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我有沒有殺人,你還不清楚?甭跟我整這些幺蛾子了,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一句話都不會說。”
陸羽冷眼看着他,“你要是閒的沒事兒,硬要找我叨嘮,咱計價收費吧,一個鐘收你五百好了,厚道吧,比大保健便宜。”
“你……”王凱臉色一寒,“小子,這是在審訊室,你還無法無天了,給老子莊重一點。”
陸羽淡聲道:“王警官,我沒在體制呆過,但老聽說有些個幹部呀,就是太活潑了些,不夠嚴肅,你要我嚴肅,那你別說些活潑的話嘛,畢竟大家都帶着腦子的人,別侮辱我的智商。”
“很好。”王凱冷冷一笑。
擺了擺手,身後兩個大漢頓時去把門給帶上,窗簾也拉上。
“王隊,監控也關掉了。”一個公安低聲道。
“小子,你既然進來了,那麼招還是不招,可就由不得你了。”王凱狠聲道。
“王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陸羽眯起了眼睛,“傳說中的刑訊逼供?這個是犯法的吧。再說了,你真想要我招,可以來點創意嘛。你們局裏有沒有大胸警花之類的,我比較喜歡這一款。給小爺來個美人計,說不定我什麼都招了。”
“年輕人,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冷靜。”王凱冷冷一笑,“刑訊逼供?那也得你身上看得到傷痕纔算。你最好老老實實交代,要不就給你上點節目。”
王凱招呼着,身後一個大漢從櫃子裏面搗鼓了一牀棉被出來。
“喲呵,高科技呀。”陸羽眯起了眼睛。
是聽過有些公安下手黑,喜歡刑訊逼供,又怕嫌疑犯身上出現傷痕,審訊室裏面,那都備着被子的,要打人就套着,這樣就算把人打成內出血就不會出現傷痕。
“小子,不想捱揍的話,接下來我問你答,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王凱說道。
“你們這算是屈打成招吧,不怕別人發現?”陸羽突然問道。
“發現?這審訊室的監控錄像早就被我關了,誰能發現?”
“真是個壞蛋。”陸羽嘆了口氣,又問道:“萬一我大聲慘叫呢?”
“你低估我們公安局的監控室的隔音效果了,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而且門是反鎖的,外面有鑰匙也打不開。”
“破喉嚨。”陸羽叫了一聲。
果然沒有任何反應。
王凱臉頰抽搐,這人是白癡麼?
正想到這裏,陸羽伸了個懶腰,“老王,謝謝你給我科普。”
“謝我?”
陸羽含蓄一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手臂一震,手銬就這麼——壞了。
“你……”王凱表情無比錯愕,“你想幹嘛?”
“打得連你媽都不認識你!”
陸羽活動了一下筋骨,臉上仍是掛着笑容,卻能讓人覺着冷到了骨頭裏。
媽拉個巴子,陸小爺縱橫江湖多年,
一把抓起地上的被子,劈頭蓋臉就往王凱身上罩。另外兩個便衣見勢不妙,立馬向陸羽撲去。
陸羽反應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倏地一閃,已經從兩人合擊中跑了出來,到了王凱身邊,逮着腦袋就是一拳。
啊——
王凱慘叫。
陸羽又給了他一腳,老王同志趴地上了。
兩個便衣還在往陸羽這裏衝,陸羽冷笑上前,一頓老拳,全都給拍在了地上。下手還是有點分寸的,就是暫時讓他們失去了反抗能力。
陸羽將王凱坐在屁股底下,冷笑道:“可以呀老王,你收蘇氏三兄弟黑錢的事兒已經發了,證據確鑿,你還是招了吧。”
慢悠悠說着,從兜裏掏出一包大前門,點上了一支,悠閒吐着菸圈。
無比黑色幽默。
公安局審訊室,本來是審訊陸羽,結果反過來,堂堂刑警隊大隊長被他坐在屁股下面反過來審訊了。
“小子,你他媽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可能收別人的黑錢?”王凱破口大罵。
“老王,我發現你這人很不老實。”陸羽嘆了口氣,“看來我也得給你上點節目纔行。”
王凱被他陰沉沉看着,身體不由發抖。
“你們這裏的節目,像‘躲貓貓’、‘撈金魚’或者‘新聞聯播’什麼的,我可不太懂。”
陸羽眯着眼,“小爺我的節目很簡單,也就是胸口碎大石或者分筋錯骨手什麼的,我看這裏沒大石,分筋錯骨手太殘忍,老王,要不我請你大保健吧。”
半個小時後,王凱哀嚎着,臉都青了。
給疼得。
陸羽所說的大保健,大抵跟泰式按摩差不多。
按摩的當然王凱一些個穴位,他用了點‘先天內勁’,其實對王凱身體沒什麼傷害,反而能幫他舒筋活血,但那是真疼,疼得他哭爹喊娘。
在陸羽表示還可以給老王同志來一個全套的時候,老王慫了,老實交代,收了蘇氏三兄弟二十萬,要把他屈打成招。
陸羽把開着錄音的手機給王凱看了看,冷聲道:“老王,我沒興趣去舉報你,這玩意兒雖說是逼供來的,沒有法律效應,但總能給你惹一身騷,不過你我無冤無仇,又是何必?”
他說着,放開了王凱。
坐在了椅子上,翹着二郎腿,冷眼看着他。
這傢伙識時務一點,你好我好大家好,要再胡攪蠻纏,用什麼陰狠手段,那就怪不得他下狠手。
王凱當然不至於怕這一點威脅,他有些怨毒的看着陸羽,倒是沒有再放什麼狠話。
爲了區區二十萬,冒着丟掉自己官帽子的風險,不值當。
想了想,打開了審訊室的房門,把陸羽給放了出去,這個時候,江依依派來保陸羽的人也來了,還是個他認識的傢伙——鄭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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