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淵帷幕 >第六十三章:北部城區的線索
    邪教徒轉換了攻擊目標,而這個中年男人也不帶絲毫猶豫,狂笑着手持短劍迎戰。

    邪教徒有着強大力量的手臂此時變得不堪一擊,撞到閃着寒光的短劍的瞬間,不知哪來的火焰爆燃而起,瞬間吞噬了邪教徒的身體。

    宛如一首華麗的交響曲,中年男人的動作既狂放又優雅,惟獨不變的就是近乎癲狂的笑聲。很快,邪教徒被全部斬殺,火焰正在消除他們曾經存在過的所有證據。

    “嘿嘿哈”

    中年男人弓着腰,嘴裏向外冒着某種氣體,笑容似乎僵在了臉上。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十足的怪物,2米的身高,看上去和傳鷹不相上下的強壯程度。雖然身材高大,動作卻十分敏捷,徹底顛覆了人們對於高個子動作遲鈍的偏見。

    伴隨着口中的氣體,中年男人低沉的笑聲始終沒有間斷。雖然他殺掉了邪教徒,但看上去仍是極端危險。尤其是藍楓獵人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瘋狂的傢伙絕對不是朋友。

    藍楓往前踏了一步,木板發出擠壓的聲音,這瞬間激起了中年男人的反應。他猛地擡頭,笑得十分大聲。短劍依然反握着,刀身相互摩擦起來,激起一片火星,象徵着他內心裏的瘋狂。

    中年男人的動作就像被快放了無數倍,速度快的讓藍楓只來得及慌亂揮刀,竟然意外的割傷了對方的手臂。沒想到中年男人並沒有反擊,只是扔掉短劍,用他極快的速度飛奔過來他不由分說的伸出雙手,死死地抓住了藍風肩膀,繼續癲狂的大笑着。

    哼哼情急之下揮起匕首就刺了過去,直入腹部要害。對她而言,沒有比“尋找要害”拿捏更準的事情了,可中年男人絲毫不爲所動,只顧着繼續衝着藍楓不停的大笑。

    “哈哈哈一邊擺出戰鬥的姿態,一邊爲了身邊的女人往前站,英勇但又愚蠢至極連幾個死人都殺不掉也好,殺這些死人,是上天賜予我的獨一無二的權力這個權力只屬於我的,誰也搶不走誰也搶不走”

    中年男人的手並沒有使勁,好像就只是爲了讓藍楓老老實實的聽他發表宣言,順便讓耳朵接受那瘋狂笑聲的洗禮。

    中年男人往後退了幾步,從腹部拔出哼哼的匕首,上下打量着她,表情變得有些微妙。藍楓注意到匕首拔出來之後,包括胳膊上被黑齒撕開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

    傷口癒合之後,皮膚上只留下了一條淺淺的粉紅色傷疤。

    “鑰匙原來如此如果不想她出事的話,盡你那嬰兒般的可悲力量守護吧。你如果不加以成長的話,就跟蛆蟲沒什麼分別遲早會被那些死人喫掉”

    說完,中年男人瀟灑的轉身離開,故意踢翻了所有邪教徒被燒焦的殘骸。其中一個頭骨,則被他狠狠一腳踩成了碎末。

    經中年男人這麼一說,藍楓也控制不住思考“鑰匙”這個詞。邪教徒和中年男人都說哼哼是“鑰匙”,這是在暗指什麼還是說哼哼與北部城區有莫大的關聯甚至最壞的可能,哼哼從一開始就欺騙了自己

    藍楓猛地敲了一下腦袋,將對哼哼的懷疑趕出大腦。

    過了一會,女侍從黝黑的酒吧過道里走了出來,酒客們也三三兩兩的回來了,彷彿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藍楓趕忙將女侍招呼過來,問道:“剛纔那個用短劍的中年男人你認識嗎究竟是什麼人”

    女侍咬着嘴脣,很爲難的樣子,藍楓看得出來她並不是想要敲詐好處。雙手緊抓着掃把放在身前,就像拄着一把巨劍一樣,這是因爲恐懼和不安而做出的防禦姿態。目光遊離,表情慌亂,說明女侍有些話不敢說出來。

    “我只需要他的名字,還有你說的那三大勢力,這對我很重要。”藍楓將所有裝糧食的小口袋放到桌上,這意思不言而喻。“拜託了,得到名字之後我們立刻離開,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看着桌上裝滿新鮮糧食的小口袋,女侍嚥了咽口水,經過一番思想鬥爭,最終還是伸出手,收下了這些糧食。

    “剛纔那個用短劍的中年男人,我們在背地裏都叫他處刑人。他就是一瘋子,殺完人就走,也從不跟我們任何人交流,至於真名沒聽人提起過。先前我說的三大勢力,一個是位於城區中心的食品加工廠,被這裏的治安隊控制,但他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是嗜血的瘋子。另一個則是曙光呸,就是那幫邪教渣滓簡直就像是下水道的老鼠,不知道有多少人,更不知道會從哪爬出來。”

    “那第三勢力呢”

    “就是城區東邊那片泥窪地裏,有一座破舊的學校,有一個叫醫生的人那裏建立了一所難民營,半死不活尋求庇護的人都去那裏了。不過話說回來,我也只是聽過有醫生這個人,但我沒去過那裏,更沒見過他,所以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我還需要一個可以安全住宿的地方。”

    女侍撓頭思考了半天,纔在紙上塗畫了一張簡易地圖,交到了藍楓手上。

    “就剛纔這一出,你們肯定被人盯上了。唯一安全的地方,恐怕也就是那座難民營了。”

    此時已經是午後,從酒吧出來,那詭異至極的高空弧線煙囪上,還是有不少人哼着奇怪的歌謠,在上面悠閒地晃着腿。偶爾還會有人從高空摔下來,掉到地上發出骨骼碎裂的聲音。但是很快,又會有人順着煙囪爬到高處,替代原先跌落的人。

    事實上,煙囪上的人數從未真正削減過,這就像是一個無法解釋、沒有任何常理的噩夢。

    藍楓緊拉着哼哼的手,焦慮比想象中來的更快。懷裏的女孩身體莫名的冰涼,顯然她也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之中。這不是畏懼戰鬥的不安,而是那種面對空虛異樣的環境,從心底產生的極強烈的不信任感和瘋狂。

    女侍描繪的地圖指向北部城區唯一一個安全點,也就是東區的難民營。

    前往難民營的路途艱險,要經過一系列情況複雜的街區。藍楓和哼哼在迷宮般的街道中潛行,儘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有時候發現前方有人聚集鬥毆,爲了避免麻煩,不惜繞好大一個圈。等到好不容易來到地圖上那片泥窪地時,太陽已經漸漸西落,沒想到這一趟竟花去了數個小時的時間。

    長時間的躲避和奔跑交替,再加上對道路不熟而走的冤枉路,藍楓和哼哼已經是疲憊至極。

    泥窪地就是想象中的那樣,只是女侍並沒有提醒藍楓,這片泥窪地是被各種工業廢水、還有更嚴重的腐蝕性液體所污染的區域。北部城區臭氣熏天,可這裏就不僅僅是惡臭這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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