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何出此言”
聽到林君河的話,葉元龍頓時一驚。
因爲他心裏雖然也有所猜測,但也僅僅只是猜測而已,還在猶豫要不要說出口。
沒想到,林君河卻率先搶答了。
“因爲氣息。”
林君河淡淡開口,平靜道:“我原本還在奇怪,怎麼有一股熟悉的氣息一直在此處徘徊。”
“沒想到,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林君河自然還記得天機宗跟魏逢春,那個跟葉元龍一起出現過的那個老者,天機宗的大相師。
剛纔在與大巫師交手之時,他就感覺有一股曾經接觸過的熟悉氣息,在此地不遠之外徘徊。
雖然很是微弱,並且若隱若現,有如風中之燭一般,隨時可能熄滅。
但林君河已經築基,實力遠非之前可比,他自信他所感覺到的這股氣息,不可能會是他的錯覺。
現在看來,剛纔那股他所感覺到的氣息,果然不是他的錯覺。
聽着林君河的話,葉元龍不由得目瞪口呆。
雖然今日已經驚訝過了無數次,但此時還是不由得再一次驚了。
剛纔在此處圍觀之人,少說也有數百。
並且林君河剛纔還經歷了幾場激烈的大戰。
他在這種情況之下,竟然還能在這嘈雜的人羣中準備的感應到一個人的氣息
這般手段,當真是匪夷所思,簡直堪稱通神。
苦笑一聲,葉元龍嘆了口氣:“雖然我不太願意承認,但這次,恐怕林先生你是猜對了。”
“這次的事件背後,確實有天機門的影子。”
嘆了口氣,葉元龍沉聲道:“雖然只是猜測,但這次的消息,有八成的可能性是他們放出去的。”
“你可有什麼證據如此推測”林君河好奇道。
聽到這個問題,葉元龍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抹濃濃的自信之色。
“很簡單。”
“若論身手,我麻衣相門的人,不敢託大。”
“但若要提到相卜之術,普天之下,能稱得上登堂入室的,也不過我麻衣相門跟天機門兩者罷了。”
“能夠算出這次長白異動的人不少,但也不會太多。不是我麻衣門的人,那就十有八九,會是天機宗的人。”
“再結合上林仙師你剛纔所說”
說着,葉元龍又頓了頓,神色有些古怪的繼續開口道:“只是,奇怪的是,若是他們真是幕後黑手,那到現在還不出現,又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真是怪了”
就在葉元龍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林君河也一邊暗暗思索,一邊朝着黃有爲所在的地方接近而去的時候。
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方鈺鶴,突然看着林君河的背影笑了起來。
“師弟,這次,倒是你糊塗了。”
“他們之所以謀劃了這次的事件,又不肯出來的原因,只有一個。”
“那便是林仙師的出現,打破了他們一切的算盤。”
“林先生的強大,讓他們還未出手,便已經放棄,滿盤皆輸,不得不選擇放棄”
說着說着,方鈺鶴不由得輕輕一嘆。
“我於二十年前在長白山腳的一處山村隱居,意欲堪破人間真理,卻一無所得,但今日,卻在林仙師的身上,切切實實的領教到了一個真理啊”
“什麼”葉元龍本能的脫口而出問道。
“師弟你可聽聞過一力破萬法”方鈺鶴說着,突然幽幽一嘆,而後再度凝視着林君河的背影,目光中閃爍起了一道別樣的異彩。
“我曾經以爲,一力破萬法,就是簡單的以力破敵,是一種莽夫之舉。”
“但我錯了。”
“林仙師一力降十會,以一己之力鎮壓無數窺覷天池而來的人,這纔是真正的一力破萬法”
聽到方鈺鶴的分析,葉元龍不由得渾身猛的一震,久久不能從方鈺鶴的這番話中釋懷。
另一邊。
看着緩緩朝着他接近而來的林君河,黃有爲不由得露出了滿臉的苦笑。
他感覺林君河是那麼的熟悉,但又莫名的陌生。
過了半晌,他才愣愣出聲:“林兄弟,你不會真是神仙下凡吧。”
聽到黃有爲這話,林君河不由得啞然失笑;“老黃,這可是你第二次這麼問了。”
黃有爲頓時饒了饒頭,尷尬的笑了笑道:“我雖然不認識剛纔那些人,但也聽他們說了,那是薩滿教的人。”
“薩滿教裏的那些人,在我們普通老百姓看來,那可就是神仙一樣的存在,林兄弟你跟踩死螞蟻一樣容易就把他們的頭頭給踩死了,這不是神仙,還能是什麼嘛”
“既然你說我是神仙,那是不是準備回去給我刻個雕像,早晚三炷香供着”林君河打趣道。
“要是林君河你願意的話,我看行。”黃有爲很是認真的道。
因爲在他看來,信林君河這尊大神,可比信薩滿教那些人所信的神靈要好多了。
這可是人間真神啊。
得到這個令他很是無語的回答,林君河趕緊打住,免得黃有爲回去真給他早晚三炷香的供着。
那畫面太美,想想就令人蛋疼。
他不知道的是,黃有爲是沒把林君河這句玩笑話真的當真,倒是真有人在日後如此做了
看到黃有爲跟小白熊都沒事,林君河便又轉身回到了方鈺鶴的身旁。
“方門主,有件事,我想麻煩你幫個忙。”
“林仙師千萬不要客氣,你救了老朽的命,莫說是一件事,就算是十件,百件,又何妨”
方鈺鶴連忙一口答應了下來。
林君河則是馬上取出了一個玉盒,遞給了方鈺鶴。
“我希望方門主能把我算出此物主人現在所在的方位,越快越好。”
“這是”看到那玉盒的瞬間,葉元龍就不由得神色猛的一動。
因爲他認識這個玉盒,正是當日魏逢春作爲謝禮贈給林君河的那株藥王。
“好。”方鈺鶴雖然看到了葉元龍臉上表情的古怪,但還是點了點頭,直接接下了玉盒。
下一刻,一道縹緲的氣息,突然從他的身上散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