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得人心者得天下,百姓這般對待自己,那還不都是因爲自己得人心嗎?你讓衡王出來走一圈試試,鬼願意搭理他。
李起對百姓們拱手施禮,微笑着說道:“鄉親們,多謝你們這麼擁護我,以後我也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一定會保護你們的安全,讓你們都過上好日子。”
李起沒有自稱“本王”,而是自稱“我”,一來是還不習慣,二來李起也感覺自稱“我”,這樣比較讓人親近。
果然,李起這樣和藹親近的態度,頓時便是極大的拉近了和百姓的距離,百姓們都是對李起熱情燦爛的笑,笑容之中沒有半點刻意討好,給人感覺那樣的舒心和親切。
和百姓一番噓寒問暖後,在李士元和張寶龍的提醒下,李起這纔是告別百姓,繼續向那衡王府走去。
到了衡王府,那朱由棷和趙應元兩人已經是在門口那裏等候了,邊上還有一些趙應元的護衛親兵,另有一些王府僕從。
見此,李起加快腳步,來到朱由棷和趙應元的面前,對他們抱歉的拱手說道:“對不住對不住,被一些事情耽誤,讓皇叔和趙將軍久等了,實在是抱歉。”
朱由棷在心裏自然是看李起不爽,但是這時候也是不得不強自擠出一絲笑容,道:“皇侄客氣了,都是一家人,無妨無妨。”
趙應元也道:“殿下日理萬機,末將等候在側,乃是臣子本份,如何敢當殿下賠禮。”
趙應元一臉的謙卑態度,那模樣,妥妥的一個忠臣孝子。
在朱由棷和趙應元的熱情簇擁下,李起進到了衡王府。
一進到裏面,李起只見那些在一旁伺候的衡王府僕從,這時候竟然是個個身上都有補丁,衣裳也是陳舊的不得了,和昨天來的時候那個個鮮衣紅裳是差別巨大。
李起不由得的是指着那些僕從,對衡王朱由棷問道:“皇叔,怎麼他們的衣裳一夜之間就舊了?”
朱由棷不由得是在心裏對李起“呸”的一口,心說你這個大逆不道的逆子還好意思來問我,這不都是爲了討好你嗎?
不過朱由棷心裏雖然對李起百般問候,但是卻也不敢表露出來,畢竟昨天李起那說翻臉就翻臉的性子他已經是見識到了,再要惹李起不高興,那喫虧丟臉的只能是他自己。
於是朱由棷做出一副還算是熱情的模樣,對李起解釋道:“這不是現在百姓民生困頓,本王爲了籌措金銀,以便多接濟百姓,便是讓王府裏面的下人全部換上舊衣,那新衣則委託城內商販發賣,能籌一點是一點嘛。”
“好!”
李起擊掌讚歎,“皇叔能夠一心爲民,救濟百姓,真不愧是我皇明宗室的表率,以後青州百姓一定會傳揚皇叔的仁義恩德。”
雖然李起心裏也知道這衡王是在做給自己看的,不可能是真的,但是至少他已經是願意做那表面文章了,這就說明他感到了壓力。
李起有自信,只要這衡王朱由棷一直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活動居住,那麼自己就可以一直對他保持這種壓力,讓他對百姓“虛情假意”一輩子。
所以儘管李起明知道他是在做樣子,但還是要給他擊掌鼓勵,以示他的做法被自己看在眼裏,並且予於肯定。
朱由棷見李起擊掌誇讚,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只得是對裏面一揚手,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起見朱由棷一副沉悶的模樣,哪裏會不知道他對自己不爽,但是李起絲毫不看在眼裏,你不爽又怎樣,只要我自己爽就可以了。
而後李起在朱由棷的引領下來到了王府正殿,各自落座。
因爲朱由棷是主人,在輩分上又大李起一輩,而李起雖然是崇禎帝三皇子,身份比朱由棷尊貴,但畢竟不是皇帝,所以這上面的主位還是由那朱由棷來坐。
李起則是坐於左邊下首第一個位置上,趙應元則是坐於右下首第二個位子上,將那右下首的第一個位置給空了出來,這也是對李起的尊重。
畢竟李起的身份擺在這裏,趙應元是不能面對面的和李起對坐的,那樣就不成體統了。
至於嶽來,劉桃樹,魏千章,魏萬章四人則是站在李起的身後,以隨時聽候李起的命令,並且保護李起的安全。
衆人落座後,只見趙應元對李士元微微使了使眼色,李士元心領神會,便是悄悄下去了。
只見李士元走到了大殿邊上的一處偏殿,這裏從外面看沒什麼不同,但是別人不知道的是自從昨天晚上開始,這處偏殿便是一直大門緊閉,只有四個護衛在殿門口把守。
李士元一來,看門護衛將殿門大開,只見裏面竟然全是盔甲鮮明,手持鋒兵利刃的刀斧手,看那架勢,最少有百人以上!
這時候,只聽那李士元對其中一個頭目問道:“外面的定王護衛如何了?”
那頭目鄭重抱拳,道:“將軍放心,那定王百餘護衛皆是留在王府外,只要趙將軍命令一下,王府大門緊閉,他們沒有一炷香的時間休想進來。”
“嗯。”李士元滿意的點了點頭。
李起帶來的百餘士兵自然是不可能進王府來的,所以他們都是在王府外列陣等候,這也給了李士元機會。
按照李士元的計劃,只要動手的命令一下,那麼王府大門緊閉,即便李起士兵拼死奪門,那沒有一炷香的時間也是不可攻破王府。
而就在這一炷香的時間,足以讓這偏殿百餘刀斧手對付李起嶽來他們幾人,到時候或殺或劫持,全憑趙應元和李士元的一句話。
等到解決了李起這邊,那早就等候聽命的趙應元大軍也已經是趕到衡王府,收拾李起百餘士兵也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