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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7章 在京中擇婿

    百里無憂與墨冥辰並肩閒步出了宮門,他今日心情不錯,本還想邀墨冥辰同乘送他一道,未等開口就已瞥見數十步外望眼欲穿的人。

    “本相從前還真未想過,王爺在夜北五年,不僅結下了仇敵,還交上了朋友。”百里無憂攏袖看着朝他們小跑過來的拓跋弘,故意停了步子,沒急着上車。

    “不過是同朝爲官罷了,算不得什麼朋友。”墨冥辰抿脣笑了笑,也在宮門外站定,等着拓跋弘來與他們作禮。

    拓跋弘瞄了一眼半點沒眼力見兒,死賴着不走的百里無憂,只能笑着解釋來意:“下官今日已遵禮部之令遷入新宅,特意來謝王爺賞賜之恩。”

    他在京中驛館白住了小半年,今次因着要籌備接待各方使臣,禮部下令讓他搬離,因着體恤他這半年來俸祿少得可憐,沒錢購置宅院,前兩日攝政王特意挑了幾處宅子讓他選定,出資購置送給了他。

    墨冥辰緩聲道:“此番乃是嘉獎拓跋大人西去的差事辦得好,陛下着了本王幫拓跋大人購置新宅而已,拓跋大人若是要謝恩,自當去御駕面前叩謝纔對。”

    按說拓跋弘作爲外邦使臣留於大齊,朝廷早該賞他一套府宅纔對。

    可這人是夜北來的,即便是他這個攝政王不曾留夜北爲質,只憑着夜北從前與大齊的關係,朝臣們明面上不顯露,心裏卻都十分不待見拓跋弘這個夜北人,所以當初禮部和鴻臚寺都放任他住在驛館,也沒替讓他另立宅院之事。

    如今到了年節,各國各地使臣要來京中覲見,到時候都要入住驛館,若繼續留了拓跋弘在那裏住着,佔地方不說,顏面上也過不去,所以禮部才下令讓他搬離。

    可偏巧眼下正是朝廷錢緊之際,禮部讓拓跋弘搬離,戶部卻是無人提起購宅之事,他又不能看着拓跋弘一個鴻臚寺官員被趕出驛館後去住客棧,只好自掏腰包送他一套宅子了。

    “陛下隆恩,下官明日自是要去叩謝的,”拓跋弘俯身朝着宮門裏做了一禮,眼瞧着百里丞相依舊站在原地盯着自己,他默了幾秒,選擇直接忽視百里無憂,看向墨冥辰,“下官在府上備了新茶,不知攝政王可願賞光一品?”

    墨冥辰笑着應了,斜覷了百里無憂一眼,也沒邀他同往,徑自與拓跋弘上了王府的馬車。

    百里無憂叉腰看着那二人乘車遠去,他在宮門前站了片刻,才讓隨從扶上了馬車:“回頭讓裴珞再好好查查這位拓跋大人,看他過去幾個月裏,在京中都和那些人有過來往?”

    他知拓跋弘是耶律寒邪的寵臣,自拓跋弘被留在京中後他也發現這人跟攝政王府常有往來,想來是二人在夜北就有舊交的緣故。

    這一點並不奇怪,墨冥辰能在夜北活了五年,還能從耶律寒邪手下逃回大齊,沒點爲他助力的朋友是不可能的。

    可這拓跋弘畢竟是夜北人,他們都知道耶律寒邪留他在齊不止是爲兩國修好,一定另有目的。

    大齊這麼多年來,在夜北手上吃了不少虧,不管墨冥辰如今對夜北是什麼態度,他這個當丞相的,都不能看着這些異族再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翻出什麼風浪來!

    這邊馬車剛駛出皇城戒防範圍,拓跋弘臉上的笑意就消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滿面凝重:“王爺所料不錯,夜北今次又遭雪災,受損更甚去年,如今北地的災民已經南遷到了王庭附近,耶律寒邪不得不將駐防在朔方原上的遊騎兵全都撤回王庭護衛。”

    “拓跋大人是覺得,眼下便是戰機了?”

    耶律寒邪撤兵回防的消息,他早幾日前就從北境送來的軍報裏知曉了。

    “夜北遇雪災,不過是損失些牛羊和糧草,經不起軍隊遠征,王爺在夜北五年,也是見過朔方原冬日的情形的,不是在下小瞧晉北軍,只是你們若是現在發兵,只怕還未遇敵,就要在朔方原上折損大半。”

    拓跋弘搖了搖頭,雖說他在大齊當了小半年遊手好閒,混喫等死的小官,可從前畢竟是一部親王,手下掌軍權,行軍佈陣,上陣殺敵也是半點都不含糊的。

    即便是夜北與大齊爲敵的時候,每年冬季兩國都是直髮休戰的。

    那一望無際的朔方原在其他季節裏草織如茵,分外討喜,可一到了寒冬,就像是一個潛伏在地下的巨大怪獸,張口靜靜等着所有踏足之人自投羅網。

    “既然戰機未到,拓跋大人也不必心急,開春之後,我們有的是機會。”墨冥辰擡手取了扣在臉上的白玉面具,悠悠道。

    “在下就怕,真等到明年開春,咱們就要錯失良機了,”拓跋弘垂眸默了須臾,嘆了口氣,“王爺一直說齊軍若要攻打夜北,需得師出有名,若是從前,以耶律寒邪的野心,自可輕易挑起戰事,可如今夜北連年遇雪災,在下瞧着,那位大汗王現在是真生了與大齊修好之心,王爺想讓他先引戰事,恐怕十分困難。”

    夜北不是什麼邊地小國,並非大齊興兵征伐,就可輕易一舉拿下的,否則以往爲什麼打了那麼多年,也未分出個什麼結果來?

    他們想要對夜北動兵,還要將其拿下,需得一個能說服天下,不破夜北終不還的理由。

    從前這理由很好找,因爲耶律寒邪結盟的本意原是爲他舉兵攻齊拖延點時間,可這一次夜北再遇大雪,耶律寒邪似乎正生了與大齊交好之心,不願再戰了。

    拓跋弘將自己新近剛收到的密函遞給了墨冥辰:“耶律寒邪已經着人來齊呈遞國書,要與大齊結姻親之好,定十年不戰之盟。”

    “夜北要與大齊和親?”墨冥辰剛接過密函,聽得拓跋弘此言,猛地收緊了手,“這絕不可能,不管兩國的關係如何,本王都絕不會再讓任何齊人滯留夜北了。”

    他死守這攝政王之位,爲的就是終有一日能興兵踏平夜北,他不在乎多等幾年,可在此之前,不論夜北如何示好,他都不會再讓任何一個齊人去往夜北了。

    “王爺誤會了,夜北這次是主動向大齊低頭,自然是不敢求大齊公主遠嫁了,”拓跋弘苦笑着搖了搖頭,一雙眼直直看向墨冥辰,“這次隨國書一起來的,還有塔娜公主和她的送親隊伍,耶律寒邪要讓他的寶貝妹妹,在京中擇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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