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田間沐浴日光的向日葵,溫柔的向着陽光綻放
月笙遙伸出指尖摸了摸滾燙的臉頰,眼瞼下垂,羞澀地點點頭。
帶人回家呢
前世今生,只此一回,何梓煜,我待你不薄吧
輕輕的勾了勾脣,好看的脣形滑出優美的弧度。
趕緊解決吧
近日莫名的煩躁,實在是不想將多餘的心思放在無聊的事情中。
“噹噹噹”
月笙遙溫柔的看着何梓煜,輕輕地敲響家門。
深色的眼眸中閃過幾縷意味不明地光,出於惡作劇的心思,她並未告訴乾爸乾媽,她有男朋友,猛然出現,他們會有怎樣的態度呢
“別擔心”
何梓煜輕輕地揉了揉月笙遙柔軟的頭髮,溫聲安撫着。
希望今天這場仗不是那麼難打,否則
來之前,祕書給他打了個電話,說公司股票又降了幾個百分點。
股市低迷,股民紛紛拋股,經濟形勢越來越嚴峻。
外有猛虎虎視眈眈,內有獅子坐以待斃,他必須趕緊找出一條道路。
何家掌權人必須是他,旁無二人
目光灼熱的落在青石紅牆之上,滾燙的情緒似乎能溢出來。
呵,繃不住了
別急,好戲還在後頭呢
餘光瞥向某個蠢蠢欲動的男人,月笙遙輕輕地彎了彎脣角,璀璨的眼神中閃過幾分興致。
“誰啊”
路琳步履優雅地走在庭院中,眼神充斥着濃濃的疑惑。
大早上,誰來敲門
“遙遙”
“乾媽,早上好”
聽見喀嚓的聲音,月笙遙咧開嘴露出雪白的牙齒,目光含笑地看着路琳。
她回來了
“咦,來那麼早,這位是”看着明媚笑意的月笙遙,路琳面無表情的面容展現着沁透心扉的笑意,目光移到站在她身旁的男子身上,眼神深處透露着幾分戒備。
男子的面相好熟悉,何家人
怎麼和遙遙有聯繫,聽說何家生意最近急劇下降,他莫不是
“乾媽,他叫何梓煜,我男朋友,哎呀,外面寒氣太重,咱們去裏面說吧”
怕乾媽不讓他們進房間,月笙遙將剛買的早飯伸到面前,聲音軟軟地撒嬌。
她現在是位嬌小可愛,會賣萌,會撒嬌,蠢萌蠢萌的小姑娘,馬甲可千萬不能掉
“你哎,好,進來吧”看到遙遙害羞通紅的小臉,路琳面色一凝,目光打量的落在何梓煜身上,沉吟良久,微微嘆口氣,讓兩人進屋。
遙遙,怕是要栽了
來京都四年了,她親眼目睹遙遙一步步成長,從單純善良,沉默寡言的小姑娘成長爲能言善辯,左右逢源的少女。
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公式化,說出來的話越來越假,有多久沒看見她嬌羞的模樣
愛情嗎
哈
遙遙
諾大的庭院,百花爭豔,其奪芬芳
奼紫嫣紅的花瓣,宛若碗大的花骨朵,誘人的芳香,強烈的視覺衝擊,讓心頭不停處於震撼之中。
鼻前縈繞着百花的香氣,溫熱陽光下,似乎能看清花瓣展顏的模樣。
月笙遙輕輕地瞥了眼行走在身側的男子,脣邊的笑意愈加愈深。
足夠強的力量,足夠多的財富,足夠傻的心思,真是令人垂涎欲滴,不是嗎
“還沒,你們坐,我去泡點茶”
路琳冷淡的瞥了眼熱氣騰騰的早飯,不冷不淡的向樓上走去。
她得趕緊和老公商量一下,遙遙第一次帶男生來家裏,感覺不像是好事。
“梓煜,乾媽看起來好像不是很開心”
月笙遙身體僵硬的站在餐桌旁,看着忙不迭上樓的路琳,歪着小腦袋對何梓煜說道。
“還不是因爲你伯母不知道我們的計劃,她肯定以爲我要把你拐走,所以纔會對我甩臉色。”
聽着月笙遙的疑問,何梓煜眸色漸漸加深,脣角微扯,露出幾分苦澀的笑意。
“那怎麼辦乾媽會不會不同意啊”
“有可能,所以遙遙,求保護,求抱大腿。”
“啊”
“你看你怎麼那麼可愛,沒事,我會爭取他們同意,你安然的坐在一旁便可。”
見月笙遙微擡着頭,一臉呆萌的看着他,何梓煜微微一笑,寬厚的手掌輕撫着柔滑的髮絲。
“晨跑時,就聽到喜鵲嘰嘰喳喳的叫,原來是因爲你們來了啊”
“乾爸,喫早飯沒”
聽到中氣十足的男音,月笙遙眼睛發光的看向樓梯口,白皙的小臉上滿是笑意。
“還沒呢怎麼給我帶早飯了,買的什麼”
“當然,昨天不是打電話說早上送愛心早餐,全都是您和乾媽愛喫的。”
“遙遙,你昨晚往家裏打過電話我怎麼不知道”
路琳跟在老公身後端着茶壺走下樓梯,狐疑的目光掃視着他們。
爲什麼沒人和她說
“呃梓煜,乾媽泡的茶特別香,你嚐嚐。”
見乾媽虎着臉,一副不開心的模樣,月笙遙大步流星的走到路琳身旁,接過她手裏的茶壺,從茶几上拿出青色小瓷杯。
她纔不要湊到乾媽身旁,聆聽誦經,她太稚嫩,暴風雨就讓乾爸去承擔吧
哈哈,她果然是個好孩子。
“老婆,外人在呢回頭和你說,別生氣。”
看到月笙遙毫不留情的推卸責任,譚藝帆狠狠的瞪她一眼,轉頭衝着臉色發黑的路琳柔聲解釋。
養女兒養的都是債啊
就知道坑他,不是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小情人
這一定是謊話
“阿姨,叔叔,你們好,我叫何梓煜,遙遙的男朋友,初次見面,一點薄禮不成敬意。”
見他們一家人一直叨叨叨,何梓煜幽深的瞳孔像是深淵的漩渦,暗自收斂着不悅的氣息,主動上前介紹自己。
當他不存在
好啊,真好
譚家人,真是傲氣得很啊
敵不就我,我就敵,臉面什麼他也不在乎。
“遙遙,你男朋友”
何梓煜話音剛落,熱鬧喧囂的氣氛頓時冷滯,譚藝帆眯了眯眼睛,視線銳利的盯着他。
遙遙的男朋友
他同意了嗎
“乾爸,他確實是我男朋友,我們認識了四年,早前已經確定好關係,只是那時不成熟,想着談戀愛是兩人的事,就沒告訴您和乾媽。”
“我倆的感情一直很穩定,這不是要畢業了嗎,我想着帶他來見見你們,順便商量一下訂婚”
對上譚藝帆凌厲的視線,月笙遙磕磕巴巴的說着,越說底氣越足,話也越順溜,只是看着乾媽和乾爸發青的臉色,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