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他媽——”養氣功夫如蘇少商,也再也憋不住,直接就爆了粗口。
賠了夫人,是指他失去了夏晚秋。
又折兵,指的是他失去了自己在蘇氏的無數年苦心孤詣的經營。
如何不恨?
如何不怒?
“噗——”
情緒激盪之下,蘇少商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直接暈倒在座位上。
本來身體就不好,此刻情緒激盪,竟是直接暈厥昏迷。
毛病跟老太爺是一樣的,急性心肌梗死,算是一種家族遺傳病。
陸羽冷眼看着他,心裏沒有一丁點憐憫同情,冷聲道:“人先拖出去,免得妨礙我們開會。順便打電話叫救護車。”
他是醫者,當然可以現在就救蘇少商。
但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以德報怨?
扯犢子吧。
他陸羽有菩薩心腸,但不會用在蘇少商這種不折不扣的小人身上。
他平生所求,就是念頭通達四個字。
如何念頭通達?
恩怨分明。
以恩報德,以直報怨。
夏晚秋對他好,蘇少商對夏晚秋不好,他就不會對蘇少商好。
很快就有人進來,將大勢已去的蘇少商背了出來,聯繫救護車去了。
還剩下三人。
蘇少邦、蘇少安以及陳琅琊。
一個一個來,一個都不能少,一個也別想逃。
陸羽先盯着蘇氏兄弟,冷聲道:“二叔,三叔。按照賭約,馬上要籌建的新公司,將跟你們蘇家旁系沒有一丁點關係。準備把你們手裏賬目什麼的交接一下吧。”
“我會叫最專業的會計團隊來查你們的賬務,少了一分你們就準備去******喝茶,別以爲我是在開玩笑或者說危言聳聽,我認識李景略,你們知道李景略吧,江海紀委的一把手。”
說到此處,陸羽笑得愈發溫潤:“兩位叔叔,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你們應該沒有那麼偉大的情懷和節操,身在高位多年,卻廉潔奉公不以權謀私吧。以前沒人敢查你們,但我敢,我一外來戶,在蘇氏一無根基二無派系,我壓根兒就不怕得罪人。所以——你們的下場會很感人。”
蘇少邦和蘇少安面面相覷,眼裏哪裏還有一絲一毫的春風得意,只剩下無法言喻的惶恐和恐懼。
查賬?
他們手底下公司的賬目早就是一團亂麻。
這些年蠅營狗苟,不知道中飽私囊了多少。
家族式企業的通病,監守自盜爲什麼是個成語,因爲這事兒古往今來都不是什麼稀罕事。
且大多數都被他們揮霍掉了。
名車、豪宅、漂亮的娘們兒。
這些可都是燒錢的東西。
陸羽要是真查他們的賬目,不就是把他們絕路上逼麼?
慫了。
兩人徹底慫了。
啪地兩聲。
兩
人直接跪在了地上,開始狂扇自己的耳光。
“陸少,我們錯了!”
“是呀,您大人有大量,就饒我們一次吧。”
兩人跪在地上,謙卑的如兩條老狗。
陸羽冷笑着看着他們。
“如果現在勝利者是你們,你們把老子如喪家之犬一樣趕出蘇氏,你們會憐憫我還是同情我?你們在跟張大標這死胖子苟合陷害我夏姨的時候,我就不打算放過你們。”
陸羽語氣冰寒,沒有一絲人味。
蘇少商算是小人,而這哥倆比小人還不堪,簡直就是畜生。
人爲什麼要跟畜生講道義?
“爸爸,我們錯了,您求求陸少,饒我們這一次吧。”
“爸爸,求求您麼,我們不想坐牢啊。”
兩人轉而去求老太爺,聲淚俱下,節操喪盡,撒潑打滾。
老太爺也是想快刀斬亂麻,將從上到下俱都腐朽陳舊不堪的蘇氏好生整頓。
這事兒誰來幹就不好使,就得是陸羽這種有雷霆手段、有梟雄心性,能壓得住場子也不怕得罪人的來幹。
但事到臨頭,兩人畢竟是他的兒子,或許是老了吧,心裏沒有年輕時候的殺伐果決,起了惻隱之心,沉聲道:“小陸……依我看,叫他們交出手裏的公司人員也就差不多了……”
陸羽正色道:“老太爺,我畢竟是在幫您辦事兒,您雖然給我最大的權柄,但真要拿主意,還是看您自己。不過——老太爺,我能不能多說一句?”
“你說。”老太爺點點頭。
陸羽正色道:“偌大一個蘇氏,在您手底下創立壯大,您才放權十餘年,怎麼就到了這步田地,都要大廈傾倒、分崩離析了?”
“就是因爲沒有規矩。管理制度僵化,無法吸收優秀的人才,任人唯親而不是任人唯才。”
“這兩人確實是您的兒子,可他們也確實做錯了事情。如果這個世界做錯事情不需要付出代價,那豈不是意味着誰的拳頭硬誰就可以爲所欲爲?”
“老太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如果這次不嚴懲蘇少邦和蘇少安,即便有大唐集團注資,成立了新公司,救蘇氏於水深火熱之中。也不過是給蘇氏灌下了一口人蔘湯續命罷了。再過幾年,蘇氏還得內亂,還得是大亂,那時候就不是人力能救回來的。人得了癌症都要手術放療化療把壞掉的部分殺死,一個企業也是一樣的道理。”
陸羽這般侃侃而談,說得雖淺,但句句都直接指向最本質最核心的東西。
蘇氏集團一衆董事高管眼神俱都極爲複雜,顯然是極爲認同陸羽的話。
道理其實很淺顯,大家都知道,只是沒人敢說出來罷了。都抱着反正企業這麼大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垮還是得過且過能混一天一天的心態過活。
當一個企業從老總高管到掃地阿姨門房大爺都這麼想的時候,差不多就是病入膏肓死不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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