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條長長的工作區的馬路上,一道挺拔的身影豎立在一棵樹下。
而在樹下是一個清雋的席地而坐的女人。
兩人的不遠處是一輛黑色的限量版卡宴。
馬路上有着清晰的因爲緊急剎車被卡宴製造出來的長長的兩道車胎的痕跡。
畫面定格,厲南修將手中的現金遞給慕語兮的額前散落着細碎的碎髮的慕語兮的眼前。
其中還夾雜着一張細小的紙片的。
上面是厲南修給的一連串的祕書的手機號碼。
慕語兮用餘光能看清這一切,但心並不開心。
因爲她生氣了,就是這麼的簡單的一個心情的轉變的,很正常的一個轉變的。
在她看來,自己想要裝碰瓷去獲得金錢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的,更可笑的是自己遇到了厲南修。
而這個像是廁所裏面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的人,正在用蔑視的神情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
那種施捨的眼神,看在慕語兮的眼中是如此的刺眼的。
整個人都是懵的狀態的。
自己就算流落到這樣的地步,而自己照顧不好小清歌,也絕對是不能淪落到的一種地步就是給這個可惡的男人這樣的施捨的。
他以爲自己是誰?
能不能不要用這樣的施捨的眼神看着她。
生命在這個世界上可是平等的。
慕語兮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儘管沒有將自己的臉蛋給徹底的擡起來,還是微微的上揚了一點。
居高臨下,正好能夠看到的而是下半個臉部的。而從鼻子開始,上面的部位都被劉海的陰影遮擋住了。
慕語兮的輕聲咳嗽只是爲了改變的就是自己的聲音的。、
“先生,你這是在施捨嗎?”慕語兮語氣很平穩,但是話語之間攜帶的怒火卻是不言而喻的。
厲南修有一點的微微的驚訝,眼神突然聚焦了起來,緊緊地看着席地而坐的這個女人,開口說。
“你...”
“你什麼你!”慕語兮沒有絲毫的客氣,直接的在厲南修開口的第一個字直接的打斷了。
對於厲南修,她是很清楚的。
或者說是最清楚不過的,剛開始兩個人見到的時候,他是絕對的討厭別人將他的說話給直接打斷的。
後來兩人好了,這樣的情況就有了改善了。
看着現在厲南修的樣子,慕語兮只是想呵呵了。
以前那些的臭毛病,全部都因爲自己的離開不在身邊的原因,都撿了起來吧
這趾高氣昂的臭樣子,別人是學都難以學到的。
對於這樣的男人,就要在他最驕傲和最習慣的地方進行打擊的。
因此慕語兮抓住了這樣的一個機會了,在他的口中吐出了第一個字之後,用更大的音量,還有更加陰冷的語氣直接的打算了厲南修的話了。
“第一,這是你的失誤,剛纔的速度應該是在120左右了吧,你當這裏是你家的高速公路呀。這裏面可是限速80的。第二,有錢很了不起,卡宴很了不起,很有錢的樣子,但爲什麼給出啦的只有幾百塊呢,還有一張寫了12個數字的白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你要給的錢嗎?請問你的支票呢?這可沒有什麼法律的效益的。第三,我討厭你。”
最爲總結扼要的理由,就是四個字,我討厭你。
厲南修聽到慕語兮這一連串的罪狀控訴了下來了,整個人都是有一點的懵的狀態的。
眼中也有了韞怒了。
對於這個女人的嘲諷和鄙視,他心裏當然是清楚了。
這還不是關鍵的。
這是一個莫名其妙的路人,竟然會打斷了自己的講話了。
他最爲討厭的就是別人打斷了他的講話的。
回想到上一次的時候,還是慕語兮呢。
而慕語兮是自己最爲心愛的女人,還給自己生了那麼可愛的兒子,而這個女人算是什麼呢?
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一個臉着地的女人。
厲南修的眼中是越來越陰冷的,甚至就像是一隻隱藏在黑夜裏面等待獵食的野獸一樣的,雙眼是兇光閃爍,隨時給予致命一擊。
“然後呢?”
厲南修努力的將自己一肚子的氣全部都強行的壓制了下來了,讓自己不給這個女人爲難的。
冷冷的說出了這樣的三個字來。
而慕語兮自然是用餘光看出來了厲南修眼神當中的怒氣了,但她在意嗎?
那需要有人先要給她說一下什麼叫做在意這兩個字的。
從五年前東城西城的時候,慕語兮丟掉了太多的東西了。
要不是因爲小清歌的原因,自己可能丟的徹底失去自我了吧。
這都是誰的錯?
慕語兮沒有任何的辦法去定奪,但...最終的結果是無法改變的。
五年前的一切,總結下來的結果就是,厲南修不要她並且搶奪走了自己十月懷胎的兒子。
還另外的娶了一個女人的,而那個女人還是曾經下藥,差一點要了兩個孩子性命和自己性命的女人。
這所有的一切,慕語兮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同樣是事實,無法改變的。
慕語兮有任何的必要去在意嗎?有任何的必要去對一個搶奪走自己的孩子,拋棄自己的男人去談在意這個詞彙的意思嗎?
要是那樣的話,慕語兮才真的是臉着地,不但摔壞了臉,還摔壞了腦子呢。
慕語兮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堅強的有點倔強的女人。
而這份倔強是面對着所有的事情,能讓慕語兮堅持下去的。
“呵呵,然後呢?”慕語兮冷笑,聲音長而悠遠。
厲南修有點不明所以的樣子。
卻感覺到席地而坐的女人手臂一撐直接的就站立了起來了。
瘦!
厲南修的第一印象,甚至有點不像樣子的瘦!
一個女人,瘦是好看的,但也要適度的。
太瘦了,骨頭架子,就不會太喜人的。
至少厲南修不會喜歡太瘦的。
但太瘦的會讓人產生憐惜的情緒的,厲南修自然是不可能產生的。
還沒有反應過來,厲南修就感覺到了自己的手裏面是一空的。
手裏面的現金還有紙條一併被眼前的這個站起來還有一點的晃晃悠悠的女人給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