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思的瞳孔放出藍金色的光芒,弗雷同化在他身上的能量正在不斷向四周散射。
忽然,一道破敗陰森的大門憑空出現在在他們面前的大地上。
腐朽的木門發出一陣聲,一道道更加陰森的力量從門後傳來。
“來吧,凡人,來拜見尼爾夫海姆的女王。”
一個高傲而陰森的聲音從門後的深淵中飄來。飄渺卻有着無限的威嚴。
賽琳先一步握住了刀子,準備走上去。
“賽琳,在這裏等我。”
諾思按住了賽琳的肩膀,又在她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
“你能回來嗎”賽琳看着諾思的眼睛,滿是擔憂。
“放心,”諾思笑了笑像,“我沒有騙過你。”
“我相信你,你也一定要回來,我一個人不想回去。”
“相信我。”諾思的額頭緊貼在賽琳前額的短髮上,“相信我”
諾思收回了長劍,一個人踏上了大門後面的階梯。
陰森的黑風像利刃一樣,吹向諾思的面龐。鮮血順着諾思棱角分明的下顎流了下來。
“小孩子的把戲嗎”諾思放出自己的力量,變作一道保護層,擋下這些藏在陰風裏的利刃。
忽然,腳下的臺階想受潮的餅乾一樣散開了。碎裂的石塊落入了下面無盡的深淵中。
諾思忍住疼痛飛快地跑上樓梯,一直衝上了最頂上。
陰暗的環境消失了,四周是一片無垢的純白,一座銀白色的王宮出現在諾思的面前。
白的透徹,刺眼
不知建造它的材料到底是漢白玉,還是人的骸骨。
諾思更偏向後者。
巨大的王宮門戶打開,但除此以外,再沒人任何聲響。
整間王宮空空蕩蕩,沒有神蹟,更不可能有人煙。
氣勢上和埃達中對阿斯加德的描寫很像,而氣氛上倒是的確符合死之國給人的印象。
“怎麼凡人”那個高傲的聲音,“你就要見到死之國的女王了,在這一步害怕了嗎”
諾思沒有理會這個給他形體與精神同時帶來衝擊和壓力的聲音。
他的右手插在口袋裏,緊握着一柄細小的短劍。
“你的那個朋友,並不只是簡單的容器,”臨行前,諾塞克思將一柄用岩石打磨成的短劍交到諾思手裏,“她是生命之神芙麗雅的宿主,擁有創造生命的能量,也就是對抗死亡的力量。”
“看來你們部下了很大的一盤棋,”諾思看着手裏的短劍,試了試它的鋒芒,“你們不只是想讓自己復活。而是想要一個更唯一的世界。”
“這個世界需要英雄,需要領導者,”諾塞克思說道,“一羣爲了這個世界可以放棄一切的人。那些凡人的目光太過短淺,力量也不足以承擔重任。”
“你們對自己的評價倒是蠻高的。”諾思哂笑道。
“最終事情的走向會證明我們是對的。”諾塞克思的語氣甚至比諾思還要堅定。
“事實能證明什麼呢”諾思的雙手插在口袋裏,緩緩走進那座純白色的大殿。
九根立柱撐起這座空曠的大殿。高高的臺階通向最頂端同樣潔白的王座。
一個黑衣黑髮的女人坐在其上。
不知道她在這裏做了多久,也不知道她除了坐在這裏之外,她還會做些什麼。
空曠的大殿,只有諾思和那個女人互相注視着對方。
高傲,至尊,霸氣一切高貴,高高在上的詞彙用來形容這個充滿威嚴女人都不爲過。
沒有固有印象中,地獄和冥魂應有的陰森與破落。相反,說她聖潔乃至說她是一位王者,也不會有人懷疑。
諾思的眼中閃耀着藍金色的光芒。那是神靈纔會擁有的力量。
“這樣我們就算對等一些了嗎”諾思溫和地笑了笑。
“你覺得你可以比肩神靈嗎”
只是一句普通的問話,甚至只是爲了自我揚威的話,諾思卻感覺到了無限的壓力。
“不愧是神,凡人終究是無法與你平齊的。”諾手淡淡地說道,“畢竟我們沒有那麼多的壽命與力量,達到你這樣的境界。”
“你來這裏是爲了什麼”那個威嚴的聲音繼續發問。
“來談個條件。”諾思不慌不忙,“我來接一個朋友回家。”
“我猜,是這個人吧。”海拉坐在王座上,一團水晶出現在她的手中。
諾思清晰地看到了水晶裏的那個影像。一個英俊的男孩,騎着長有雙翼與四足的野獸在天上馳騁,在酒館裏暢飲,揮動手中的利斧在一場場對決中搏殺
“利亞”諾思認出了那個人。
“來吧,該談談條件了。”海拉伸出手,將那個水晶託在手中,“很簡單,只要走上來,拿下這枚水晶就可以。”
諾思將信將疑,但是眼下已經沒有什麼更好的選擇了,他堅定了想法,一點點踏上了那道階梯。
水晶盡在咫尺,諾思怎麼也沒想到這趟里程會這樣風平浪靜。
可就在他伸出手的一瞬間,一道金色的屏障,攔下了諾思到達終點前的衝刺。
那道光很柔和,卻還是能硬生生阻擋住了他的手。
“如你所見,”海拉的語氣明明有些挫敗,但是那銳利的氣勢絲毫沒有減少,“這是我曾經一位非常不友善的客人臨走前留下的禮物。你現在也能明白它究竟有多麼礙事了嗎”
“光明神,博德爾。”諾思看着那金色的屏障,“作爲你參與末日決戰的回報,還真是蠻特別的。”
“解除這個屏障,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海拉說道,“雖然它力量削弱大半後依舊可以束縛我,但是你有力量破解它。”
“看來你即便不離開自己的王座,也知道了很多事情。”
“沒人能逃脫死亡,死亡涉足的地方,就有我都耳目。”
“還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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