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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77章 情深義重

    郡王府位於陽鄲城西北角,府院新裝,這佔地不小的大院還是慕紹衍送白辰謹的禮物。

    白辰謹與拂衣急趕回來的時候,一路急行到此的京中貴客正坐在主院的院牆上,指點府裏的小廝移栽沙棗。

    白辰謹從前廳過來,原還在納悶哪家客人居然會跑他住的院子裏來等他,剛到院門,仰頭看到院牆上的人,詫異道:“謝兄怎麼來了?”

    “別人都是種桂種桐,你這裏種的倒全都是喫的,是怕府裏伙食太差,餓着自己?”謝元傑折了一枝掛果的枝丫,從院牆上落了下來,“先前在京中沒趕得及給你送行,我這不是特意來賀你的喬遷之喜嘛。”

    “謝兄盛情,本王先在此謝過了。”白辰謹愣了一下,隨即拱手朝謝元傑作了個禮。

    他從前與謝元傑往來不多,在墨冥辰回來之前,兩人也不過算得上是點頭之交而已。

    白辰謹是真沒想到,謝元傑會不遠千里地從京城過來看他。

    “都是自家人,謝不謝的可不是見外了嗎?”謝元傑倒是半分不拒,揮手阻止了白辰謹請他往前廳喝茶敘話的舉動,一手攬了白辰謹的肩膀就要往他的書房去。

    白辰謹也知謝元傑是個隨性的人,只那句“自家人”落到耳朵裏,突然有幾分無措了。

    這小半個月來,他其實一直在等,等京中來信。

    自悲憫城回來後,他就給謝元溪寫了一封信,書盡了當初在京中時敢想而不敢言的話。

    若是可以,他本該是將那些肺腑之言,親口告訴謝元溪的。

    可西境這般情勢,他不僅現在走不了,之後數月都無法從這裏抽身,無奈之下便也只能這般。

    那日在蘭芝閣裏,他已是將話說絕,他原本想着,即便是等不到什麼結果,那也是他活該,畢竟他再有諸多的不得已,也不好耽誤謝元溪。

    謝元溪一直都沒有回信,他本以爲此事就此終了了,卻不想今日謝元傑卻突然來了。

    謝元傑與白辰謹一起進了書房,擇了個舒服的椅子坐下,笑着道:“你們這一走,攝政王府便沒了什麼動靜,倒是那丞相府和柴府整日賓客盈門,那兩位朝中棟樑如今可是在比着賽着地拉攏人,我瞧了幾日,覺得還是百里丞相略勝一籌。”

    “奇秀坊那邊也沒什麼大動靜,我走前去了一趟秦記酒樓,劉大廚和張管事他們都回來了,還託我過來問問他們家秦掌櫃什麼時候回去主持大局?”

    “元溪說她想學她師傅那般雲遊四海精進畫藝,十日前辭了梅苑首席之位,我離開京城的時候,她正忙着回慶雲鎮去探望爹孃,想來如今已經啓程往各地雲遊去了吧。”謝元傑摸了摸下巴,擡眸琢磨,“不過我娘素來捨不得她喫苦,也不知她這雲遊四方的打算能不能得家裏允准?”

    默了許久的白辰謹霍然擡頭:“她離開梅苑了?”

    “她說前陣子有人說她被這首席之位束縛,一身的才華得不到施展,那顧文彬還添油加醋說她如今的畫作大不如從前,你也知道我那妹妹愛畫成癡,哪裏受得了顧狀元這般擠兌,當即把梅苑諸事丟得乾乾淨淨了。”

    謝元傑撇了撇嘴,顧文彬說這話的時候他也在場。

    那日聽顧文彬說得這麼不客氣,他都氣得拍桌而起,想要當場揍得顧狀元把這些混賬話收回去。

    卻不想他妹妹一聽這話,反倒是眉開眼笑,連連跟顧文彬道謝作禮,第二天就修書回梅苑,決定雲遊去了。

    白辰謹蹙了蹙眉,默了幾秒才又問,“謝兄可知她打算往何處去?”

    如今因着法外三旬之事,大齊各處皆有動盪,她一個不懂武功的弱女子要出外雲遊,實在危險了些。

    “她說這些年在梅苑見多了中原各處的名家大作,獨對這西域諸佛國的壁畫感興趣,想要過來看看,我這次過來,除了給你賀喜之外,也是爲着這事。你說她一個不會舞刀弄劍的姑娘家,獨自往這魚龍混雜的地方跑,別說我娘了,就連我都不放心,你既然在這裏當守將,回頭她若是過來,你可得好生照應一下才是。”

    謝元傑撐頭擡眸看着眼前的白辰謹,早在三月同遊暖玉湖的時候他就瞧出來了,自家妹妹對這白郡王有意。

    那陣子他常在攝政王的別院裏暗中觀察,原是瞧着謝元溪雖有意,可這白辰謹多是躲躲避避的,這兩人的事情怕是成不了。

    白辰謹離京之後,謝元溪也沒見有什麼大反應,一開始還跟他說準備回梅苑去了。

    他還以爲謝元溪是徹底放下這人了,那時候還覺得這樣也不錯,白辰謹怎麼說也是個異姓皇子,家中那老父親隱退多年,要真攀上這門皇親,回頭可不得氣死他爹?

    不成想這都還沒動身,謝元溪就接到了一封從西境送回去的信。

    那晚謝元溪在京中的宅院裏哭得驚天動地,可把他這當哥哥的給嚇壞了。

    他本還尋思着,等安撫好了謝元溪,就殺到西境來找着混球算賬,卻不想第二日謝元溪與顧文彬小聚一番後,就決定要離開梅苑雲遊了。

    說什麼想來西域看壁畫,說到底還不是奔着白辰謹來的。

    他如今是瞧明白了,自己那認死理的妹妹是認準這位白郡王了。

    雖然他深刻地覺得,即便是要嫁權貴,嫁給顧文彬也比白辰謹好。

    可他們這些外人覺得好也沒什麼用,終究還不是要看謝元溪的心意。

    謝元傑看着那愣怔在原處的白辰謹,越想越覺得氣悶,他霍然起身,朝白辰謹揮了揮拳頭:“我們謝家就這麼一個女兒,你既然敢把她騙到這鬼地方來,就得好好待她,若是敢叫她受半點委屈,我跟我哥都不會叫你好過的。”

    他雖只能跟白辰謹打個不分上下,可他家還有個整日擱山裏學醫研毒的謝元修呢!

    這臭小子若是敢再叫謝元溪傷心,他們兄弟倆必要聯手把這人往死裏整!

    白辰謹聽到謝元溪要來西域的消息,心中思緒萬千,瞧着那眼前晃動的拳頭,終於回過神來,他躬身長揖朝謝元傑作了個禮:“謝兄放心,得謝小姐如此厚待,是白某三生之幸,白某必不辜負。”

    他原是想讓謝元溪等等他,等這邊的事情穩定下來,他再去找她,給她一個交代。

    不想他現在走不得,那傻丫頭卻是拋下一切往他這裏來了。

    這等情深義重,他若再辜負,便枉活這一世了。

    “王爺,赤安城來消息了,”拂衣在屋外偷瞧了許久,這會兒終於吭聲了,“慕將軍這次急趕回去,是因爲前日燁火教的斬風護法將侯……柳夫人押送去了慕家,慕家家主這兩日召集了族裏的宗親,要開祠堂審柳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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