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如此,這裏的環境也並非死寂。
明媚的陽光如同活潑的精靈,在鮮活的空氣裏翩翩起舞。
諾思他們站在一片碧綠的草地上,寂靜生長的野草一直延伸到遠處的一片小小的湖泮。岸邊佇立着一個參天古樹,粗糙的樹皮上滿是斑駁的痕跡,看不出已經經歷了多少歲月。
樹根下的卵石光滑圓潤,是隻有時間才能打磨出來的渾然天成。
陽光下,清澈碧綠的湖水閃爍着靈動的光。
此刻,彷彿天地都變小了只剩下這一方輕輕的草地,一泓澄澈的清泉,還有那棵茂盛的古樹。
密彌爾泉,一切知識之源,傳說中的智慧之泉。
諾思輕手輕腳地走向岸邊,在這氣氛的感染下,他也不由得小心翼翼起來,彷彿稍有不慎的舉動,就會破壞這裏的聖潔一樣。
“這裏……”傑西婭環顧四周,卻發現除了眼中這片清泉以外,周遭都是一望無垠的草地。不知這裏是永遠也望不到這片土地的邊際,還是隻有目之所及的這一片天地。
“我們來找什麼?”賽琳問道,“這裏什麼也沒有。”
“我們要尋找的不是某樣東西,”諾思半蹲在了清泉岸邊,“我想要它給我一個答案,一個可以突破一切困境的答案。”
他的手探向湖邊,卻在水面上幾釐米的地方停住了。
“怎麼了?”賽琳走到了他的身邊,“你要喝水嗎?”
“我無法靠近它。”諾思的手在湖面上方輕輕拂過,卻無法沾染湖水一分,“這裏好像有什麼力量在阻止我。”
“有意思……”諾思的手撫摸着湖面上的屏障。
“你說過,有人喝到過裏面的水,他是怎麼做到的?”賽琳收回了自己的刀子。
“神王奧丁,”諾思說道,“他捨棄了自己的一隻眼睛,換來了一杯智慧泉水。”
“嗯。”
賽琳說着,忽然反手將刀子刺向了自己的眼睛。
“賽琳!”諾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賽琳的刀刃,“你在做什麼?”
“把我的眼睛給它。”賽琳說道,“太疼了,你受不了的。”
“你胡鬧什麼!”諾思生氣地大吼道。
“我不會符文,不知道你和傑西婭每天都在說些什麼。我幫不了你那些事情,我能做的只有這些……”
“賽琳。”諾思用另一條手臂抱住了賽琳小小的身體,“謝謝你……對不起……”
“我太沒用,總幫不上你。”
“賽琳……我喜歡的不是符文……不是力量……”諾思在她的耳邊輕聲地說道,“我想要的只是你……符文,力量,神器……這一切只是爲了能讓我們好好在一起。”
賽琳緩緩地把刀子從諾思的手中拿了出來,諾思的血順着刀刃緩緩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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