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她從哪來那麼多實力,譚家可是在京都屹立許多年,她哪來的自信要搞倒譚家?
“我哪知道,估計是她背後的人看譚家不順眼,畢竟譚家這塊肉挺肥美,誰都想來插上一腳。”
“你”
“放心,我還不至於那麼壞,我可什麼都沒幹。”
盧淑楠可愛地攤開雙手,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別想把錯誤往她身上推,堅決不接受!
“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幫忙?什麼忙,你說來聽聽,若是好笑我就幫你。”
“我想你幫我弄些藥,有粉劑,液體還有一些中草藥!”
“你要它們幹什麼?我知道你醫學知識懂得豐富,但是你絕不能傷害它人性命。”
“你是不是患有中二病?”
她是不是傻?
幹壞事可是要被談話,要被馬克思主決!
更何況她幹什麼壞事?
蠢,不想和她說話,不過此事還得她來幫忙,最近幾天乾媽乾爸還有譚澤防她防得厲害,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難道她就那麼不靠譜?
搞得跟防賊一樣,所以她只能從淑楠這裏找入口。
“說吧,幫不幫忙?”
“幫,你把需要的東西寫在紙上,過兩天我幫你弄過來。”
真是上輩子欠她,這輩子算是還清了!
“叮!”
“呦,沒注意把控聊天速度,居然十二點了,你要留下喫飯嗎?”
鐘錶的響聲傳來,月笙遙擡頭瞥了眼時間,轉頭向盧淑楠邀請。
“你做飯?”
“嗯。”
“不了,家裏已經做好飯,我回回去喫。”
誰要喫她做的飯?
怕被毒死!
盧淑楠瀟灑地拿起包包,刻意的瞥了眼手機,裝作急匆匆的模樣。
“真不留下?”
“不留下!”
她纔不要喫她做的飯,誰想喫誰喫,反正她拒絕!
“我走了,沒事別喊我,藥材等採辦好,我再給你打電話。”
“回見!”
“誰要和你見面,自戀!”
嘟嘟囔囔的走出庭院,盧淑楠彆彆扭扭的離開。
都什麼事?
明明是帶着一肚子氣還吵架,架還吵着不說,反而還被委託任務。
她咋沒發現自己那麼善良?
“謝謝!”
望着盧淑楠遠去的背影,月笙遙沉默地彎下腰,沉重道謝。
她是沒做過對不起淑楠的事,但心裏總覺得不對勁,很愧疚,有一種不知該如何說的感覺。
就像話涌在口頭,但怎麼也沒辦法表達一樣!
時針在熱鬧中一圈圈走過,冰冷的冷空氣迎面而來,蒼茫大地仿若成了冰雪世界。
身着白色羽絨服,月笙遙懶散的窩在沙發上,隔着帶有霧氣的玻璃,目光惆悵地看向遠方。
天地成一色,蒼茫中略有淒涼,淒涼中夾雜着濃濃感傷。
雪花一片片落下,白色玻璃上沾染着漂亮霜花,良久才消失不見!
哈口氣在玻璃上,只見渾濁的霧氣和霜花相互碰撞,慢慢剪紙成一顆心消失。
怎麼還沒來?
略煩躁的端起咖啡杯,格外有情調的抿上一口,目光掃視着店外,神情有些着急。
被許出來時間有限,若是他來得更晚一點,也許今日就沒辦法聊天!
“遙遙!”
“你來了?”
“冷嗎?”
“不冷,我這有咖啡,你要不要來一杯?”
“好啊!”
許久不見,難免有些尷尬和生疏,月笙遙笑容生硬的招呼,只覺得笑容十分難看。
從何時起,他們成了眼前模樣?
明明以前她對他如癡如醉,日思夜想,就算重生後她不再是她,但從未想過他們會有今日尷尬的場面。
“子玄,你最近好嗎?”
沉吟良久,終究忍不住內心深處的渴望,月笙遙試探性的詢問。
他不是要出國旅遊,怎麼還在國內?
“還行,你呢?”
“我也還行。”
“你說謊!”
“?”
月笙遙心裏咯噔一聲,目光不解地看向顧子玄,只覺得心像是被扭在一起。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溫雅迷人,而她卻不再是原來的樣子!
貪婪的瞅着顧子玄,心裏感嘆萬分。
“你過得不好,我能看出來,皮膚黑了,人也瘦了,你看你眼眶下還有濃濃的黑眼圈,你一定過得不怎麼好,爲什麼要說謊。”
“我”
啜泣聲不受控制的從紅脣溢出,月笙遙拿着餐巾紙捂在臉上,傷心的聲音從紙巾往外冒。
一別那麼長時間,他對她還是那麼瞭解!
有些乾爸乾媽都看不出的變化,他卻能一眼看出,如果彼此都還是原先單純美好,不曾經歷污濁,該有多好。
她和他一樣都想要尋找陽光,所以兩個同樣沉淪在黑暗裏的人不適合在一起,因爲太像!
忘卻他真的很難,因爲他就是刻在心裏完美男友和丈夫的代表,就像是一個準則,不可跨越的標準。
若是她手裏不曾沾有血腥,真的如二十多歲小姑娘那般,也許她真的會追他,但現在的她不能啊!
“別哭,我沒有質問你的意思。”
見月笙遙傷心地痛苦,顧子玄有一瞬間發懵。
他剛剛做了什麼?
爲什麼遙遙突然間就哭了,感覺他像是十惡不赦的歹徒!
“子玄,我”
淚眼汪汪的盯着顧子玄,月笙遙委屈地想要描述近來遭遇的事情,卻發現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無法說出。
不能,她不能!
但是真的很委屈,彷彿委屈到極點。
“有什麼委屈和我說,我幫你想辦法,別哭了,哭的讓人怪心疼。”
“你”
“什麼?”
“沒事!”
倔強地擦乾淚水,月笙遙避開與顧子玄的對視。
剛剛有那麼一瞬間,她很想問他會不會心疼她?
但問了又有什麼意思?
回不去,他們都回不去,除了往前走,再也沒辦法回去!
有些溝壑藏在心裏,不被外側發現時,它緊緊是溝壑,但若是被發現,就會變成深淵,她承擔不起這樣的重任,還不如不說。
“妝都花了,快去補補吧!”
拿出餐巾紙遞給月笙遙,顧子玄禮貌的示意她臉上稍微花的妝容,溫聲提着建議。
女孩子在外不要哭,否則妝花了會很難補!
“謝謝!”
“爲什麼”
望着月笙遙走向洗手間的背影,顧子玄端起服務員剛送上來的咖啡,眼睛裏充滿着複雜情緒。
她爲什麼還要回來?
既然離開,就徹底決斷一點,爲什麼要回來!
死寂的心在聽到她聲音的那刻起,便不曾停下躁動,但明知那是不該有的情緒,他居然還妄想任由它擴散。
遙遙,不該回來!
風起雲涌,京都的天向來變幻莫測,一旦進入其中,再難有機會離開,她爲什麼就不能聰明一回?
“怎麼樣,味道還行吧!”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