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玩笑嘛,誰叫你想偷我的東西的。”傑西婭不屑地撇了撇嘴。
“那你也不要用那麼大力啊。”
傑西婭放下手中的筆,轉過身一把抓住了諾思的手,奶聲奶氣地說道:“對不起噢,諾思哥哥,要不要我給你親一親,吹一吹噢。”
“算了,算了”諾思連忙把手抽了回來,“我沒事”
“藥箱在樓上裝飲料的櫃子旁邊。”傑西婭伸了個懶腰,伏在了桌子上,“你自己去處理一下吧,我要休息一會兒了。還有,不要亂用魔法,我在樓上剛剛設好符文結界,不要再弄亂了。”
說着她用指尖對着出口劃出一枚符文。諾思剛剛在書上看到過它,是一種消音符文,可以隔絕外界的聲音,讓自己所處的空間保持安靜。
周圍牆上的螢石也配合着傑西婭的想法將光線變暗了。
“喂,你爲什麼不回房間裏休息啊在這裏睡覺很不舒服的。”
“不行啊,要加班的。”傑西婭的臉埋在自己的雙臂裏面,頭也不擡地說道,“休息一會就要繼續工作了。這兩天耽誤了不少時間了。早些弄完這些東西,才能拿到工資去找下一份工作唉”
“看來誰賺錢都不容易啊”
傑西婭現在的樣子,就像是諾思高考複習的時候那樣。而她已經一個人生活那麼多年了,很有可能大部分時間都是這樣加班加點地工作着。
“你要是困了就直接去休息吧地下室的符文鑰匙和我箱子上的一樣,你應該記住了吧”
“嗯”諾思說道,“傑西婭,早餐想喫什麼,我可以幫忙的,雖然沒有你做得那麼好吧”
“我啊”傑西婭的聲音變得模糊不清,好像已經在半夢半醒之間了,“我都可以的隨便做一點吧好睏”
“好吧,我知道了。”
其實諾思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纔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做的東西。
但是現在最好還是不要打擾傑西婭了。
諾思藉着昏暗的光爬上樓梯,依靠記憶用符文打開了地下室的出口回到地面。
屋子裏面黑漆漆靜悄悄的,除了外面的月光,看不到一絲光亮。
“奇怪賽琳他們呢”諾思蹲在地上,用符文重新封印上了出口。
“他們已經去休息了嗎蒼穹會的人昨天在這裏碰了釘子,應該不會這麼快又回來了吧”諾思心裏想着,藉着月光來到了大廳一邊的櫥櫃旁。
“傷藥還有冰塊”諾思打開櫃門,在裏面翻找着。
忽然,一縷黑煙匯聚在了他的身後,一個人影出現在那裏。
一把匕首劃破月光,刺向諾思的後脊。
忽然,諾思在刀刃即將刺下的一瞬間憑空消失了。
刀尖插進了堅硬的櫥櫃門上。
“嗯”一個輕巧的聲音從那寬大的袍子裏面傳了出來。
“你是誰”諾思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他胸前的空間轉移符文剛剛熄滅。“你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房間裏的符文旋律都被你打亂了。”
“你到底是誰”
那個幽靈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扯下了自己的兜帽。
“你”諾思驚訝地看着面前這個敵人。
那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如天際銀河一樣的銀色長髮自兩肩自然垂下,明亮的眼睛像是嵌在夜空中的月亮。
她的左眼下方有着一道深色的刺青,像是某個古老部落的圖騰一樣。
但是最引人注目的,並非她的長髮如瀑,或是細膩光滑的皮膚。而是那一對尖尖的耳朵,像是半輪潔白的彎月,小小的耳垂下面掛在兩枚龍形的耳墜。
那副模樣,和諾思在各種奇幻書籍裏看到的精靈分毫不差。
“你是什麼人”
“人嗎”精靈發出了的笑聲,“看來你們的認知裏只有人類這一個種族噢。我好好奇你們已經像野人一樣在這片世界樹的孤島上與世隔絕地活多久了啊”
“我怎麼知道”
“還真是一羣坐井觀天的蠢貨啊。”
“亞爾夫海姆比這裏好到哪裏了嗎”諾思忽然問道。
“當然,呵呵呵,精靈的王國當然要”那隻精靈說到一半,忽然愣住了,“你怎能知道”
“看來你也不過是坐在另一片井裏看天的蛤蟆而已。”諾思被這個精靈無禮地話語惹惱了,所以即便對方看上去就是一個危險的傢伙,也忍不住要反擊幾句。
“可惡的小鬼,”那個精靈不屑地了一聲,“我是來找住在這裏的那個小女孩的。她在哪裏”
“我不知道。”諾思極力控制自己的目光不要向地下室的入口看去。
地下室的封印依舊完好無損,傑西婭的消音符文效果還真是好。
“我當然有辦法讓你把一切都說出來。當然如果你肯告訴我的話,我們就可以跳過這些無聊的過程。”精靈說着,舔了舔手中那把閃着寒光的刀,“至少不用被黑暗逐漸吞噬,只想要快點去死。”
“我不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
“看來我們要換一種方式你才能聽得懂我的話了。”
忽然,兩道黑煙像蛇一樣,飛向諾思。
符文的光芒一閃而過,那兩條蛇撲了個空。
“同樣的招數用兩次就不靈了啊。”那個精靈將自己的手肘狠狠向後揮去。
“啊”
諾思剛剛轉移到精靈的身後,就被這突然的一擊狠狠砸到了自己的腹部,那力道簡直要把他的的五臟六腑都震碎了。
“咳咳”諾思的後背撞在了櫥櫃的棱角上,癱倒在地幾口鮮血從嘴裏咳了出來。
“你的符文畫得太慢了,”那個精靈走到了他的面前,踩着他的胸口,“再會躲的老鼠也有被捉到的一天。”
“躲在暗處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還妄想着什麼統治世界”諾思忍住腹部和胸口的疼痛,“你們纔是不自量力的老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