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嬌女有毒:腹黑王爺輕輕撩 >324,審裴元志
    屏風被兩個隨侍擡走了,露出了後面的楠木雕花大牀架。

    牀上帳子高挑着,用金鉤鉤着兩邊,正德帝半靠在牀頭架上,背後塞着兩個大厚枕,支撐着他的脊背。

    夏天用的銀藍色涼絲薄衾,蓋住腰下方,遮着少了腿的尷尬。

    他用一雙毫無溫度的眼睛,看着裴元志。

    瘦削的臉頰,拉長着,顯得格外的無情。

    這是大齊國最高掌權者,一句話,就能決定人的生死

    裴元志迎上他冰涼的目光,眉尖不由得顫了顫。

    正德帝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時候看他時,都要令他不舒服。

    “說吧,你爲什麼要殺了他們”正德帝的目光,一直牢牢盯着裴元志。

    他曾想重點培養他,想給他高位,讓他施展一番抱負,可是,他令人失望了。

    不,是絕望了。

    裴元志心情煩亂,他根本就沒有殺人,他怎能承認他要是認了罪,他的前途就沒有了。

    “皇上,臣被人陷害了,人根本就不是臣殺的,也不是臣的屬下殺的。臣和下屬只是路過那裏,聞到了血腥氣,好奇之下走上前去看,發現那兩個頭目已經死了。分明是有人提前殺了他們。臣和屬下去,正好替那人背了黑鍋而已。”

    “不對,皇上,本王和景王發現,那柴房的門就是裴元志主僕二人打開的,之前,那門還鎖得好好的。”順王冷笑說道。

    “是呢,本王也看見了。”景王跟着附和。

    裴元志忍着怒火說道,“兩位王爺,在本公子前去的時候,那柴房門已經開着,本公子正在詫異時,二位王爺也到了兩位王爺,這件事去問問莊子裏的僕人,一問便知,爲什麼只怪在本公子主僕的頭上”

    這兩個蠢王,居然逮着他不放手

    他幾時得罪過他們要這樣跟他過不去

    順王冷笑,“你當本王真是吃閒飯的昏王嗎本王當然去查過了,柴房門前,只有你們主僕的一雙腳印,不是你們殺了那二人,是誰”

    “還有呢”景王也說道,“那二人身上的詭異傷口裏,發現了微粒火彈。而這種火器,是你發明的在一處莊子裏搜到了不少,看守那處小莊子的人,正是你的人火器搜出了三十多隻,你還想狡辯”

    裴元志眯了下眼,火器被搜到了

    他藏得那麼的隱祕,怎麼可能被搜到了

    而且,他什麼時候造過微粒火彈他想造,但根本沒時間,他還來不及

    “皇上。”裴元志掩下心中的慌亂,“那不是臣的火器,兒臣被冤枉了”

    “明正,將人帶上來”瑞王這時也開了口,“本王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正德帝的暗衛明正應了一聲,走到外面去了。

    不多時,明正拎着一箇中年男子,快步走進了屋裏,“跪下”明正踢了他一腳。

    男子看到一屋子的顯貴之人,早已嚇得面如土色,發起抖來,不,是他被抓之後,就已嚇得魂不附體了。

    抓到他的人,問了他情況後,也不殺他,只將他關着,他就知道,他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個人,你還要說不認識嗎”順王指着男子,冷冷說道,“他不是一直給你趕車的車伕嗎搜火器時,這個人也在場他還死守着火器呢裴元志,現在,你還想說什麼”

    “公子,饒命啊,小人什麼也沒有說,是他們自己猜測的。”裴元志的車伕,往裴元志的跟前爬了幾步,嚇得哭了起來。

    裴元志看着他,薄脣緊抿着,兩眼迸出殺意來,不管他說沒說,抓到這人了,自己就麻煩了

    與此同時,又有兩個衙役模樣的人,擡着一框什麼東西來了。

    “人證,物證,樣樣都在,裴元志,你還要抵賴”順王冷笑一聲,“這種東西,從你的住處搜出來這麼多,那兩人不是你殺的,是誰這東西只有你有,誰都沒有”

    裴元志心頭一涼。

    不過呢,他還是不想承認。

    “皇上,火器是兒臣造的,這是事實。但是,兒臣是想孝敬皇上,才造的,想給皇上的暗衛隊,增加新式的武器。並沒有拿此去殺人,請皇上相信兒臣。”

    “你那火器,本王和皇上的人,看都不看不懂,更不會用了但是呢,兩個賊匪的身上,卻有着微粒火彈的傷,不是你,是誰”景王又說道。

    “丞相大人來了嗎”正德帝沒理會裴元志,目光往人羣中看去。

    鬱文才從人後擠了過來,“皇上,臣在呢”

    “驗屍情況,說明一下。”正德帝沒什麼表情地說道。

    “是。”鬱文才從袖中取出一張紙來,抖了抖開始念起來。

    裴元志聽在耳內,驚在心頭。

    那二人的身上,又發現了他的物品

    怎麼可能

    鬱文才將半根絲絛遞到裴元志的面前,冷冷說道,“裴公子,請讓老夫看下你腰間的絲絛。”

    他看着裴元志時,目光冷凝,暗中在磨着牙,心中在磨着刀。

    裴元志,殺他長子,卻推卸責任說是護衛殺的。

    讓護衛替他頂了罪。

    害得長子鬱人志死不瞑目。

    如今,風水輪流着轉,他發誓,一定要替長子鬱人志討回血債

    裴元志望着鬱文才手中的半截絲絛,心都涼了。

    這是他衣帶上掛着的,那線絛上,還沾着幾滴血。

    他幾時弄斷了絲絛這真是有口也講不清了。

    見裴元志沒有行動,鬱文才又冷冷說道,“怎麼,裴公子不敢拿出來嗎”

    “元志”正德帝威嚴的聲音,在裴元志的頭頂響起。

    “父皇。”裴元志搖搖頭,臉上露出了悲傷的神色,“爲什麼,你不相信兒臣呢兒臣是被人陷害的,兒臣沒有殺人,兒臣也沒有必要去殺那兩個反賊呀。”

    兒,這是他第一次在正德帝的面前,自稱兒。

    在這之前,正德帝沒有同意他自稱兒臣,沒有公開認可他的身份,他是不敢這麼自稱的。

    但是現在,連正德帝都是一副要處決他的神情,他不得不這麼自稱了。

    他試圖用親情,感化正德帝。

    沒有哪一個父親,對親兒子下得了手吧

    但是呢,裴元志想錯了。

    正德帝已經不相信他了,不管他自稱什麼,即便是裴夫人冷玉燕活着,正德帝也不相信他了。

    他在那裏傷心欲絕的,正德帝看着他,卻無動於衷,彷彿看着一個陌生人一樣,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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