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文明源遠流長,有文字記載的歷史便有上下五千年,醫道自然昌盛,中醫雖然現在被黑得挺慘,被冠以僞科學、黑魔法之類的稱謂。
但一個傳承幾千年的東西,要真一點乾貨都沒有,可能麼?
只是現在庸醫太多,半吊子半桶水的中醫就出來招搖撞騙坑人,再加上中醫講究的是望聞關切,信奉的經脈五輪,這些東西,都是玄之又玄,太過於形而上學,確實拿不出一個讓人信服的理論體系,才讓中醫近乎完全被西醫體系取代。
但華夏曆史上,確實出過許多偉大的醫者。
如戰國時候的扁鵲,單純看一個人的氣色,就能判斷他患有何病。
這就是所謂的“望氣術”,現在早就失傳。
三國時期的華佗,更是發明了麻沸散,在兩千年前,就已經可以進行現在都是風險極大的開顱手術。
只是當世華佗的理念太過超前,讓生性多疑的曹操誤以爲華佗是想害他性命,一怒之下,把華佗殺了,這麼一來,《青囊書》失了傳承,“麻沸散”的配方,也跟着遺失了。
自華佗之後,中醫體系,再也沒有外科手術的說法了,這應該算是華夏中醫體系最大的憾事。
而後中醫體系由外轉內,繼續發展,又出了一個繼往開來的集大成者,被稱爲醫聖。
便是《傷寒論》的作者,醫聖張仲景。
江湖上,從來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南宮憐花被稱爲“小醫聖”,醫術自然也是登峯造極的。
南宮憐花自顧自進了病房,臉上掛着淡淡笑意,說道:“陸少帥,看起來不是很歡迎我?”
“憐花公子,那要看你是來幹嘛得了。”
陸羽眯着眼睛,“若是朋友來了,我陸長青自然有好酒好肉款待。若是豺狼虎豹來了,我陸長青自然也有刀槍棍棒伺候。”
南宮憐花繼續保持着無懈可擊的微笑,說道:“陸少帥,我昨天雖然是跟李夸父一起出現的,不過還真不是跟他一路人。我只是個醫生,打打殺殺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那你是來幹嘛的?”陸羽問道。
“陸少帥在日本做的事情,憐花也是極爲佩服的。聽說少帥您的妻子生病了,若是可以的話,能否讓我看一看?”南宮憐花笑道。
“陸哥,別讓他看。我覺得這小子有古怪。”郭破虜冷聲道。
南宮憐花只是淡淡笑着,被郭破虜身上濃郁的殺機牢牢鎖定,卻沒有什麼反應。
由此看來,他說他只是個醫生,從不參與打打殺殺的事情,完全就是鬼話。
陸羽和郭破虜都看不出來他身上有無功夫,只能說明一點——此人的境界,還在陸羽和郭破虜兩人之上。
至少都是準聖級別修爲。
“看來是個扮豬喫虎的貨色。不過小爺就是玩這個行家,這癟犢子既然想玩,那小爺就陪你玩玩,看看這癟犢子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陸羽暗自思忖着,笑着說道:“原來如此……小郭,不要這麼沒有禮貌嘛。憐花公子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南宮世家這麼大個金字招牌,還能砸在憐花公子手上不成?憐花公子既然是一片好心,我陸長青哪有不肯的道理。憐花公子,請吧……”
“少帥,客氣了。”
南宮憐花笑了笑,走到蘇傾城的病房前,也不用手搭脈,而是手臂一震,便彈出一根絲線,準確的纏在了蘇傾城的手腕上,然後他拇指和中指拈住這根絲線,閉着眼睛,把其脈來,卻是不
“厲害!”
陸羽驚呼道。
南宮憐花微微一笑,依舊閉着眼睛把脈,好一會兒,他收回絲線,說道:“少帥,蘇小姐的病,在下有些眉目了。”
“憐花公子,請說。”陸羽客客氣氣道。
“少帥,若是一般醫者,無論中醫西醫,都會說蘇小姐生機斷絕,肯定沒救了。不過以在下一點淺見的話,蘇小姐的生機,並未斷絕,其心脈深處,還有一縷生氣在。若是能護持住這縷生氣,再培養它壯大,如抽絲剝繭般,一步一步祛除死氣,這樣的話,我有七成把握,把蘇小姐救活。”
陸羽極爲激動,一把抓住南宮憐花的胳膊,“憐花公子,你……您此言當真?真能把傾城救活?”
“少帥,我是醫者,代表的更是南宮世家幾百年的金字招牌,少帥又是難得的英雄人物、俠之大者,我怎麼敢騙你?”南宮憐花淺笑道。
“憐花公子,那真是太謝謝你了。”陸羽連忙道。
“只不過……”南宮憐花卻是爲難起來。
“怎麼了?”陸羽焦急道。
南宮憐花鄭重道:“少帥,我若是出手救蘇小姐,於我損耗太大,只怕爲此折壽三十年都有可能。”
“這……”陸羽囁嚅起來。
“不過少帥你放心,你是於國於民於華夏有大功的人,這個忙,我願意幫你,但我也希望,少帥你能幫我一些小忙。”南宮憐花說道。
“憐花公子,傾城是我的妻子,爲了救她,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你儘管說。”陸羽連忙道。
“少帥,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南宮家雖然門庭煊赫,十世榮華,但到了這一代,卻是有些江河日下、日暮西山了。聽聞少帥在日本,可是發了一筆大財,所以……”南宮憐花爲難道。
“憐花公子,你儘管說個數目。”陸羽說道。
“三十億美金。”南宮憐花道。
“靠,你怎麼不去搶劫?”郭破虜怒聲道。
“小郭,不可莽撞。”陸羽冷聲呵斥郭破虜,“憐花公子,還有呢?”
三十億美金,可是個天文數字。
現在的陸羽,砸鍋賣鐵當褲衩,可能勉強能湊得起。
“我希望少帥你能幫我坐上東南武林盟主的位置,就這兩件事情,少帥若能做到,我南宮憐花就耗損三十年壽元,把蘇小姐救活。”南宮憐花微笑道。
“這樣麼——”陸羽沉吟起來。
“少帥不願意?”南宮憐花問。
“那倒不是。”陸羽笑了笑,“我只是覺着,憐花公子的條件,太簡單了吧,傾城是我妻子,爲了救她,我什麼代價都可以付的。憐花公子若是能救活我妻子,我陸羽把我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你,憐花公子你千萬別拒絕,要不就是瞧不起我陸羽!”
“這……這怎麼好意思……”南宮憐花連忙道。
“給你,你就拿着。”
陸羽說着,渾身一陣踅摸,然後摸出一個一塊錢的硬幣,還帶着體溫,恭恭敬敬遞給南宮憐花。
他在南宮憐花錯愕的目光中,極爲認真的說道:“憐花公子,真沒帶錢的習慣,我陸羽身上所有資產,就這麼多了,您可千萬別嫌少。”
病房外的樹杈上,兩隻烏鴉飛過,嘎嘎的叫聲,顯得極爲刺耳。
病房裏面的氣氛,瞬間就變得詭譎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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