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王攻勢被阻,難以進一步遞招,接着碰撞的力量往後反彈,凌空轉了個筋斗,穩穩當當落回原地。鬼漢鼻孔噴出兩股白氣,同樣腰身一沉,雙膝微微彎曲後,重新站直了身體。
紅花雨低聲說:“高天王是神仙嗎這一鬼一神實力相當,戰成平手啊。”
東宮屛說:“高天王手裏的兵器太普通了,又借這孫高財的身體,多少喫虧。”斜眼打量鍾麗雲,故意喝道,“你說自己耳目遍佈天下,那麼我問你,你可知道這個盔甲大漢究竟是什麼鬼說白了就是它什麼來歷啊,會有如此厲害的能耐”
“我耳目遍佈天下是不假,但是這個傢伙,我確實不知道它是什麼來歷”鍾麗雲搖搖頭,摸了摸自己的肋骨,似乎在先前的打鬥中,肋骨處被擊傷。東宮屛顯然十分失望,搖了搖頭。
“小郎君,你少要露出這幅表情奚落我啊,我我剛纔只說自己的消息渠道遍佈天下,這個鬼漢,必定是來源於地下,這地下和天下還是有所不同。”鍾麗雲說了不少話,嘴角又是一陣抽搐,牽動了傷口,疼痛難耐,閉上眼睛休息。
高遠卓一擊不中,繞着鬼漢奔跑起來,手中朴刀上下翻飛,不斷尋找各種機會攻擊鬼漢的身體。鬼漢也不只使了什麼稀罕法門,握着鐵槍的雙掌坦然攤開,那槍沒有滑落,好像黏在它的掌心,槍桿嘩啦啦不停旋轉,把各處擊來的白片刀刃震開,抵擋得可謂滴水不漏。
東宮屛看他們打鬥得精彩,一時之間忘了大哥薛志強的事,感慨說:“難怪都說凡人要成爲修真者,首先得練好武功,無法運用招式的話,渾身的修爲道行再充盈,也沒有辦法有效被激發和使用。”
“談不上喜歡,但是人生短暫,總要做出一些轟轟烈烈的成績”說到這裏,東宮屛覺得不妥,心想怎麼可能人人都生活得成功和燦爛絢麗呢,旋即轉口,“起碼應該有一番轟轟烈烈的努力經歷,纔不枉此生嘛。”
紅花雨若有所思。
東宮屛揉揉鼻子:“當然,這只是我個人想法,只是對我們男人的一些期望要求,你們女孩兒沒必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紅花雨聽了這話,有些不高興了,對着他圓瞪雙目。
東宮屛急忙擺擺手:“我說過了,這只是一家之言,不一定對,你犯不着露出一副和我爭論高下的表情。要是覺得我說得不對,就當我剛剛放了一個屁。”紅花雨哭笑不得,呸了一聲,嘀咕句“粗俗”,轉過身。
鍾麗雲稍稍有了些精神,又不安分了,她把剛纔兩人的對話聽在耳朵裏,笑着說:“紅姑娘,他的話雖然粗糙,不過聽着可能有些道理。至於是不是真有道理,我我也不好說。要不你嫁給他,給他生了孩子後在家相夫教子,通過自己的實際經歷體會以下其中有沒有道理”
紅花雨面紅耳赤,雙眼凝視着場中的戰鬥,故意裝作沒聽見。
盔甲鬼漢突然擡腳用力跺了下地面,泥土中悄悄冒出一條蔓藤,藤條通體墨綠,顏色詭異,中間斑節處長出一朵小花。
東宮屛見狀,心裏暗喝一聲不會錯了,這個鬼漢一定就是當日施展鬼威、力挫鄧七公和辛八孃的那惡人,當初鄧七公和它激鬥,本來就力有不逮,後來被地上冒出的蘭花蔓藤絆倒,更是險象環生,差點命喪鐵槍之下。
現在,喫這個虧的不僅僅是鄧七公了,高遠卓橫拉一刀不中,側身想要豎立刀柄格擋