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女醫暖軍婚 >第二百八十五章 無意還是有意
    明亮的燈光在山底下閃爍,譚澤將口袋裏的鑰匙遞給月笙遙,溫聲安撫。

    淬不及防的離開,計劃還未來得及實施,不過只要確定她不會被別人勾走就行。

    只要她單身一人,他就有機會

    “我不”

    “給你就拿着,咱倆啥關係,不過一個別墅而已”

    見月笙遙推搡着鑰匙,譚澤英俊的面容頓時陰沉如烏雲,以一副毫不在意的語氣說道。

    他給她的東西,有什麼不能要

    再說,不給她給誰

    “”

    有錢人真可怕,一棟別墅說給就給,就不怕她偷偷變賣。

    哎,她啥時候才能成爲有錢人啊

    “你就不怕我賣了”

    大腦快速旋轉,月笙遙一手接過鑰匙,目光挑釁地看向譚澤。

    “可以啊賣了之後就欠了我的債,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沒錢”

    “沒錢肉償或者以身相許,我都不在意。”

    “想得美”

    月笙遙不雅地翻個白眼,對於某人陰暗的想法極其鄙視。

    居然想暗算她

    嘖嘖嘖,真可怕

    “走吧,等會你一個人回去沒事吧”

    譚澤溫潤一笑,想伸手摸摸月笙遙柔軟的頭髮絲,卻在伸手之時,想到她之前的警告,默默的放下手。

    有些話不能不聽,畢竟主動權不在他手裏

    “能有什麼事小看我是不是,譚先生,小女子不是好欺負的主,不要拿我當病貓。”

    餘光瞥見譚澤微妙的小動作,月笙遙心下了然的笑了笑,裝作視而不見懟道。

    “不敢不敢怎麼會拿你當病貓,明明是個母老虎”

    “你纔是母老虎,氣死我了,有本事站住,別跑”

    月笙遙高昂着頭正準備迎接某人的誇獎,結果被譚澤不怕死的言論氣的七竅冒煙,不滿得瞪着他,卻發現他早已逃之夭夭。

    臭男人,剛剛還花言巧語,轉眼間又嘲諷她

    該打

    “不跑等着你打我你是不是傻”

    譚澤站在原地,看着落他好遠得月笙遙,英俊的面孔浮現着濃濃挑釁,說出來的話又氣人又搞笑。

    一味地示好只會促成囂張氣焰,偶爾氣氣,有利於身心健康發展。

    “你才傻,跑,我看你能跑到哪裏,追上你打斷你的腿。”

    “來啊來啊”

    “站住”

    安靜的夜被兩人吵鬧聲點燃,陣陣響聲襲擊着重巒疊嶂的山峯,隱約中山底的光暈似有片刻恍惚之色。

    “再見,幫我好好照顧他們”譚澤站在出租車外面,透過車窗,看向車裏正襟危坐的月笙遙,聲聲囑咐道。

    他長久不在家,不能盡孝於父母跟前,希望她能代替他儘儘孝心。

    “o”

    月笙遙比出一個手勢,連忙催促着司機離開。

    她若是不走,恐怕又得磨會時間

    轟得一聲,車子在公路上漸漸隱沒身影。

    “遙遙”

    目光復雜地望着黑漆漆一片的公路,譚澤緊握着掌心。

    又一次失敗了

    他還能有多長時間,此去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

    眉心間褶皺難平,譚澤轉過頭看向煙火綻放的地方,面色陰沉地從口袋裏拿出手機。

    奚這小子,竟出一些不靠譜的餿主意

    “喂,在哪快點過來接我,上層說有任務,你和我一起去”

    雌性地嗓音在遼闊天地間傳遞,黑沉的夜釋放着與衆不同的美

    嫩黃色的樹葉在半空中飄揚,蕭瑟的風吹拂着被層層落葉掩蓋的地面,一股風吹來,邊角處的衣衫像是跳舞的小天使不停旋轉。

    哎

    幽幽地嘆息聲漸遠漸近,無限哀愁和悲傷孕育其中,彷彿有了鮮活的生命力。

    身着米白色大衣,腳踩白色鞋子,踏着一地樹葉,在喀嚓喀嚓聲中行走。

    一滴霧水成珠落在臉上,月笙遙停住腳步,眼神呆滯地看向頭頂處密集的樹葉,後知後覺的伸出手觸摸着臉頰。

    秋天了

    皮膚滑嫩的觸覺從指腹向心底蔓延,猛然間回過神,目光落在縱橫交錯地指紋間,一抹淡笑自眼底散開。

    她是怎麼了

    總是無意間慌神,眼看着路和天,實際上視線裏一片荒蕪。

    報了仇,卻不知接下來的路,莫名覺得自己很可笑

    昨夜譚澤和奚連夜離開,再撥打他們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仿若是失蹤人口。

    婷婷回老家去了,芳芳也不在京都,回望整個大學生活,她好像沒結交到任何朋友。

    像是躲進一座城池,周圍被密密麻麻的籬笆圍住,而城裏的人只有她,不過才一天,孤獨和寂寞涌上心扉,感覺自己像是遊離在世界之外。

    一滴清淚自眼角滑落,月笙遙伸手摸了摸眼角,滾燙灼燒着指腹,將淚水覆於舌尖,苦澀像是生了根的蔓延。

    罷了,人生本就是一場修行,如意不如意尚且不說,但求活得開心

    先去贖罪吧

    白鞋踩踏着樹葉,目不斜視的行走在街道上,紛黃的樹葉自天空上灑灑洋洋,宛若應情應景。

    “咚咚咚”

    聽着從房間裏傳來的歡聲笑語,月笙遙皺着眉頭敲擊着房門。

    病房裏有人

    誰會來看樣子玄

    她記得子玄一向不愛與人交好,除了她和何梓煜,並未見他還有其他熟悉的人,怎麼會有人看他,聽笑聲似乎挺開懷。

    敲門三下,收斂住手指,靜耳聽見房間裏的笑聲停頓,緊接着一聲溫潤的聲音自房間裏傳來。

    “進”

    收起臉上的茫然和疑惑,月笙遙面帶笑意的打開門,目光溫和地看向病房裏的人。

    “淑楠”

    身形陡然一頓,月笙遙不確信的喊道。

    盧淑楠怎麼會在這裏

    她和子玄相識

    “遙遙,早上好”

    盧淑楠自椅子上站起,放下手中正在削皮的蘋果,笑意盈盈的打着招呼。

    “你們認識”

    轉身將房門關上,一步步走向牀尾,目光不可思議地落在兩人身上。

    “嗯”

    顧子玄吞下口中地水果,朝着月笙遙點點頭。

    “好驚奇,你倆居然相識。”

    “我倆其實認識挺早,不過好多年不曾聯繫,無意中從認識的朋友得知他住院的消息,特來看望,想不到倒是巧了,還能遇見遙遙。”

    盧淑楠走向月笙遙,接過她手裏的東西放到牀頭櫃,溫婉的描述着。

    “哦”

    半信半疑的迴應一聲,月笙遙自主找着位置坐下。

    無意還是有意

    她不清楚,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事情沒那麼簡單

    萍水不相逢的兩人居然曾經相識,好像關係還很不錯,而她至始至終都不知道這一點,難言的感覺襲擊着心房。

    她記得來京都之時,特意找偵探查過子玄,並未得知他和盧淑楠相識的消息,可眼下

    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她想太多,還是他們藏的太深

    “遙遙,子玄說他過段時間去全國旅遊,你呢”

    瞥見月笙遙略顯迷茫的深情,盧淑楠微微一笑,伸手撫了撫前額處翹起的劉海,溫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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