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嬌女有毒:腹黑王爺輕輕撩 >129,收債
    路是熟悉的路,僕人還是那些熟悉的僕人,府裏各處的亭臺樓閣,花草樹木,同樣的,沒有太大的變化。

    但鬱嬌的心境卻變了。

    不再像未嫁前那般,十分渴望地融入這一家子。她現在,只想讓這一家人,活得生不如死

    讓他們嚐嚐,失去親人的滋味

    讓他們償償,家破人亡的滋味

    從十歲那年,同裴元志正式交往起,她就頻繁地出入裴府。

    一半是裴元志邀請她來,一半是,她自己想來,但天天來,恐人說閒話,她找的理由便是,小姑子裴元杏喜歡她。

    現在想想,當時的自己,是多麼的無知

    裴元杏怎麼可能喜歡她此時的裴元杏,一定在心裏笑話她的蠢

    霜月和桃枝,還有錢嬸,在好奇地打量着裴府,鬱嬌卻早已垂下眼簾,什麼也不去想了。

    她在等裴夫人。

    小花廳裏,三個丫頭兩個婆子,侍立在屋中一側,但是,卻是一臉冷默地看着鬱嬌一行人。

    裴府待客,倒是沒有馬虎他們,點心果子茶水,挑着最精美的送了上來。

    茶几上擺得滿滿當當的。

    這不是認真待客,這是在炫耀。因爲,茶葉是今年的新茶,只有宮裏有人的人家,才用上了新茶,其他臣子或是百姓,喫的都是去年的陳茶。

    若是真心待客,僕人們何必擺那副傲慢的嘴臉

    鬱嬌淡淡地勾了下脣角,心中諷笑一聲。

    她沒有動茶杯和任何點心,她對這座府裏的任何東西,都感到噁心,她不會去喫。

    景夫人和景文忠,更是沒有心情去吃了。兩人坐在客座上,小聲地說着什麼,大約在議論,一會兒見了裴夫人,該如何開口,如何少花氣力地拿回林婉音的嫁妝。

    霜月的目光,警覺地掃視着四周。

    她不得不佩服鬱嬌的機警。

    剛纔,他們被裴家人放進來後,鬱嬌馬上提醒她,這府裏會有暗衛蹲守着,不可莽撞,要機智行事,府裏不比外頭,外頭行人多,由着自己鬧。

    府裏,可是裴家自己的地盤。

    不止有護衛,一定還有暗衛。

    要隨時防着裴家人,將他們來個甕中之鱉。

    霜月未來京城之前,就已聽師傅說過,京城的王公貴族們,喜歡養暗衛。

    雖然大齊國律法規定,皇室宗親的府邸最多養三百名護衛,國公郡王府,是二百名護衛的配置,一般的一品大員是一百名。以下依次遞減。

    但是,有錢的人家,出得起錢養高手。別說多養一百名,多養五百名暗衛的豪門世家,也是有的。

    因此,鬱嬌一提醒,霜月馬上不敢大意了。

    她也的確發現,有不少呼吸輕淺的人,隱在暗處。

    等了約莫有半個時辰,鬱嬌才聽到小廳外,有腳步聲緩緩傳來。

    有僕人在問安,“夫人。”

    景文忠和景夫人,也聽到了腳步聲,一起擡起頭,朝門口望去。

    不一會兒,一身墨紫色錦裙,頭戴八寶珠釵,雍容華貴的裴夫人,扶着貼身嬤嬤單媽的手,緩緩走了進來,她面色清冷,不帶一絲笑容。

    裴夫人的身後,還跟着高傲得像公主的裴元杏。

    裴元杏進了屋裏,一眼便看到了鬱嬌,她想起在譽親王府前受的羞辱,就恨不得馬上衝上去,將鬱嬌暴打一頓。

    但是,娘說,懲罰一個人,何必做得跟潑婦一般有的是方法,叫鬱嬌生不如死。

    於是,她恨恨地忍住了,只冷冷地剜了眼鬱嬌,跟在自己母親身後,一言不發。

    鬱嬌看向裴夫人母女,脣角微微勾起,來得可真是慢呀。她的眸光中浮了抹諷笑,裴夫人姍姍來遲,是不是商議着,怎麼對付他們幾人

    雖然厭惡着裴夫人,但景家重禮節,景文忠和景夫人,還是雙雙站起身來,朝裴夫人行禮問安,“裴夫人。”

    只是,那表情不見恭敬,而是忍着怒火。

    永安侯府是世襲一等侯府。永安侯在朝中又擔着要職。裴夫人身爲一品誥命,目光只淡淡掃了下眼前幾人,一言不發地走到上首坐下了。

    然後,她森森然地望向鬱嬌。

    因爲,鬱嬌沒有行禮,而且,鬱嬌正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直視着她。

    看得裴夫人的心頭,沒來由地咯噔了一下。

    這個鬱嬌

    該死的,看人的眼神,怎麼那麼像死掉的林婉音

    她閉了下眼,努力讓自己不要失態,再次睜眼來看鬱嬌,她又發現,鬱嬌還是那個鬱嬌,只不過,穿得像林婉音而已。

    剛纔,是她看花了眼。

    鬱嬌將裴夫人驚慌的眼神,看在眼裏,心中冷笑起來,裴夫人,這是在心虛吧

    她今天故意穿成林婉音的樣子,一是讓景老夫人認出她,讓景老夫人安心;二是,要告訴裴夫人,林婉音即便是死了,也會處處存在,會跟裴家人不死不休

    鬱嬌的目光,又漫不經心地移到裴夫人身側的單媽身上。

    其實,不只裴夫人發現鬱嬌像林婉音,單媽也發現了。

    當鬱嬌的目光朝她直直看來時,她的心幾乎要跳出了嗓子眼。

    這是林婉音的目光

    林婉音死前,就是這麼看她的。

    那天,她踢了林婉音三腳,剪掉了林婉音的舌頭,又剜了林婉音的雙眼。

    林婉音這是鬼魂俯身,來找她報仇來了

    單媽嚇得身子發抖,臉色蒼白,額間冷汗淋淋。

    “鬱嬌,見過裴夫人,夫人萬福。”一聲清麗婉轉的聲音,將單媽拉回了現實。

    她眨眨眼,再次朝鬱嬌看去,哪兒還有林婉音的影子鬱嬌的眼神清澈如潭水,懵懵懂懂如小鹿,根本不是那個眼神犀利的林婉音。

    嬌嬌小小的鬱嬌,正站在裴夫人的跟前,垂首行禮。

    原來,是她看花了眼而已。

    裴夫人讓鬱嬌足足屈膝了半碗茶水的時間,才緩緩說道,“請起吧。說來,你還是我的姨侄女。來人,看座。”

    “是,夫人。”有丫頭引着鬱嬌,坐到了景夫人景文忠的對面。

    鬱嬌落了坐,然後,好整以暇地看向裴夫人,看裴夫人如何歸還林婉音的嫁妝,抑或是,蠻橫不講理地霸佔着林婉音的嫁妝。

    “裴夫人,今天我夫婦二人來貴府,是爲了外甥女的嫁妝一事,她人已過世,這嫁妝”景文忠站起身來,朝裴夫人拱了拱手,問道,“是不是該歸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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