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急着兒女中,她雖然不是最優秀的,但卻是常年在他身邊,與他感情最深的。
秦凰月是秦家培育出來,最優秀的女兒。
可她五歲就離開了家,去了玄雲宗。
一年到頭,回家的次數不超過兩次,雖然有濃濃的血緣關係,卻沒有多深的感情。
關鍵是,她仍處於失敗的痛苦中麻木不仁。
當蘇淺淺再次揚手時,秦風狼狽地,毫無形象的抱着她的腳求饒:“淺兒,我錯了,爹知道錯了”
“爹不該那樣對你,更不該那樣對你娘,更不該殺害蘇家滿門,你原諒爹幫爹恢復丹田吧爹知道,你煉藥天賦驚人,只要你想救爹,一定能行的”
呵呵
死到臨頭,居然還想着修煉
“可我不想救”蘇淺淺一腳踹飛他。
好死不死,秦風被踹到了秦子恆腳下。
於是,他又抱住秦子恆的腳,苦苦哀求:“恆兒,你是我養大的,爹是看着你長大的,你快幫爹勸勸淺兒,她最聽你的話了,你開口,她一定不會拒絕的。”
秦子恆悲憫地看着他,“我饒了你誰饒了我的沁心和孩兒誰饒了娘”
如果,他稍稍有一點點良知。
都不可能拿自己妻兒如此殘忍對待。
“我恨你我恨自己恨我是秦家的人”秦子恆眼角溼潤,突然拔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向自己胸腔
“我把這身血,還給你從此,我再不是秦家人不是你兒子你也再與我無瓜葛”
手起刀落,他猛地拔出匕首。
濃稠的血,從他胸腔迸射出來,像開在黃泉路上的曼珠沙華,染紅了一片,又一片。
“那麼,你欠我的,欠沁心和孃的,是不是也該還我呢”
聲落,秦子恆帶血的匕首,高高揚起,狠狠扎入他的胸口。
噗呲
血漿迸射,一股熱血沾到他側臉上,又一滴滴,滴在他衣襟上。
秦風至死仍難以置信的睜圓了眼睛,他張了張口,口中盡是咕嚕嚕的血泡泡,什麼也說不出來。
從未想過,秦子恆會親手殺了他。
“爹”
秦嫣然悲痛欲絕地哭喊着。
眼看要爬到秦風身旁了,突然,元澤一道元氣,艱難引開一隻聖獸。
這個蘇淺淺實在太恐怖了。
她什麼招式都未出,凰月就輸了。
若等她收拾完秦風,恐怕下一步就輪到凰月了。
於是。
他人影晃動,空間扭曲,利用傳送符,瞬間拎走了秦凰月姐妹:“師妹,快走”
秦凰月還處在渾渾噩噩中,就被帶走了。
蘇淺淺剛反應過來,秦凰月姐妹便消失了。
墨玉邪微微眯起眼睛,身影一晃,也悄無聲息消失在衆獸中。
姬夜只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繼續氣定神閒的搖着摺扇。
秦家一片混亂,血流成河。
連剛纔端木天派出的一隻軍隊,也死傷殆盡。
端木宇被一隻聖獸糾纏着,可他只是區區土系八級,完全不是聖獸的對手。
被聖獸一腳踩在地上,嘔出一灘鮮紅,驚呼道:“父皇,娘,救孩兒啊。”
然而。
陸貴妃自身都難保了,如何救得了他
她被一隻人面鬼蛛,牢牢纏繞成了糉子,千鈞一髮之際,她只能使出傳送符保命:
她一道土靈之力,稍稍拖慢了鬼面蛛的速度,想拉着端木宇一同離開,可傳送符已啓動。
“宇兒,快拉住孃的手。”
可她只能眼睜睜看着,蘇淺淺一步一步走向端木宇。
“愛妃,愛妃,帶上朕”端木天亦狼狽喊着,欲上前抓住陸貴妃,奈何陸貴妃已被傳送符送走了。
“來人,救駕護駕”
周圍的侍衛都死了,之前那些朝廷官員,在見到紅蓮玉片時,就像貓見着魚一般,早八百年逃出了秦家。
此刻,端木天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端木宇不斷後退着,不知不覺便退到了端木天的腳下。
浴血歸來的蘇淺淺實在太可怕了,他狼狽抱着端木天哭喊:“父皇,救救孩兒,孩兒還不想死。”
端木天也嚇得冷汗直冒,全身輕顫,硬着頭皮呵斥:“蘇淺淺,你到底想幹什麼害死你孃的是秦風和秦家的人,你已經報仇了,你還想怎麼樣趕快放朕和皇兒離開,朕就當從未發生過此事。”
軟硬兼施,已是他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
“呵呵,秦風和秦家,已經遭到報應了。現在輪到你們了”
季婉茹當初提到過,秦風曾將蘇然當做工具,討好過端木宇。
所以,端木宇必死無疑
聲落之時,她掌心的一道灰火,直直刺穿了端木宇的心臟。
瞬時,灰火自他胸口,融化蔓延,一點點被燒爲灰燼。
端木宇一死,端木天更加恐懼了。
他忙推出沈四郎擋在前面:“皇兒,皇兒快讓她住手我是你父皇啊。”
沈四郎沒開口,含淚的眸子看向蘇淺淺:“淺兒,放過他好不好他是我父皇,他是無辜的”
他不明白,爲什麼上天要這麼殘忍。
要讓他生在帝王家,爲什麼偏偏是淺兒的仇人。
爲什麼他剛找到四散的父親,可她轉眼卻要殺了他
是爲蘇家那些死去的亡魂嗎
“淺兒,住手吧,蘇家的人都是秦風和秦家殺的,父皇沒有做什麼,你已經報仇了,就此打住吧。”
沈四郎渾然不知沁心和蘇然的事,自然不明白她會爲什麼這麼痛恨端木宇父子。
而,蘇淺淺也從未打算解釋。
“你相不相信我”蘇淺淺只冷冷地望着他:“若相信我就讓開死在我蘇淺淺手下的,沒有一個冤枉之人”
瞬間,沈四郎茫然了。
他自然是相信淺兒的。
可是,此時的她,像被仇恨矇蔽了眼睛,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勸解。
可就在他茫然的一瞬間,蘇淺淺一掌印在端木天的天靈蓋上。
她在搜索端木天的記憶
若端木天沒有,她便放過他,可若他曾也欺負過蘇然。
那麼,他的下場只有一個
咔嚓
沈四郎回神間,便間蘇淺淺的手一擰。
就見着父皇的你腦袋,三百六十度旋轉,呆滯僵直的倒下。
“父皇”
這場浩劫,整整持續了一天。
直到傍晚時,蘇淺淺才放了一把火,將秦家徹底燒個精光。
仙界之上,仙氣繚繞。
朦朧的仙氣縈繞中,一處巍峨聳立的宮殿裏,盤膝而坐着一名鶴髮童顏的男子。
男子容貌,與秦風有幾分相似,一襲仙風道骨的寬大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