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們既說我打人,那老夫今天就破例一次,非要教訓教訓你們這幫黑白不分的人”
他剛伸出雙拳,胡鈺便戒備起。
雙方的族人,也都緊繃着神經,一邊是義憤填膺的九尾狐族人。
另一邊則是凶神惡煞的銀狐族人。
只要胡仲一動手,必然免不了一場混戰。
“住手”
就在這時,蘇淺淺突然怒聲呵斥起來。
清清冷冷的聲音,溫怒中透着一絲凌厲。
瞬間讓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胡仲一愣,忙將胡靈兒和她肩上的蘇淺淺推後面一點:“你們退後,待會兒免得傷了你們。”
蘇淺淺爪子一扶額,萬般的無語。
難怪九尾狐族會淪落到這種境界。
這二長老處事太暴躁了。
她對胡仲裂脣笑了笑:“二長老爺爺,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並非所有人都是瞎子的。”
“有的時候,狗咬了我們一口,難不成咱們還要咬那畜生一口”
“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蘇淺淺這話一落,剛剛還在暗喜的胡曦兒頓時臉色難看了。
“你罵誰是狗”
她尖銳刻薄的聲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刺的連胡鈺也不由得皺了一下眉。
蘇淺淺單純無害的眨着黑漆漆的眼睛,十分順口道:“誰應我,我就罵誰咯”
咦這對話她怎麼覺得這麼熟悉呢
好像她以前也說過幾乎是嘴巴一溜就說出來了。
她正狐疑時,就見胡曦兒氣的俏臉紅紅,五指化爲爪子,一副要生吞了蘇淺淺的模樣。
蘇淺淺忙捂住心臟,浮誇的害怕模樣:“怎麼被說中了,曦兒姐姐就要打人了嗎”
“你們打殘了雲天哥哥,現在又要打殘我嗎”
“你們當着胡鈺公子的面,都敢如此囂張,若是胡鈺公子不在,你們豈不是要生吞活剮了我們”
這是他們剛剛諷刺二長老的話。
她又全數還給了他們。
胡曦兒頭一次被人如此諷刺,還是用她們自己的話諷刺。
她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
她狠毒的瞪了蘇淺淺一眼,剛纔的囂張氣焰,頓時又收起來。
依舊是那般柔弱,無辜的小可憐模樣。
“心月妹妹,我知道你愛慕鈺哥哥,見着鈺哥哥對我好,所以你故意這樣污衊我對不對”
“我平時是怎麼對你們的,在狐族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這般處處針對我們”
“難道,我們兩族非要鬧到你死我活,你纔開心嗎”
輕飄飄的兩句話,又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卸給了蘇淺淺。
“呵呵”
蘇淺淺不怒反笑:“既然曦兒姐姐問到,我們爲什麼針對你們,那我也很想問。”
“你們打傷了雲天哥哥,到底打算怎麼處理”
“胡鈺公子,你不是會秉公處理嗎爲何對此事隻字不提”
胡曦兒暗暗惱恨蘇淺淺一眼,這胡心月不知道發什麼瘋
竟死纏着這個問題不放。
她好不容易纔岔開話題,讓這些窮酸的九尾狐族人難看。
她一句話,又讓她陷入困境之中。
她生怕胡鈺會爲難,委屈的垂着頭,眸光落在那些散落的果子上。
柔柔道:“我已經給你們賠禮道歉了,也斥責了族人,送你們果子,是你們自己不要的。”
的聲音,立馬皺起眉頭瞪向蘇淺淺。
“曦兒該做的已經做了,你們不要太得寸進尺”
這下蘇淺淺嘴角邊的冷笑更深了。
“呵呵得寸進尺”
“胡鈺公子可真是公正嚴明呢明明是他們搶了雲天哥哥發現的資源。”
“他們將雲天哥哥打至重傷,賠禮道歉,那是他們應該的”
胡鈺冷冷盯着蘇淺淺,牙縫裏一字一句的擠出:“那你們到底想怎樣”
“想怎樣這個問題問得好。”
蘇淺淺眯起眸子,眸光落在胡曦兒臉上和她身後那些族人身上。
驀地,她身形化作一道殘影。
鋒利的爪峯一閃。
衆人只聽得唰唰唰和咔嚓咔嚓的聲音。
緊接着,傳來胡曦兒痛呼的聲音。
“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她身後的族人,皆慘叫的捂着自己的臉。
可一眨眼,蘇淺淺又回到了胡靈兒肩膀上。
那速度,快的讓胡鈺都震驚不已。
若不是她爪子上還沾了一點血跡,他幾乎都懷疑他看錯了。
“鈺哥哥,鈺哥哥救我”
胡曦兒的慘叫聲,將震驚中衆人的神智拉了回來。
胡鈺聞聲,朝胡曦兒看去。
只見她倒在水潭裏,兩隻手肘被硬生生折斷了
那掰斷的骨頭,血淋淋的,直接戳穿了她的皮肉。
就那麼鮮血淋漓的露在外面。
而她的雙腿,也被折斷了。
那雙腿的膝蓋更慘,不是被折斷的。
而是被重力碾碎了
看到胡曦兒身上的傷,以及她臉上醜陋的五道爪印,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眼睛。
這真的是胡心月乾的
她不是修爲平淡的很嗎
那她是怎麼將曦兒打敗的
甚至,曦兒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而他們這些人竟然還未反應過來
這是何等可怕的速度
胡心月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的
胡曦兒倒在水中,原本渾濁不堪的水,此刻已成了血色。
她渾身的羅裙也被徹底浸溼了,精緻的妝容也花了,劉海也散了。
加上臉上那觸目驚心的五爪印,讓她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已。
四肢關節出傳來的劇痛,像有人拿着刀片在一片一片的活剮她一般。
明明泡在水裏,卻疼的她冷汗直冒。
歇斯底里的劇痛,使得她那張豔麗極致的臉,也變得扭曲恐怖起來。
“來人,救我”
“啊我的腿,我的手”
胡曦兒毫無形象的扯着嗓子尖叫。
那歇斯底里的喊叫聲,終於將胡鈺從震驚中拉回來。
“鈺哥哥,救我”
震驚良久,胡鈺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他跨出兩步,本想扶她上來。
可她在水中,那水又髒又亂,他走出兩步便停住了。
立刻對身後的族人呵斥:“還不快將曦兒攙扶起來”
立時,那些族人便下水,將胡曦兒擡起來。
胡曦兒被擡上岸,四肢關機碰一下都劇痛無比。
她從小到大,都被家族捧在手心裏疼愛,何曾受過這樣的苦
她只覺得自己快要痛暈過去了。
可偏偏渾身的劇痛又清晰的讓她無法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