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屏忍不住張口說:“你放心,你師父和你師姐沒事。”蘭星呆了呆,忽然轉身就跑。東宮屏追過去,蘭星早已跑得無影無蹤,只在地上留下一件尼姑衣裳。
“鳳棲師太和那大尼姑平安無事,她心裏鬆口氣,畢竟沒臉回去,也不打算當尼姑了。”東宮屏嘀咕兩句,撿起尼姑外袍,把天霸劍包裹好別在腰間。
那聲音咦道:“等等,不把劍負在背上嗎”“對哦,不過我腰間已經掛了一個笛子,再在另一邊掛上一把劍,是不是顯得很對稱呢”東宮屏說,一抹腰間,笛子不見了,這纔想起自己入城之前,把笛子摘下放在大哥那兒了。
那聲音說:“你要掛腰間就掛那裏好了,只是它長了些。你跟我念。”又誦了幾句咒語。東宮屏唸完,記下了,再看包裹變得極其鬆垮,原來裏面的天霸劍此時此刻大換樣貌,只有匕首大小。他暗暗稱奇,重新包裹一遍,插在腰間正好,非常不起眼。
東宮屏循着廟前道路行走,走了一段距離,邊上閃過黑影,有人沉聲喝斥:“別亂動。”一柄劍似乎對着自己的背部。
東宮屏嚇了一跳,本能問一句:“你能看見我”然後才感覺這聲音聽着很熟悉,該不會是心裏正這麼想着,旁邊轉出一位年輕俏麗卻煞氣過重的女子,正是紅花雨。
紅花雨有些喫驚,又似有些好笑,以奚落的語氣說:“你以爲你是誰大半夜地在這裏晃悠,我不是瞎子,怎麼可能看不見你”
東宮屏伸手拽了拽自己的耳根,喃喃說:“哦,看來我沒有了隱身術啊。”這話乍聽起來似是他自言自語,其實說給那個神祕傳音者聽的。
“是啊,是啊,我不是好人,你家孫高財纔是好人。看看他剛纔多麼的霸氣啊,手中朴刀好像菜刀一般舞弄,殺得那妖婦屁滾尿流。自古少女傾慕英雄,他雖然不是英雄,也算不上梟雄,只是懂得打架的狗熊,不過呢,狗熊穿新衣,嘴上抹上蜜,也能吸引有頭無腦的少女對他充滿了崇拜,甘心爲虎作倀,把給他當走狗這種事看得無比榮幸。”東宮屏緩過神,既然已經追不上孫高財和鍾麗雲了,索性靜下來,微微一笑和紅花雨開始嚼舌頭。他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嘲諷紅花雨,可傻子都能聽出來,他所指的“有頭無腦”的女子,不就是紅花雨本人嗎
紅花雨臉色通紅,呸了一聲:“有本事的人不亂說話,沒本事的人才嘴皮子噼裏啪啦亂搭拉着的。我喜歡動手不動口,你惹急我了,信不信我讓你喫夠苦頭”
“信,信,今晚月色血紅,乃是血月之夜,據說這種時候會遇到很多晦氣事,你要是報復我,正合天數。”東宮屏突然轉身,表情詭異地把臉朝紅花雨方向湊。
紅花雨嚇了一跳,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東宮屏哎呀一聲,捂着臉滿臉委屈。
“你別油嘴滑舌,真以爲我不敢打你嗎”紅花雨說了這句話,緊咬嘴脣,旋即臉色變得迷惑,“等等,鐘王妃和孫大人怎麼會打起來呢你爲什麼叫鐘王妃是妖婦”擡頭看看寺廟的院牆,“到底他們在裏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發生了什麼事東宮屏心裏得意,自己可是把整件事從頭到尾看得清清楚楚,孫高財被妖魂附體、鍾麗雲曝露妖氣,門兒清,但是似乎不太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