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發生的一切既是預謀,又是主動設計,目的就是爲了抓住內鬼!
但場面一度僵硬化,要想抓到內鬼,只能奇招致勝。
遙遙一向聰明,點子又多,恐怕早就想到這是他們專門設置的套路!
既然如此,他便信遙遙一回,說不定真能找出內鬼。
整理好思緒,目光灼灼的盯着快要消失在黑夜裏的人影,譚澤屏息凝神追趕其後!
“譚澤,你身上有幾顆子彈?”
“五顆!”
“都給我。”
“好!”
不問原因,不問經過,只要決定相信她,便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譚澤,你怎麼看待至善至惡?”
“你說什麼!”
譚澤不明所以的望着月笙遙,疑惑地反問。
遙遙在說什麼,爲什麼他聽不懂?
至善至惡?
窮盡的善良和無窮盡的罪惡嗎?
“算了,沒事!”
無奈地嘆口氣,月笙遙收斂着心神,將所有心思投放在手頭的工作上。
不論他覺得她是善還是惡,她都只是她,如果他無法接受,可以選擇離開!
“你……”
“噓,別說話,安靜等我一分鐘。”
冷麪拒絕譚澤的問話,月笙遙專心致志擺弄着手裏的小玩意。
十指並用,每個手指都用在恰當的地方,快速撥弄着子彈以及鐵製品。
不論是什麼地方,只要是荒廢地角落,就一定能找出鐵片以及鐵條!
剛纔她從操場經過時撿了幾根溼溼的木頭,想必會派上用場。
電力是從國外引進,但卻在國內玩出不同花樣,早些年待在鄉下,好奇世間存在的萬物,手癢的摸東摸西,對於物理學知識挺有實踐經驗。
幸虧她學了醫,否則也許會成爲不法分子!
子彈由好幾部分組成,每個部分都有其特質的特點,比如導絲!
平時家用的電線是細導絲,但眼下的導絲塊頭大,且含量真,電力一定很猛。
“砰!”
“遙遙,好了沒?”
一聲巨響在旁邊炸裂,譚澤眼疾手快地將月笙遙攬在懷裏,擔憂的詢問。
他錯了,怎麼能讓遙遙置於這般險境?
“譚澤,鬆開我,還差最後一步!”
“好。”
不捨地鬆開環繞在月笙遙腰間的手,譚澤虛虛地摟着她肩膀,溫聲應承。
他不會拒絕遙遙,但他會保護她不受傷害!
這是承諾,更是餘生不放棄的責任。
“譚澤,等會兒我會持qiang打在樹葉上,qiang聲起,你記得拉着我快速逃跑。”
“好!”
“記住,要是跑得慢,命可就沒了!”
等她用qiang打中樹葉時,火力氾濫,一定會將他們目前的位置暴露,如果不快速離開,等待他們的就會是無數qiang子,不僅是她,他也會被打成篩子。
“嗯!”
“一二三……跑!”
“呲吱咔……”
隨着噼裏啪啦的響聲,譚澤拉着月笙遙快速離開。
“譚澤,你覺不覺得我殘忍?”
“什麼!”
“被電的那些人有可能終身都要癱倒在牀,你會不會覺得我心腸特別狠毒?”
電不僅僅是電,又被她放了點其他東西,其力度要比平時的電源高上數百倍,她擔心譚澤嫌棄她狠毒。
以前她從不會在意這種事,畢竟她內心強大,任何語言都無法傷害她,但是現在的她在乎,在乎她喜歡的人如何看待她?
自從喜歡上一個人,心就空落落,總覺得缺點什麼!
膽子也比以往要小,害怕的東西比之前多,因爲擔心他會覺得她不像個女人。
“你說什麼呢?他們是壞人,要殺我們,你只不過是反擊而已,何況他們傷害我們那麼多戰友,你別想太多。”
“顧前不顧後,如果你有其他選擇,肯定不會選擇這種方法,我理解。”
溫柔地拍拍月笙遙肩膀,給予她溫暖的關懷。
深邃地眼眸綻放迷人的笑意,篤定地話語讓人安心。
遙遙是不是在意他的看法?
“譚澤,你真好!”
擔憂從心底慢慢散去,面帶笑意地伸手放到譚澤手心裏,月笙遙聲音甜甜的誇獎。
怪不得人要談戀愛,因爲精神的愉悅遠遠比身心的愉悅更令人歡喜!
“遙遙,你先待在這,哪都不準去,我去處理一下。”
“我要陪你一起!”
“不用,你是女孩子,不該像個男孩子那麼勞於奔波,我去足以。”
溫柔地撫摸着月笙遙柔軟的頭髮絲,溫潤地聲音充斥着無法拒絕的力量。
剛纔他顯些犯下大錯,絕不能繼續犯錯!
身爲男朋友,怎麼能讓女朋友擋在他身前,獨自一人去面對危險。
既然他和遙遙在一起,就要把遙遙放在心尖尖上保護,絕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譚……”
“遙遙,不用動,安靜地躲在這裏,等會忙完我過來找你。”
“我……”
爲什麼不聽她把話說完?
揉了揉乾澀地眼睛,留戀的目光注視着越來越遠地背影,雙眸慢慢被淚水侵染。
在他心裏,是不是希望她像其他女生那樣,柔弱而無助,什麼都依賴他!
她到底是怎麼了?
以前從不會爲這種小事擔憂發愁,做什麼事都是順心順意,怎麼今晚那麼多愁善感!
抱着膝蓋,可憐巴巴地躲在角落,厚厚地烏雲覆蓋在頭頂,就像此時她的心情。
原來愛一個人會變得那麼多愁善感,會注意自身形象,會注意他眼中的自己是怎樣的自己,會爲他而擔憂!
她好像變了,變得不再像她,而是另外的一個她。
“同志,你怎麼在……遙遙?”
“單輝!”
“你怎麼蹲在這,是受傷了嗎?”
“沒有,就是腿麻了,我蹲一會兒就好!”
“腳麻不能繼續蹲,來,我扶着你慢慢站起來,走兩步就好了。”
“單醫生,你是不是有事要忙?”
“剛纔閆老師給我打電話,說部隊遭受攻擊,受傷人員比較多,讓我趕回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