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爺爺我不走他們來了,我自有說辭對付他們”
“您之前不是教育我們,九尾狐族素來是同生共死,共同存亡的嗎”
“要走一起走,要留也一起留下。”
大長老見着蘇淺淺不肯離開,氣的顫抖,捂着心口又是一陣劇烈咳嗽。
蘇淺淺見狀,急忙上前攙扶着他:“大長老爺爺,你想別急,這件事我自會處”理的。
然而。
她的話未說完,脖頸上就被拐杖重重砸了一下。
蘇淺淺兩眼一黑,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這下,二長老也驚呆了:“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胡云天和胡靈兒連忙攙扶起蘇淺淺:“心月,快醒醒啊。”
“別喊醒她”大長老溫怒呵斥一聲,又咳嗽出一灘猩紅:“咳咳咳”
“老二,心月還小,不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你也忘了嗎”
“他們若見着心月,心月就沒有活路了快走,你們都走”
大長老痛心疾首的拍着心口,激烈的情緒牽動着傷口,不斷劇烈咳嗽着。
二長老眼眶泛紅,猶豫着不肯離去。
固然大哥說的沒錯,心月的容貌不能暴露。
可他們一走,大哥又當如何面對銀狐主君
“大哥可是”
大長老見他固執,不肯離開,越發氣的哆嗦了。
索性,他顫巍巍的擡起手掌,幽綠的妖力凝聚爲一柄匕首。
匕首橫在他自己的脖子上:“你們再不走,老夫這就自殘在你們面前”
“大哥”
“大長老”
衆人驚呼,卻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大長老將匕首逼在自己脖子上。
二長老紅着眼眶,狠下心腸來:“好我們這就走”
說着,二長老不捨的惜別拱手道:“大哥保重”
衆族人皆淚眼朦朧,不捨的拜別。
“大長老保重”
大長老心痛如刀絞,已沒有勇氣看族人們流淚不捨的模樣了。
他拄着柺杖,轉過身,顫巍巍的揮着手:“走吧,去找一處更好的地方生活。”
“好”
此時此刻,二長老聲音已變得沙啞了。
唯一能做的,便只有答應他。
然而,二長老等人,揹着蘇淺淺,剛走出幾步,虛空中便傳來威嚴的聲音。
“兩位長老,這是要去哪兒啊”
威嚴的聲音中蘊含着怒氣,瞬間將二長老等人震的後退幾步。
二長老與身旁的胡云天兄妹對視一眼,臉色皆變得難看起來。
身後,大長老的臉色亦蒼白了幾分。
只見,數十隻銀狐,亦極快的速度,從前方躍過近,逐漸化作人形。
聽到這聲音,胡曦兒已激動的淚花都快溢出來了:“爹爹是爹爹”
她一興奮,便牽動胸腔上的重傷,劇烈的咳嗽出一口血。
大長老聽着聲,拄着柺杖,緩緩轉過身。
只見,走在最前面的男子,約莫着四十餘歲的模樣,國字臉,留着黑短鬍鬚,一襲銀狐皮毛披風,襯的他威嚴赫赫,好不威風。
他剛走近,便瞧見地上滾落的兩顆銀狐族人腦袋。
以及倒在地上的胡
曦兒
“曦兒”
看着自家女兒倒在血泊中,胡劍也是嚇了一跳。
胡曦兒恨紅了眼眶,見着有人給自己撐腰了,一下就委屈的撲進胡劍的懷裏,大哭氣啦。
“爹,你可算來了你若再來晚一步,女兒和這些族人,就都要被他們殺了”
看着重傷的女兒和族人斷裂的頭顱,胡劍的臉色,猶如天上的雲層,陰雲密佈。
他緩緩起身,陰沉沉的打量一番大長老和正欲離開的二長老等人。
“呵呵呵聽聞九尾狐族素來傲慢,眼高於頂,本君還以爲是以訛傳訛。”
“沒想到你們竟這般恬不知恥”
“枉我曦兒憂思你們沒食物,隔三差五帶着食物接濟你們。”
“可你們倒好,身爲長輩,竟然將我曦兒打成重傷還殺我族人”
“你們,你們是何居心”
胡曦兒委屈極了,哭的梨花帶雨。
“爹爹,不是兩位長老的錯,兩位長老爲老可尊,怎麼會不顧身份傷我呢”
“女兒和族人的傷,都是心月妹妹弄得。”
胡曦兒淚眼朦朧的眼角瞄着不遠處,正在步步走近的胡鈺,又裝出那副楚楚動人的模樣。
“心月妹妹,誤會了我,總對我懷恨在心,所以才”
“我重傷不打緊,只是可憐了護着我的那兩名族人,讓他們身首異處,實在太殘忍了”
胡曦兒越說,哭的越傷心。
此時,胡鈺已步步走到他身邊:“曦兒,你說這兩個族人,是胡心月殺的”
胡鈺垂眸打量着那兩名已僵硬的銀狐族人,心中驚訝,又詫異萬分。
“殺人,可是死罪”
胡曦兒好不容易被攙扶着起來,可聽着他的話,又腿軟的跪了下去。
“鈺哥哥,心月年紀還小,要不懲戒下她就算了,不要真的傷害她。”
“她、她也只是一時糊塗,才失了手。”
胡鈺緊鎖眉頭,未來的岳丈就在面前,他也有些亞歷山大。
胡曦兒和胡心月比起來。
胡心月雖會煉藥之術,可背景和勢力實在無法與銀狐族相提並論。
所以,他還是選擇了站在胡曦兒這邊。
他眸光閃爍兩下,心中便已下定了決心。
於是,胡鈺忙攙扶起胡曦兒,安慰道:“曦兒,她每次都捅出簍子,你每次都幫她說話。”
“可哪一次,她記着你的好了”
“她與咱們年歲相當,也不小了,分的清善惡,殺人就是殺人,你包庇了她這一次,她根本不會感激你,日後只會更加猖狂和肆無忌憚”
胡劍細細聽着,陰戾的目光,緩緩落在大長老等人身上。
“呵呵,九尾狐族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
“原本以爲,九尾狐族早已沒落了,可最近幾日,曦兒總向本君提起一個名叫胡心月的。”
“三番兩次刁難我女兒,陷害,打傷我銀狐族人。”
“這次更是膽大妄爲,屠殺我銀狐族人”
“二位長老,若不想禍及整個九尾狐族,就把那傷我女兒,殺我族人之人交出來”
“否則,就別怪本君不客氣了”
面對威脅,大長老臉色難看到極點:“一派胡言”
“心月什麼修爲,銀狐主君莫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