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嬌女有毒:腹黑王爺輕輕撩 >039,丟大了臉
    “林二小姐的這篇祭文,是抄的吧”鬱嬌忽然開口。

    目光淡淡看向林佳蘭。

    她的嗓音與衆不同,婉轉如夜鶯。於周圍悲慼的低嘆聲中,尤爲引人注意。

    第一個朝她看來的,是楚譽。

    楚譽鳳眸微凝,目光似劍,同時說道,“本王也認同”

    鬱嬌詫異地看向楚譽,他怎會跟着附和

    他不該是跟她喝反調的嗎這人真是奇怪得很。

    楚譽一讚同,這下子,原本在詫異中的衆人,紛紛小聲地議論起來。不少人都拿異樣的目光看向林佳蘭。

    當着近百人的面,誹謗自己抄襲,林佳蘭怎會承認

    她是未來的永安侯府少夫人,她不能丟臉

    “不知小女哪裏得罪了二位,要這麼誣陷小女小女昨晚琢磨這篇祭文,想了一個晚上呢,到天亮才提筆寫完,我的丫頭可以做證。”

    她說着,還低下頭,低低嗚嗚地哭了起來。

    同時,她暗中拉了下侍女的袖子。

    侍女怕她,便點頭說道,“是的,奴婢可以作證,這篇祭文就是我家小姐自己想出來的。”

    “是昨晚想出來的”鬱嬌又問。心中卻在冷笑,是昨晚抄出來的吧

    “千真萬確。”丫頭點頭。

    “那你敢當着林將軍的棺木發誓嗎”鬱嬌冷笑說道,“說你家小姐沒有抄襲”

    這下子,丫頭不敢吱聲了,嚇得臉色慘白,裙子裏頭的兩條腿,抖成篩糠狀。

    她拿眼看向林佳蘭求救。

    她只是侍女,按着齊國律法,其他小姐問話,她也得認真回答。

    可她該怎麼回答

    她家小姐明明沒有想啊,就從櫃子裏翻出一張寫滿字的紙來,照着臨寫了一份。她雖不識字,但會看字跡是否工整。

    那份樣稿的字,明顯的比小姐寫的,好看很多。

    林佳蘭見鬱嬌這般咄咄逼人的問話,同情地嘆息一聲。

    她拿出帕子拭了試眼角處,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不是淚水的“淚水”,望向鬱嬌說道,“鬱四小姐,你不會寫祭文,我不怪你,我們也不笑你,誰叫你沒有上過學堂呢可你這般誣陷我,爲何呀”

    有跟林佳蘭關係好的世家女,或跟林家二房走得近的人,則紛紛問着鬱嬌,“鬱四小姐,你說林二小姐的祭文是抄襲的,有證據嗎若是找不出,你就是誣陷人家,你得當衆跟林佳蘭賠禮道歉”

    “我沒有誣陷你,因爲這篇祭文,在豐臺縣鄉下,有不少人都知曉。”鬱嬌朗聲說道。

    林佳蘭的臉色變了變,這怎麼可能

    她明明記得,這是那個死鬼賤人林婉音即興寫出來的。

    林婉音要拿走,被她以喜歡字體爲由收藏了。半月後,林婉音出閣,再被沉塘。

    那期間,林婉音一直做着嫁入裴家的美夢,怎會在大喜的日子裏,想着一篇祭文

    這不可能

    鬱惜月看到鬱嬌跟林佳蘭槓上了,心頭嘲諷一笑,鬱嬌真是不自量力。

    她柔聲道,“四妹,你不要紅口白牙一張,就這麼胡說呀,我們大傢伙都沒去過豐臺縣,不知事情真僞,你這般隨口說,誰又信你的話呢林家跟鬱家,常有來往,你這般胡說,讓母親跟林二夫人,往後還如何相處四妹,休要胡說,快向林二小姐認個錯吧。”

    “我沒有胡說,因爲,這篇祭文我也會”鬱嬌不理會衆人的表情,大聲地背誦了起來。

    越往後念,林佳蘭的臉色越發慘白。

    八百多字的祭文唸完後,鬱嬌看了一眼周圍人,說道,“勞煩哪位看看林二小姐手裏的手稿,看看小女是否唸錯了。如果沒有,那麼,林二小姐就是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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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篇祭文,原是豐臺縣一個老道士所作,他每到有去世之人的家中做法事,就改了祭文中的人名地名念出來。”

    “”

    “小女住在豐臺縣鬱家別莊時,聽莊上的老嬸子說,林大小姐去過豐臺縣,向那老道士討要了那份祭文手稿。”

    “”

    “而林大小姐是林二小姐的堂姐,林二小姐從林大小姐手裏拿走手稿抄襲過去,說是自己寫的,也說得過去。”

    “我來看看。”李太師的孫女李馨從僵着身子的林佳蘭手裏奪過手稿,沒一會兒,她揚脣輕笑,“果然如此,跟鬱四小姐背誦的,只有兩個字的出入。”

    楚譽從人羣裏走出來,看了一眼鬱嬌,又看一眼林佳蘭,冷笑道,“鬱四小姐都會背誦,那就不是林二小姐原作了,林二小姐,還想抵賴”

    林佳蘭嚇得身子都發抖了,兩眼盯着鬱嬌,恨不得盯出兩個窟窿來。

    該死的,這個鬱嬌爲什麼會背

    鬱惜月瞥了眼林佳蘭,又對鬱嬌低嘆道,“昨晚,我四妹妹來過林府,是不是四妹你撿了林二小姐寫的稿子,自己背了下來你擔心來林府寫不出祭文,便先背下來,好應付”

    “我不識字,二姐你難道不知道嗎而且,二姐你已經寫了一篇讓我作假,讓我說是自己寫的騙大家。可是,二姐呀,我連字也不會寫呀,你是白操心了。”鬱嬌淡淡說道,“再者說,林二小姐說是今天一早才寫完的祭文,而今天一早,我還在鬱家呢二姐,你說我撿林二小姐的祭文,可時間對不上啊”

    鬱惜月啞了口。

    鬱嬌又道,“這篇祭文,是去年時,鬱家別莊莊家嬸子的女兒教我的,說,我要是念會了,會帶我去做法事的地方給人哭喪,得小費賺零花銀子。”

    鬱嬌也不怕別人揭穿她,因爲,那莊家嬸子的女兒,幾天前難產死掉了。

    死無對證

    她的話一說完,馬上有幾個人拿着異樣的目光看向人羣中的錦夫人。

    有人低聲說道,“真是可憐啊,長寧郡主的女兒,居然苦到要給人哭喪賺零花銀子。”

    錦夫人臉上訕訕的,裝沒聽見,但心中對鬱嬌的恨意,又加重了幾分。

    而林佳蘭,藉着衆人說起錦夫人,她裝着哭林伯勇傷心過度,昏倒在地。

    她昏倒,但還是阻止不了旁人的竊笑。

    原來,林佳蘭這個才女,是個愛抄襲的。

    林二夫人得知這件事後,氣得人仰馬翻。

    喪事跟喜事一樣,也是講吉時的。

    這邊,衆賓客祭拜完,林家開始發喪了。

    起棺,哭別。

    可是,都沒有鬱嬌的份。

    她木然然地跟在一衆女眷賓客之間,這會兒,鬱二小姐和鬱三小姐徹底離着她遠遠的。

    府裏的路線,鬱嬌熟悉得很,無所謂有無人相陪。

    捧靈位的是林世安的長子,林大少爺林鴻志,他哭得跟死了親爹一樣。

    棺木擡到府門那兒時,有個扶靈的人,腳在門檻上絆了一下,險些摔倒。

    原本傷心得幾乎如抽了魂一樣的鬱嬌,忽然眯了一下眼。

    世人常說,死者的棺木,是極沉重的。

    八個壯漢子擡,仍會感到重如千斤,會壓得臉色發青,肩頭下陷,腳步沉重。但爲何,這八個擡棺之人,卻走得如此的輕鬆

    雖然,有一人絆了一下腳,但並不見他喫力,而是走得如擡空擔子一樣。

    空擔子

    空的

    鬱嬌呼吸一停,心中一個大膽的想法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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