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情殤劍客 >第118章 草!你很有名嗎
    郭松山看的真切,在翻滾的時候,全身扭曲了三次,手臂開放了三次,脖頸子旋轉了三次,三把飛刀擦着耳朵、屁股、兩腿之間堪堪躲過。可是,還有一把那道最細小的

    那恍如飛鏢暗器之物猶如神助,少年人剛剛停住翻滾的身子要借力起跳,它就攔腰殺來,洞穿空間每個人都爲少年人捏了把汗。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自己上去分分鐘被虐殺,沒有第二種可能。此子,好厲害

    只見那少年,反應極端迅捷,整個身體緊急一併,縮成了一條鰩魚,彎曲着蠕動,恰好讓那暗器連續從腳腕兒貼着大腿根兒拐了個彎兒,最後很無奈的穿過了脖頸邊與頭顱的空隙,歘的躥向了二樓,噌,穿透了窗櫺子,消失了。

    少年人絲毫不敢停歇,一番眼花繚亂的提縱連閃,緊貼在二樓粗壯的幾根柱子,連續像壁虎遊動旋轉了四五個圈子,最後一個凌空,站在另一側構闌硬樁上,俯瞰回望。大門、暗器所在的房間,都在他的斜對面。

    少年人一連串動作,不過三兩個呼吸,留下了漫天的身影,如錦麟入海,又如蛟龍騰空,驚煞了所有人。其中的死亡追殺,段天流切身體會得到。若非他反應快,每次差距均不足一虎口。真他孃的是高手,高高手

    呼險快狠竟像是一把暗器,一枚刀片兒,寒意刺骨,鋒利無比,三四次差點兒被他穿透了,真僥倖

    暗器再現的時候,是呼嘯着盤旋而回,穿過了大堂,消失在門外。那是一道極爲銳利的寒光,帶着一絲奇怪的箏鳴聲,“咻”的一聲氣閉聲。

    有人在它出門的剎那停頓間,看見了它的大致模樣,一陣倒吸冷氣。

    二樓廂房內,身邊圍着的人剛要出去看看,被美婦揮手製止。美婦眉頭輕輕一皺,眸光一冷。今夜高手雲集,所爲哪般

    “飛刀”

    “血箏飛刀,箏鳴見血”

    郭家有人終於認出了這是什麼暗器,驚呼出聲

    “誰滾出來”

    六把飛刀,段天流看清了,他順手拔下一把,正在把玩兒着。但是,最要命的那把沒留下。被人偷襲,差點兒喪命,讓他心頭火大旺飛刀耍的如此高深莫測,必定是成名人物。“何方鼠輩滾出來看你耍弄的有板有眼,應該是個人物,還要我請你嗎”

    “血箏飛刀,箏鳴見血呵呵,有意思不過,那是什麼玩意兒,沒聽說過”氣急之下就是納悶,心跳的厲害,死了三十多回了,找不會場子,還是我嗎

    “狗雜種,要我請你嗎信不信小爺開你的膛,破你的肚,再烤了喂狗”

    我日十分自負的雲翼步,差點兒陰溝裏翻了船叉叉你個大爺的,竟然快的過我的眼睛,這得是什麼飛刀

    他在驚訝,可有人更驚駭,一定是幻覺。

    鎮魂宗

    血箏飛刀箏鳴,必見血

    百年來,從來沒有例外

    血箏飛刀,不是機關所發,那樣是死物;不是妙手所發,沒有那樣的神韻;那是用意志與精神所發出的飛刀,刀隨魂走,魂之所至,刀之所在

    整個江湖,兩個人

    鎮魂宗宗主冷逸舟鎮魂宗少宗主冷全安

    二樓之中,美婦柔婉的聲音響起來:“等會兒,樓下無論發生何事,都不準參與。告訴掌櫃的,好好候着。今天的故事兒,還沒開始呢,都睜大眼睛看着。”

    說完,美婦輕輕嫣然一笑“連古家家主古鎮峯、青城三子烴一超、西夏第一刀,當世一等一的高手啊,無一不是罡氣境,俱皆飲恨在飛刀之下。嘖嘖,這小子厲害啊。”

    “是啊,大小姐,我們是不是應該聯合他”邊上一個歲數很大的傢伙,點頭沉思道。“像這樣的人物,如果拉攏,那就是我們的一大助力。當時,谷主就有心給我們加幾個老傢伙,可惜”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人,尤其是高人,不是那麼好使的。這就造成了,順風樓的力量不尷不尬,捉襟見肘。

    美婦三十,很少打扮自己,但仍然是少有的美人兒。這裏每一個人卻都不敢多看一眼。昨天有兩個人,就因爲多看了一眼,被挖了眼睛,喂花兒了。

    那花兒,如今長勢良好,在大堂中很是增添了幾分綠意。美婦平日裏都是很莊重,多少年了,極少笑一下。今天竟然笑了

    美婦習慣了衆人的沉默,她繼續張望着,慢悠悠的自言自語“金獨異是你嗎身材差不多,可怎麼看,這氣質,這語氣,嘖嘖局勢,可越來越美妙了。”美婦唸叨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後,吩咐道:“讓天狼在外圍看着,有什麼風吹草動,速速來報。這個大年夜啊,終於不再寂寞了”

    站立在那裏,幾個呼吸。可段天流咄咄逼人的罵了又罵,仍然沒有人出現。那大門閃着一道縫兒,不知道什麼時候開的,又是怎麼開的“怎麼,鬼鬼祟祟的,連面兒都不敢露了孃的,小爺火了,你可擔不起。滾出來”

    “嗆啷”扶風寶劍出鞘,寒意森森。“小爺回家路上,都能碰到宵小。這是逼着小爺大年夜裏開殺戒啊”段天流動了殺念,看着飛刀逝去的地方大堂正門。那裏有一條人影,進也不進,退也不退,在燈光下搖曳。

    “吱嘎”

    大門慢慢打開了,現出了一個人,一個三十上下,身材高瘦的漢子。此人身着紫鍛長袍,一身大紅氅,戴着一頂風雪帽,腰裏插着一柄鑲着綠寶石的寶刀,踱着步子進了大堂。

    真氣九重天

    段天流一下子觀察出他的真實修爲,怪不得如此吊啊,有本錢啊但是,你熱鬧了爺爺,今天不好好叫你嗷嗷叫,今天就不算過年

    男子漸漸的仰起臉來,臉色很白,瘦削的臉龐上,掛着兩撇小鬍子。段天流看他,那眼神兒,是很想表現的平和。彷彿告訴別人,剛纔根本沒有驚魂一刻,他根本沒打算殺人

    他此時遙遙看着着段天流,樣子裝的很酷,好像沒人敢惹的吊樣兒。這應該是一個十分自負的人,自負到了一種狂妄的地步,認爲天是老大,他老二了。但,段天流看到他這裝吊卻不像吊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虛了

    段天流可不管你什麼心情,這廝打算一飛刀結果了自己,根本沒想到還能出第二招。靜靜的站在構闌上,緩緩的擡起了手中的劍,在身前翻出幾個冰冷的劍花,然後用那寒意凜然的劍尖兒直指着他。

    這種動作,在武林中是大忌

    這種動作,是一種蔑視的挑戰,是一種打臉的挑戰一般是不死不休的敵人,纔會用劍尖兒對着對方的面孔。而此時,段天流就是這麼做的,他就是要教訓這個差點兒殺了自己的人。當然是,先教訓,後做掉不留後患“報上命來,小爺不殺無名之輩。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今晚,你可以死了”

    “金獨異,沒想到,血箏飛刀因你而破,成爲了歷史”男子看着段天流,眨了眨眼睛,很平靜,就像在評價一瓶酒,一瓶陳年老酒。

    好像,他根本不在乎金獨異正在用一把劍,十分不敬的對着他,老氣橫秋道:“如此年輕,修爲卻如此之高,冷某佩服之至爾之輕功,放眼江湖,恐怕無出其右吧。”

    段天流清冷的目光,上下端詳了一下這個奇怪的人。他已經十分不耐煩了,語氣十分不善:“自負的傢伙,少說兩句廢話吧。再說一遍,報上大名看你的面相,應該要點兒臉面,怎麼會動輒要人姓命今日,不教訓一下你,我他孃的這口氣就出不了。說”

    一聲暴喝,震的整個回字形酒樓,都出現了一陣“咔嚓咔嚓”,接着“嘩啦啦”的聲音,應該是樓頂的雪坍塌了。

    “哦你不知道我是誰”

    來人很驚疑,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誰“金獨異,戴着假面具,可以理解;但,聲音扮的如此青嫩,實無必要”

    “草你很有名嗎還非得認識你孃的,廢話真多”段天流真是氣急了,二話不說,腳尖一點,敖龍入海,身影在空中幾個連閃,留下來幾路殘影,劍出如炬,倏忽即到了來人眼前。

    “風捲殘雲”劍去如風,幾道清冷絢爛的劍光,耀眼的很,到處是劍頭兒,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刺哪裏。

    來人大驚,此人的速度太快。自己修煉的可是飛刀,煉的就是眼力和精神力,竟然很難捕捉到他的痕跡。空中處處是殘影。怎麼可能殘影如此多

    他第二次有了點惶恐,圍着大堂開始退退退

    剛纔,是有點兒裝腔作勢罷了。從飛刀無果,他就知道,今晚恐怕要出事兒。看着漫漫的身影兒,孃的,哪道是真,哪道是假,分不清啊自己的最大依仗是飛刀,可哎,怎麼辦頭皮發麻的傢伙,只有故伎重演,渴望奇蹟。

    飛刀

    又是飛刀

    一把閃爍着寒意的飛刀,一把顫抖着,叱吒着箏箏之聲的飛刀,憑空陡然出現,圍繞着殘影,急穿而過,刀刀穿人心。

    郭家四人早就退到了樓梯處,走也走不掉了。他們個個苦悶的很,此時才知道,金獨異如此恐怖。如今看來,二人都是高手,相差不會太大,只期盼。

    清癯中年人緊緊握着手中劍,擋着三人,沉重的吩咐道:“跑是沒有辦法跑的掉了,我們先躲的遠點兒看看能不能跟金大俠說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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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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