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則畢竟還沒真的發生,充其量算是猥瑣,以張大標、蘇少邦和蘇少安等人的底蘊人脈,十有八九最後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不了了之。
說不定蘇氏集團上下爲了不徹底得罪張大標,還得逼迫着讓夏晚秋喫下這個悶頭虧。
陸羽不是不相信這個國家的法律公正,他只是不相信實施法律的人。
這事兒,他打算自己來。
給這三個蠅營狗苟的狡詐小人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張總,早聽說山西是酒鄉,晉商都好爽,聞名不如見面,果然是名不虛傳。張總您都這麼說了,那咱必須得喝高興了。”
陸羽笑得極爲溫潤,拿起顯然下過藥的酒瓶,給張大標滿了一杯,又給蘇少邦和蘇少安都滿上,接着拿起邊上的開水壺,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張總,我腸胃最近有些不好,不能喝酒,用涼白開代替,介意麼?”
“這……”張大標擦了擦額頭冷汗。
這年輕人笑得不陰不陽,實在是滲人得緊。
“再說了,那不是還有二叔和三叔陪着麼,對吧,兩位叔叔?”
陸羽冷笑着看着蘇少邦和蘇少安。
兩人面面相覷,臉色都有些難看。
下了藥的酒,三人當然不敢喝。
張大標心一狠,打算來硬的了,跟自己身後兩個保鏢遞了遞眼色。
一個保鏢繞到了他身後,一拳打出,陸羽卻微微側身,這一拳頓時打偏。
“這位大兄弟,走路都不穩了。”陸羽淡然一笑,手搭在這名保鏢腰側,“還是先去躺着吧。”
勁力噴吐,此人頓時慘叫,軟綿綿地躺在了地上。
另一個保鏢見勢不妙,掏出軍刺就往陸羽身上招呼,陸羽沒有起身,肩膀下移,單手扣住此人的手,用力一錯,軍刺頓時掉在了地上,此人也慘呼起來。
“看來你也喝多了,一邊躺着去。”
陸羽使了式太極推手,此人頓時雲裏霧裏飛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慘哼不止,掙扎一番也沒有爬起。
張大標臉色大變,肥臉不由哆嗦,這小白臉竟是這麼能打?
陸羽仍舊雲淡風輕模樣,“先乾爲敬。”
端起涼白開一飲而盡,擺擺手,“張總,到您了。”
張大標肥臉又開始哆嗦了,端起酒杯,不肯下肚,這酒,可全是動了手腳的。
“張總,您一看就是慷慨雅達之人,言而有信那是必須的,不會晃點我吧?”
陸羽眯起眼睛,溫潤的面容,終於染上了一抹冷色。
正是這抹冷色,把張大標嚇綏了。
天地良心,他從未見過這麼冷的眼神,比寒冬臘月裏光着膀子在荒郊野外撒尿然後抖一抖哪種感覺還冷。
他嚇得一哆嗦,手指顫抖着,連忙把杯中的酒喝了。
“二叔,三叔,到你們了,這張總都喝了,咱蘇氏集團是東道主,能失了禮數?”陸羽眯着眼盯着蘇少邦和蘇少安。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些難言恐懼,顫抖着把酒給黑了。
“對吧,這才叫待客之道。”陸羽笑了笑,又給三人滿上,“張總,您可真是又豪爽又爺們兒又好漢,來來來,再飲三杯。”
三人哆嗦着繼續喝。
就這麼着,一大壺酒,三人一滴不剩全喝了下去,臉色都變得極爲古怪。
“張總,盡興了沒?”陸羽眉梢微揚,“要不要我再給你叫幾瓶?”
“盡……盡興了。”張大標結巴着。
“那我可走了,二叔,三叔,可得繼續把張總陪好。”陸羽笑意盈盈,抱着昏睡過去的夏晚秋,起身邊走,留下三人,俱是見鬼表情。
張大標哆嗦着,臉色發白:“快……快送我們去醫院洗胃……”
酒壺裏的藥,女人喝了會發情,男人喝了會怎樣?
天知道。
……
陸羽開着車,將夏晚秋放在副駕駛,皺着眉頭,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送她去洗胃?
看夏晚秋這樣子,藥效都吸收的差不多了,洗胃也沒用,必須的想法辦法讓她把藥效揮發出來纔行。
去哪裏?
回公司肯定不行。
萬一被加班的員工看到夏晚秋這個樣子。又跟他在一起,那纔是一褲襠的黃泥巴洗不乾淨。
回蘇家更不靠譜。
尷尬不尷尬的倒是其次,問題是這藥效蘇少商這病癆鬼還真解不了。
春-藥這種東西,不是說是個男人就能解。
那得需要一個強壯的男人。
陸羽深諳醫理,從氣色上就看得出來,蘇少商那方面早就不行了。
說不定他跟夏晚秋的夫妻關係都是有名無實。
要不夏晚秋房間裏,怎麼會有跳-蛋這種東東?
送到蘇傾城那裏?
更不靠譜。
那裏又沒有男人,這玩意兒不靠男人怎麼解得了?
那該怎麼辦?
夏晚秋似乎是愈發燥熱了,下意識地解着自己的衣服,細碎嬌喘瀰漫在逼仄的空間裏,勾人得緊,陸羽可不敢偷瞧,但他耳朵沒門呀,頓時就有些想入非非了,這真不能怪他,本能反應而已。
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等等……男人、他不就是個男人麼?
難道這玩意兒,還需要他陸小爺殺人成仁、捨身取義,犧牲自己鮮活的肉體,幫夏晚秋給解了?
若在幾個月前,陸羽二話不說就幹了。
講道理嘛,人與人之間就是應該互相幫助,中學生守則上面都是這麼寫的。
可現在——
夏晚秋可是他的丈母孃!!!
“妖獸呀,這可怎麼辦纔好。”
陸羽完全抓瞎了。
他深諳醫理,知道春-藥其實算是一種神經性毒素,要是不及時宣泄出來,輕則五臟俱損,重則燒壞腦子,成爲白癡。
所以——
這人還是必須救得。
“媽拉個巴子,還好小爺多才多藝,是個不世出的柔道選手,看來我這柔道選手今晚又要重出江湖了,雖然還是挺尷尬,但救人嘛,醫者父母心,醫者父母心……陸羽同志,你是個有信仰的好同志,我相信你不會想歪的,你老婆知書達理、秀外慧中,你絕對只愛她一個。雖然你肯定不會告訴她這事兒,但這絕對不是背叛,而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陸羽碎碎念着,也不算是給自己找藉口,而是一種自我催眠。
要不然怎麼辦,總不能看着夏晚秋變白癡吧?
兩個小時後,香格里拉大酒店海景房的大牀上。
陸羽滿頭大汗,牀上的夏晚秋更是香汗淋漓,衣衫不整。
天地良心,真不是陸羽居心不良趁機揩油幫她脫得,而是她自己脫得,拉都拉不住。
總之該露的不該露的地方都露出了一點,衣衫罅隙間的肌膚白裏透紅,在暖色燈光輝映下,格外光澤動人。
陸羽從前讀書,看到古人形容大美人,都喜歡用秀色可餐四個字。
他其實一直不理解,這美人兒怎麼就跟這四個字聯繫起來的,現在終於懂了。
因爲……真的很想咬一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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