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火神姬夜
他竟然也輪迴轉世了
而且來了妖界還做了心月丫頭的師傅
大長老驚愕的無以復加,他們出去也不過一天,怎麼就發生了這麼事呢
“師傅這、這是怎麼回事”
大長老驚訝的看向二長老。
二長老皺着眉,一臉不快道:“我也不知道,要問心月丫頭自己才知道”
於是乎,所有人的視線落在蘇淺淺身上。
而九尾狐族的其他人,當看到姬夜的容貌時,有人驚歎,有人震驚,還有人癡迷。
大長老面色凝重,連老二都不知道,怕是心月丫頭與姬夜已認識多日了吧
想到此處,大長老臉色越發嚴肅,溫怒看向蘇淺淺道:“心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淺淺尷尬的笑了笑,轉動着黑漆漆的眼珠。
她瞧着,這兩位長老的臉色都不好看,像是真的生氣了。
想來,是因爲她擅自帶外人回族裏,才引的兩位長老都不高興的。
於是,她笑呵呵的解釋道:“其實,我和他也不太熟。”
“不過,今日幸虧有他在,才幫我治好眼睛。”
“不然,若不是他,恐怕今日我們還被困在落霞城裏出不來呢。”
“再說了,人家還幫我們奪回了之前被搶走的所有地契,兩位長老爺爺不是教導我,要知恩圖報嗎所以我正在報恩啊。”
說完一長串,蘇淺淺瞧着,兩位長老還是繃着臉,像欠了他們幾千個億似得。
二長老溫怒將她拉到一邊,壓低聲音道:“報恩是好事,可也不能隨隨便便,帶個外人進來啊”
蘇淺淺撅撅粉脣:“可現在,他進都進來了,咱們還能怎麼樣”
“放心吧,過兩天他就走了。”
即便有蘇淺淺的保證,二長老還凝着臉。
他暗暗焦急:“你說的倒輕巧,你可知他是誰”
咦
蘇淺淺挑眉,聽二長老的意思,他好像認識大美男
她狐疑着,順口問道:“他是誰”
二長老心急道:“他是火”神
然而。
他最後一個字未說出口,大長老便急忙打斷他。
“老二,不要再說了。”
大長老眸子變得深幽,先在蘇淺淺臉上轉悠了一圈,瞧着她好像什麼都沒想起,才又落到姬夜臉上。
姬夜長身玉立,氣定神閒的站着,劍眉微挑,輕扯嘴角道:“本座幫了你們這麼大一個忙,你們不會要趕恩人走吧”
大長老拱手,正欲婉言相拒時。
胡靈兒卻急忙罷手笑道:“不會、不會,大長老爺爺是最通情達理的人,怎麼會做這種忘恩負義的事呢心月師傅儘管放心留下便是。”
胡云天也激動萬分,看着姬夜的眼神都充滿了崇拜。
“大長老爺爺,您是不知道,若不是他,心月的眼睛就真的瞎了。”
“那銀狐主君和狐王官官相護,根本不幫咱們做主,咱們差點就回不來了。”
“若不是心月師傅及時出現,恐怕我們現在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他不僅是心月的恩人,他也是我們的恩人啊,你就留下他吧。”
大長老張了張嘴,之前想好那些婉拒的話,也堵在了喉嚨裏。
而餘下的族人們,聽了胡云天的這番話,也跟着懇求道:
姬夜暗暗發笑,勾起嘴角,睨了蘇淺淺一眼。
“既然諸位盛情相約,那本座就留下來了。”
“以後,本座的小徒兒去哪兒,本座就去哪兒。”
蘇淺淺嘴角抽抽:“隨便師傅吧。”
“不過,徒兒的洞穴小,可容不下師傅,師傅自行想辦法吧。”
說完,她便迅速沒入自己的洞穴中。
姬夜聳聳肩,作勢也要跟進去。
胡云天瞧着不對勁兒,忙攔住姬夜,乾笑道:“大人,我們族裏有規矩,未出嫁的小姑娘,不能與男子同住一處洞穴。”
“大人若不嫌棄,就來我洞穴吧。”
姬夜微微挑眉,深深看了一眼那洞穴,微冷拂袖道:“不必了。”
旋即,他眸光淡淡一掃,便定格在蘇淺淺洞穴旁邊的山石上。
“本座不習慣與他人同住。”
音落,他指尖祭出靈力,在虛空中結印,隨着袖袍輕輕一拂。
一個寬大的洞穴,便出現在山石上。
好巧不巧,恰好挨着蘇淺淺的洞穴。
“累了一天了,本座也要休息了,諸位都回去了,不必客氣。”
姬夜頷首輕笑着,打發走衆族人,一點也不像客人,反倒像這裏的主人一般。
九尾狐族的山石禁制之外。
空曠的山石面前,突然出現兩道身影。
一道憨厚忠實,一道道清絕無雙。
纖塵不染的白衣,隨着風輕輕擺動。
白衣飄零,遺世而獨立。
白子玥眯着紫眸,深深凝望着那堵厚重的山石,手裏似乎緊緊攥着什麼東西,連手的割傷了,他卻像渾然不自知,就這樣深深的凝望着那山石,似要將山石看穿一般。
一滴血,順着他指縫間,滴落倒沙土上。
瞬間,那片沙土上凝出了一層薄冰霜。
冰霜蔓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蓋擴散。
白子玥腳下所站之處,只一眨眼就成了一片冰原。
跟在他身邊的鯤鵬見狀,有些慌亂喊道:“主人”
“主人,這是妖界,您不能泄露神力啊。”
或是太冷了,亦或是鯤鵬的聲音喊醒了白子玥。
他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這才緩緩回過神。
他垂下眸,好看的眉頭微微蹙着,才發現自己的血,滴落在了地上,連地面都被凍結了。
於是,他輕輕一拂袖,地面上的寒冰瞬間消散了。
鯤鵬擔憂道:“主人,您若放心不下她,何不進去找她”
白子玥苦澀的扯了扯嘴角:“不必,九尾狐族不喜歡神界的人,何況,以我現在的身份,若站在她身邊,反而會爲她招來麻煩。”
鯤鵬沒好氣的翻翻白眼:“什麼惹不惹麻煩,您看那位,臉皮可比您厚多了。”
“他也是神界的人,九尾狐族也不歡迎他,人家還不是厚着臉皮進去了。”
白子玥扯扯嘴角,臉上有一絲嘲意。
“他是他,我是我,我與他的處事方法不同。”
“他是隻管當下,從不爲淺兒將來着想的。”
鯤鵬撇撇嘴,小聲的嘀咕着:“可若連當下都沒有,何談將來”
這就是爲何那位,總是能討的那小狐狸開心。
而主人每次都只能遠遠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