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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6章 忘年之交

    在桑璟舒看來,秦月瑤這幾日爲了給雅園打基礎,有些過分謹慎和刻意迎合了。

    研究食客的喜好也沒什麼不好的,只是秦月瑤這般小心翼翼,掌勺做菜時,少了幾分原有的自信,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秦月瑤聽了桑璟舒的話,神色微微一怔,默了須臾,才點了點頭:“多謝師傅提醒,我知道了。”

    這段時間爲了開雅園,她一門心思都撲在瞭如何做些能讓文人墨客們喜歡的菜色上。

    前兩日的宴席辦得不錯,常聽誇讚,許多文士都說不管是味道還是整個席面的菜名搭配都很有意趣。

    這其中卻也還是有人說他們的席面做得太過刻意了些,有些人本是聽說過奇秀坊的秦記酒樓,也知道寧州廚藝大賽之事,特意慕名而來,卻在嘗過之後有此評論,覺得頗有幾分遺憾。

    昨晚君修遠帶着盛老先生過去,知道君修遠想請盛老先生爲雅園題詞做文章,還知道了盛老先生這一副題詞對雅園會有多大影響後,她這心裏頭更是緊張了許多,總是想去琢磨,要做什麼樣的菜才能讓盛老先生喜歡的同時,還能讓他寫入文章詩詞中之後,能爲雅園打響招牌。

    就像桑璟舒說的,她太過刻意迎合了,而且這迎合的心思還並非全都是放在菜品的味道上。

    作爲一個商人,她或許本是該考慮這麼多的。

    可是作爲一個廚師,有時候想得太多了,忘了初心,纔是耽誤手藝。

    或許是因爲最近太心急了吧,先前在來福飯館,在新開秦記酒樓的時候,她雖然也要考量生意上的事情,可在廚房裏,做菜時最講究的還是用心。

    想當初她還是個村姑的時候,那是真正的家徒四壁,十分缺錢。

    那時候她雖然急着賺錢,可是也沒有過什麼一夜暴富的誇張想法,都是一步一個腳印的來。

    如今不一樣了,這雙方家長都點頭了,聘禮也下了,婚期都定了,京城裏也已經傳言紛紛,若無意外,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她就要進攝政王府,當攝政王妃了。

    雖然嘴上不說,可這件事還是叫秦月瑤緊張和憂慮的。

    何以解憂,唯有暴富。

    所以這陣子她都在費盡心機琢磨着怎麼才能賺大錢,掉進錢眼裏去之後,這下廚做菜的時候,便少了幾分從前的用心了。

    想明白這一層,秦月瑤便也不糾結午宴的時候要做點什麼特別的來討盛老先生歡心了,只想着和桑璟舒一起,將今日早定下的菜單上的菜式都做好。

    君修遠是晌午前跟盛老先生一起過來的,兩人一路有說有笑的進了花廳,都在裏頭坐了快一盞茶的功夫,才見着顧文彬急匆匆地從外面進來。

    “老師提前入京,怎麼不先告知學生一聲,好讓學生早點到城外恭迎老師。”顧文彬換了一身天青色的長衫,俯身朝着盛老先生作禮道。

     

    他跟墨冥辰坐着那漏雨的馬車一路回城,撿了在雨裏奔逃想去搬救兵的車伕,又送了墨冥辰到宮門口後,回去換衣服和馬車的空檔,他特意讓人去秦記酒樓打聽,遇到了正好要帶着孩子們出門的姜前輩和荀大夫,才知道墨冥辰說的不假,盛老先生的確昨夜就進京了。

    荀大夫說君公子一早出門,去找了盛老先生暢遊京城去了。

    顧文彬乘車冒雨也在京城轉了一圈,眼看着關宴這邊都要開始了,才匆匆趕過來,終於在這流觴閣裏找到了自己的老師。

    “昨日本是打算在鄴水城休息一晚,在趁早趕路的,只是路上聽修遠說自鄴水城往京城這一路夜色動人,便與他一起趕夜路過來賞景了,”鶴髮白鬚的盛老先生捋着鬍鬚笑眯眯地道,“今晨忙着與修遠去觀山閣賞雨了,倒忘了找人去告知你一聲,是爲師的不是了。”

    “老師言重了,只要老師平安入京便好,”顧文彬聽他這般說,忙俯身作禮道,言罷,又朝君修遠作了個禮,“這一路多謝君公子照拂恩師了。”

    “盛老先生願與在下結伴,是在下的榮幸,早上在下本是讓人去顧府通知了顧大人的,只是人過去的時候,顧大人正好沒在府上,便這般錯過了,說到底還是在下的不是。”君修遠笑着站了起來,給顧文彬讓了座,“這邊馬上就要開宴了,在下去廚房看看,就不打擾顧大人與盛老先生敘舊了。”

    君修遠說罷,也不待顧文彬再開口,他俯身朝盛老先生作了個禮後,飛快地往廚房去了。

    “學生怎麼從前沒聽老師說起過,您與君公子相識”顧文彬替盛老先生續了茶,這才坐到了桌案對面,眼見盛老先生還笑眯眯地盯着鑽進廚房的身影瞧,不由得笑道。

    “爲師與他是幾年前在覽碧城認識的,那孩子天資不錯,可惜了從前管着偌大的家業,一心紮在了錢串子裏,與爲師的往來便也少了,今次正好在路上遇到,幾年不見,這孩子倒是比之以往變了不少。”盛老先生捋了捋鬍鬚,悠悠嘆了口氣。

    他跟君修遠是幾年前在覽碧城的一個酒樓裏認識的,當時兩人都是去品新菜,因着在一道菜上的見解相左,隔着屏風討論了一番之後,雖說意見依舊未達成一致,兩人卻是因此相識,成了忘年之交。

    可惜了當初君修遠還是君家家主,這一心都在操持生意上,也難得有閒餘赴他舉辦的詩詞茶會,加上他們這些文人平素也不太喜歡與商賈相交,所以那幾年往來也就少了許多。

    除卻君修遠每年都會上門拜會問候一兩次外,幾乎就沒有交集了,所以他也從沒跟自己的學生和朋友們提起過自己認識君修遠之事。

    不過這次一起結伴進京來,他發現那孩子的性子真的變了不少。

    少了幾分從前的輕縱張揚,更多了些沉穩內斂。

    瞧着這樣的變化,盛老先生這心裏頭記掛了許多年的事情,如今又浮上心頭來了。

    這次來京城,除了來給他這中了狀元郎的學生賀喜外,他還得好好勸勸君修遠,幾年前他答應,可時移世易,那件事情,今次說不定能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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