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時,草堆上人才緩緩睜開眼。
昏暗潮溼的山洞裏,灌着冷風,吹着一堆快燃盡的火。
而他肩頭上,靠着的小女人臉色微微蒼白,雙手正緊緊抱在他緊實修長的腰間上。
像是照顧他許久,累的睡過去了
姬夜睜開眼,便對上肩上那柔軟的臉蛋,瞧着她睡得姿勢不舒服,便想將她摟進懷裏。
然,他一動,依偎在他肩上的蘇淺淺也醒了。
“你醒了”
看着這雙熟悉深邃的眼睛,蘇淺淺眼睛亮了亮,忙伸手試探他的額頭。
“好像退下去了。”
難得她這般緊張他,姬夜心情大好,微微蹙眉,索性賴在她懷裏,虛弱兮兮道:“是嗎可是本座還是覺得頭暈乎乎的,全身都不舒服”
“到底哪裏不舒服”蘇淺淺垂下漂亮的眸子,將信將疑的望着他。
姬夜依在她懷裏,一本正經的口吻道:“夫君胸口悶悶的疼,娘子要不要幫我揉揉”
蘇淺淺凝眉,視線落在那張絕美的臉上細細揣摩。
此刻,他嘴脣微微有些蒼白,臉上的皮膚也透着病態的白皙,精緻五官令人沉醉,嘴角勾着淡淡笑意魅惑慵懶,那雙美麗如沉月的鳳眸裏帶着戲謔
“真的疼”
蘇淺淺的語氣,百年罕見的輕柔。
“嗯。”
姬夜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響起時,蘇淺淺已擡手拉開他衣襟,認真的檢查起來。
那是一副精壯迷人的胸膛,白皙的皮膚,緊緻富有彈性,由於常年習武的緣故,給人一種充滿爆發力的感覺。
衣襟拉來,屬於他特有的男子氣息和淡淡的香味襲來。
雖然她和他已經有過夫妻之實了,可再次看他身材時,蘇淺淺臉上還是爬上一絲可疑的紅暈。
一番查看後,蘇淺淺正要替他攏緊衣襟時。
姬夜忽然低低笑了,溫厚的大掌猛地覆蓋在她細柔的手背上,逼的她整隻手都按在他胸膛上。
“娘子,我這裏疼,幫我揉揉嘛。”
蘇淺淺嘴角抽蓄,眉毛抽蓄,這貨果然還是睡着了迷人
醒來就開始調戲她
“好啊,那我替你好好揉揉。”說話間,蘇淺淺猛地擡起手肘,忽然朝他胸腔頂去。
這本是她習慣的脫身之法,料定了姬夜會避開。
可這一次,姬夜卻不知怎麼了,不避不閃。
她的手肘,砰地一聲頂在他胸腔上。
立時,那白皙的胸腔上便出現一個手肘紅印。
姬夜臉色亦白了兩分,嘴角邊有絲絲血痕,可他卻貼着她耳畔,低喃曖昧地笑了。
“娘子是想謀殺親夫嗎”
蘇淺淺猛地擡頭,月眸對上那雙如沉月般的紫眸,心慌亂了一下。
“你是不是傻怎麼不躲開”
姬夜不以爲然,忽然傾身順勢將她壓下,看着她染了一絲紅暈的臉頰,他脣邊的笑意更深了。
“不讓娘子如願,娘子不會心疼夫君是嗎”
看着那張熟悉妖冶魅惑的俊美臉龐,蘇淺淺嘴角微抽,雙手抵着他胸膛。
“我怎麼不心疼你昨晚我可照顧了你整整一夜呢。”
“你給我起開,我內傷嚴重呢,忘了嗎”
姬夜微微挑眉,鳳眸裏閃過一絲妖
聲落,他熾熱的目光已落在她脖子白皙的肌膚上了。
輕柔地,如和風細雨般的吻,蜻蜓點水般落在她額頭上,眼睛上,脣上,沿着脖子一點點流連而下。
滾燙的呼吸,便隨着他的吻,一路灑在他肌膚上,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他細膩的撫觸是如此敏感,曖昧瀰漫開來,令人不由自主心跳加快,肌膚禁不住泛起細細的疙瘩。
蘇淺淺下意識推着他胸膛:“不能這樣,你的傷還沒好,不能”
然而。
她的話還未說完,火熱的吻便當頭落下。
極致熱烈的吻,逼的蘇淺淺有些窘迫,若是平日,她大可一掌拍飛這廝。
可偏偏他受了傷,她又怕真的傷到他。
沒一會兒,她身子就如春水般柔軟下來:“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姬夜瀲灩的脣邊勾起一抹戲謔,低低的咬着她粉粉的耳垂低笑:“好。”
然而,事實證明,男人在牀上的承諾都是狗屁。
傷的再重的男子,在牀上時也如猛獸般存在。
一番雲雨後,蘇淺淺已累到香汗淋漓,如同小獸似得蜷縮在他懷裏,緊緊摟着他。
均勻的呼吸噴在他胸膛上,又讓某人眸子幽了幽。
看着懷裏熟睡的小貓兒,姬夜不自覺的勾起嘴角,修長如玉的手指,如彈鋼琴般在她光潔細膩的香肩輕輕地跳動着
手指順着她的手臂,落在她手腕處,見她仍舊未醒來,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
看來,她真的累了。
抓起她的手腕把把脈,好一會兒,瀲灩的紫眸變幻莫測。
她內臟仍舊未好轉,奇怪的是,她的內丹裏竟然多出一顆黑不溜秋的東西。
其氣息竟與盤古玉的氣息相近
難道,這就是另外那塊盤古玉
整整睡了一夜,直到翌日,蘇淺淺才朦朧的睜開眼睛。
她從熟悉的懷裏探出個腦袋,看着散落滿地的衣衫時,心裏咒罵着某男一百遍啊一百遍。
說好的一次,他那是多少次
哼竟然騙她
蘇淺淺撅着粉脣,看着仍在沉睡中的絕色美男,她小心翼翼撿起地上的衣衫。
正想一件件穿回去時,忽然,一陣天旋地轉。
本該沉睡的美男,忽然翻身,將她再次壓下。
美男單手撐着腦袋,如紫玉的眸子裏噙着笑意,似笑非笑睨着她:“娘子,昨晚睡的可舒服”
“不舒服”
蘇淺淺毫不猶豫地,口氣惡劣的瞪他一眼。
然,姬夜只挑挑好看的劍眉,驚豔絕倫的臉上笑的一臉無辜:“不舒服嗎那看來夫君真是沒把娘子伺候好呢,那不如再來一次”
“”
蘇淺淺瞠目結舌的瞪着他。
差點被他氣笑了,這貨是什麼變得
明明折騰了她幾個時辰,她至今還能感覺到腰痠背疼的滋味,他卻像沒事人一樣,神采奕奕,除了臉色有一絲蒼白以爲,哪裏像個病人
果然啊,她不該隨隨便便同情他的。
他的溫厚的手掌不安分的遊走在她身上,蘇淺淺深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猛地一喝:“姑奶奶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