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對方是軍人,心裏的怒火便處於燃燃上升之勢!
他向來以自己是軍人而光榮,絕不允許任何人來玷污。
動作越發凌厲,招數越發狠絕,一開始只是爲了給小劉爭取時間,順便探探此人深淺,但探出的信息讓他略有崩潰。
“大言不慚!”
嘶啞地聲音自對方口中說出,充斥着不屑和藐視。
“呵,我會讓你見識到什麼是信仰的力量。”
在他心裏,軍高於一切,若非現實所迫,他願意待在部隊一輩子,但總有一些留在心中更爲重要的東西,比如家庭和愛情。
當必須做出選擇時,作爲成人的他要爲人生負責!
不過即使辭職,他依然是不屈不撓的軍人。
“呵呵……”
“你笑什麼笑,刺耳地聲音像個公雞打鳴,那麼難聽也有臉笑出來。”
聽出對方笑聲裏涵蓋的嘲諷,譚澤冷笑着應對。
又不是隻有他會笑,身爲逃兵有什麼臉笑?
背叛自己的職業和道德,做非法的事情,真是可惡至極!
“我笑你天真!”
粗礫的聲音彷彿從喉嚨滾動而出,沙啞而充斥着濃厚的感情。
打鬥越發激烈,對方似乎被激怒,下手狠毒而不藏私。
被識破招數之後,對方完完全全放下戒備心,全心全力對付着譚澤。
“天真?我喫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多!背叛就是背叛,作爲軍人,背叛職業和道德,你啊真是罪大惡極。”
本是保家衛國的軍人,居然會幹着非法勾搭殘害百姓,他真不配!
也許他有不得不屈服的苦衷,但傷害人民便不需得到原諒。
“放肆!”
喑啞而夾雜着憤怒,怒火隔着空氣燃燒着譚澤敏感的神經。
對打幾乎呈出壓倒性姿勢,由於對方的短缺被揭露,攻擊密度越來越強,彷彿要將人給打穿。
不行,再這樣下去,他遲早要完!
一邊對打還要一邊照顧着屍體,難免有些照顧不周,譚澤打鬥的行動遭到極強限制。
對方似乎打紅了眼,不在乎任何規則以及逝者已逝的道理,只顧拳打譚澤。
要不將他引到外面?
餘光瞥見黑漆漆的夜,譚澤心下一緊。
按理說打鬥也好長時間,弄出來的聲響並不少,爲什麼沒有醫生和護士過來?
難道說這層樓就只有他們兩人,其他人都被支開?
若是如此,說明對方是大計劃行事,那小劉估計有危險。
不能被動的繼續下去,他要主動出擊,將對方帶入他的領域,最好是鎖住他的姿勢。
不過同樣是軍人,部隊教給的方法和策略應該差不多,他要用不同的招式打敗對方。
“嘿!”
起身跳躍,狠狠地一腳踹在對方胸口,見人倒地之後,譚澤快速跑到走廊處的消防牆,一拳將防盜設施打開,取出滅火器,拔開消防栓,兩手擡高對準敵人,用力噴霧。
乾粉不僅具有滅火功效,還兼具迷眼之功效。
當乾粉進入眼睛,會使眼膜快速充血,致使眼睛發漲發腫,視線也因此受到很大阻礙。
“卑鄙!”
呵!
卑鄙?
他哪裏卑鄙,只要能將對方幹倒,保護真理便是極好的策略。
“是誰派你來?”
見效果甚好,譚澤扔掉滅火器,衝上前將對方扣在牆壁,動作頗爲野蠻。
嚇死他了!
還以爲要被對方打敗,幸好反敗爲勝,效果頗豐。
方正地臉被扣到牆上,對方使勁掙扎着肩膀,雙腿反向後踢,猙獰地表情似乎要將面部撕裂。
不能折在這裏,否則只能以死謝罪!
雙腳猛然起跳,準確無誤踩到譚澤腳背上。
“嘶~”
他是魔鬼嗎?
怎麼會想出那麼殘忍的方法!
好疼,腳背真的好疼,他身體怎麼能如此軟?
忍住,一定要忍住!
竭力忍着疼痛,雙膝前傾,將對方嚴嚴實實扣在牆上。
居然還想反攻,他要讓他將牢底做穿!
“譚哥,你沒事吧!”
慌亂地腳步聲傳來,還未見到人,便聽見關心的聲音。
劉助理抱着電腦,氣喘吁吁地站在譚澤身旁,不放心地左右打量!
“我能有什麼事?警察呢?”
“還在後面,我跑得比較快。”
“?”
啥玩意,他比警察跑得還快?
“路上有沒有人阻撓你?”
“有,不過我比較聰明,很順利的將他們全部甩開,他們沒看見我,反而被警察給抓個正着。”
劉助理自戀的摸了摸凌亂蓬鬆地頭髮,囂張的顯擺。
他第一次這麼強大,直面壞人,正視鮮血淋漓,絲毫不畏懼,勇敢而無畏的迎上去,他簡直是太英勇,此處該有掌聲!
“嗯,比之前膽小怯弱倒是膽大幾分,別急着顯擺,快去看警察到了沒。”
時間不等人,若是再磨嘰,等他眼睛恢復視力後,他定然沒辦法束縛他!
“噠噠噠~”
“來了,我聽到腳步聲。”
“別嚷嚷,我耳背不聾,快過來幫我按着他肩膀,我一個人有點困難。”
此人身體潛藏着巨大能量,若不是他耍炸,恐怕真弄不倒他。
哎,還是得練,得加倍練習纔行!
“哎!”
哇塞,真有勁,都被按在牆上,臉頰都已經變形,爲什麼還能扭着勁和他們對抗?
“警察叔叔,你們走快點啊,我快堅持不住。”
靈敏地聽見警察急促的腳步聲,劉助理大聲呼喚。
哎呦,就按幾分鐘,他感覺到整個手臂都麻了!
“你們這是?”
“暫時沒工夫解釋,等回警察局再和你們詳細說,不過你們先拿着手銬將他拷上,不然我怕他跑。”
“咔擦!”
“不行,他武力值特別高,不能讓他自己走,你們得多個人壓着他進警車。”
見警察用手銬將壞人拷住後,直接拉着他肩膀,譚澤趕忙固定壞人的身體,鄭重地囑咐。
此人危險性太高,不能將他和普通人相比,必須嚴加看管。
“不用,被手銬拷着,還是在警察眼皮底下,諒他不敢逃。”
“張警官,您就聽我一言,他和普通人不一樣,還是多加防備纔是。”
不省心地繼續嘮叨,譚澤頭皮發麻的勸解。
怎麼一個二個都迷之自信,真以爲自己很厲害?
他,譚澤,可是經歷過腥風血雨的任務,不差一點失手,費盡好大心思纔將弄住,可着他們還不當回事!
真以爲犯人好抓啊?
“行,我親自拷着,走吧,去警車。”
“嗯!”
罷了,他待在旁邊多加防備就是!
一行人大搖大擺的壓着人從地下通道去往停車處,忽然一陣冷風呼嘯而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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