月笙遙,忍不住搖搖頭。

    這孩子,明明怕冷,卻偏偏喜歡用涼水洗臉,洗完臉手冰涼得不行,就想着把手貼在碗上取熱,還美名曰多幹點事。

    皮,真皮

    不過,這樣的性格很好,起碼看着有些煙火氣息,不抗拒別人地接觸。

    “暖和”

    手掌手背輪換着放在碗背上,感覺前廳的人應該快要回來,才停止一系列地小動作。

    目光溫和地看着濃稠的米粥,拿起勺子輕輕攪拌着,米粥地香味在鼻前久久不散。

    眼神陡然變得執拗,粘稠的情緒似乎能從眼睛裏溢出,她會抓住有利的時機,縱然是裝,也會一直裝下去。

    嘗試過溫暖,見識過陽光,她絕不願沉淪到黑暗。

    生活何其有幸,又何其無辜,她願承載其中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